第41章 拙劣的玩笑（2/2）

然而，如今的情况却变得越发严峻。

随着那本日记本的影响范围不断扩大，被石化的人数也在与日俱增。

邓布利多校长深知不能再坐视不管，于是他决定让哈利和德拉科提前做好准备，去消灭密室里的蛇，然后利用蛇的毒牙来腐蚀魂器，从而彻底摧毁这个可怕的存在。

“可是，这本日记毕竟是卢修斯带来的。”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再次在房间里回荡，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所以，或许西弗勒斯和马尔福同学可以在圣诞节的时候，先与大马尔福先生好好谈一谈。”

……

马尔福庄园的书房浸在十二月的寒雾里，壁炉中的蓝火将三个拉长的影子投在挂满先祖肖像的墨绿墙纸上。

卢修斯·马尔福端坐在蛇纹木书桌后，苍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蛇头杖的宝石，杖尖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扭曲的蛇影。

“父亲，我来自十七岁的未来。”德拉科解开左袖纽扣的动作像在拆解炸弹，“而您效忠的主人，会亲手将马尔福的荣耀碾成齑粉。”

斯内普站在落地窗前，黑袍与天鹅绒窗帘几乎融为一体。他看着卢修斯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位永远优雅的马尔福家主，此刻像被毒蛇咬中般绷直了脊背。

“西弗勒斯，”卢修斯的声音像淬了冰，“你纵容我的儿子开这种拙劣的玩笑？”

德拉科猛地扯开衣袖。

六芒星诅咒在苍白的手臂上泛着幽光，每一道纹路都像嵌进皮肉的荆棘。窗外飘进的雪花在靠近咒印时突然汽化，发出细小的嘶响。

“上个月新月夜，您的儿子在我办公室抽搐了两小时。”斯内普的声音比壁炉蓝火更冷，“缓冲剂只能延缓肌肉石化，不能阻止诅咒蔓延和灵魂固化。”

他掏出水晶瓶，淡金色药液中漂浮着诡异的银色絮状物，他一半认真一半恐吓地说：“曼德拉根须已经不足以支持剩下半年的缓冲剂能量了，下次发作时， 时间会更久。”

卢修斯的手杖“当啷”落地。

他起身时碰翻了墨水瓶，龙血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像一滩新鲜的血渍。

先祖肖像们突然都睁开了眼睛，十七世纪的塞普蒂默斯·马尔福甚至把单片眼镜推到了额头上。

“这不可能.....”卢修斯的手指悬在咒印上方颤抖，“马尔福的血脉从未——”

“在1996年7月，您会因为搞砸了神秘事务司的任务被赐予钻心咒。”

德拉科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妈妈会跪在贝拉姨妈的靴子前求情，而我会被烙上这个——”他指尖戳着卢修斯的左手手臂中央，那里是食死徒印记的位置。

一阵穿堂风掠过，壁炉蓝火突然暴涨。

斯内普的袖中滑出魔杖，在空中划出记忆银丝。

冥想盆的雾气里，浮现出阿兹卡班铁窗后卢修斯枯槁的脸——那是德拉科重生前最深刻的梦魇。

“这是预言？”卢修斯的声音支离破碎。

“是历史。”斯内普挥散银雾，“在你为黑魔王保管日记本时，就注定了马尔福家的衰亡。邓布利多已经掌握魂器秘密，而德拉科......”

他看向少年手臂上蠕动的咒印，“或许是这场战争关键的变数。”

德拉科突然踉跄扶住桌沿。

六芒星的尖角渗出黑血，书桌上的银器集体震颤。窗外夜幕深沉如墨，距离午夜还有三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