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丹书铁券（2/2）

褚不庭埋头在他颈间，二人衣服用的都是同样的薰香，气味落在在安泫青身上却格外好闻，令人安心。

目送褚不庭离开，安泫青独自回了大牢，对着张孝直也没了周旋的耐心，看也不看被褚不庭顺手扔在地上的丹书铁券，垂眸睨着面前的人，清澈的嗓音在空旷的中莫名显得阴寒：“西北军审讯技术如何？你们先审，让小五看着他，别弄死了，审不出东西就去锦州聚海福请贾老板来。”

牢房阴寒，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身后被拘起来的人却森然大笑，拉长音调，对他诅咒一般说道：“安泫青！你以为，把我关起来，这场仗就能打赢了吗？只要天意想让褚不庭死！他就必将万劫不复！”

安泫青猛地一顿，扫了一眼四周，伸手拽过墙上长鞭，回身凛然一甩，抽得张孝直偏过头去，呕出一大口污血。

“他要是伤了一点，我就把你做成人彘，再凌迟至死。”

张孝直被他眼底寒意慑住，遂不敢再言，只是嘴角还挂着故意恶心人的笑。

走出敦州狱，小五也正好赶到，安泫青拦向他招招手：“等会儿！小五来来来来来……”

小五被他半边脸沾血的模样吓出一句西域土话，急忙拽住他的袖子：“夫人你这一身血怎么搞的！”

“嘶——轻点扯！”安法青扶着手腕，面部表情扭曲，“应该是鞭子上有倒刺吧，啧，还溅我一身血。”

“什么犯人啊，还要夫人你亲自监督用刑？”小五嘟囔着，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把夫人拉上，王爷还真是不像话！

“别废话了神医，给我接个骨头。”安泫青苦道，刚才一鞭下去还不解气，但着实抽不动第二鞭了——那一下排山倒海气冲斗牛，用力过猛，手给甩脱臼了。他只好把鞭子一扔，端着玉面阁罗的模样迅速离开。

小五：……

安泫青火速引开话题：“聂政呢？今天他不当值，怎么没跟着你？”

“他跟着我干什么？”小五奇怪道，“昨天他想跟着王爷上前线，被六王爷拦下了，现在估计是在生闷气吧。”

擡手“咔”一下给安泫青接上手腕，小五提起大药箱：“夫人手要是疼就擦一擦药酒，我先进去了！审完犯人我还赶着去追王爷呢！”

审讯的重中之重是要张孝直交出敦州军兵符，却迟迟得不到结果。安泫

青本想带上聚海福的人再亲身去一次，看守却来报说，张孝直受不住酷刑，咬舌自尽了。

听闻此言安法青二话没说，先处置了这个看守。

咬舌自尽不过是被话本写烂了的死法，现实中根本无法做到。这话骗骗到人还行，他自己就是说书的，还能不知道？

张孝直狱中身亡的消息放出去，偌大一个敦州府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安泫青莫名想起那句“你以为把我抓了，这仗就能打赢了吗”，心里总是忐忑难安。

当夜，他用褚不庭的印信召青隼营将军昭谨入帐议事。

“先生要我着人监视邬绪敏？”

安泫青只道：“只是监视，还远远不够……依将军之见，直接把他扣起来怎么样？”

“不妥，此举恐引起手下士兵哗变。”昭谨如实答道。

“那就先把他的参军和侍卫换了。”安泫青又道，“另外，青隼营有没有邬九思的档案？不知我方不方查询？”

昭谨抱歉道：“军中将士的资料，应当是存放在锦州架阁库的，青隼营无权调阅。架阁库的门，要王爷或桑将军才能开。”

档案在锦州架阁库，倒比在军中方便，不太引人注目。毕竟在桑干那次之后，不管彭知府在不在，吉通判想不想，锦州府衙的大门对安泫青而言就已形同虚设了。

“我知道了，那邬九思那头就有劳将军多跟进。”

送走昭谨，安泫青又让人把聂政叫回墨城营。

“阿政啊，听说你想上前线。”

聂政看着他，眼神中隐约有几分期待。

安泫青一脸庄重地道：“前线呢我是不敢擅自放你去，但是古话说得好，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呢？我问你，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跟踪过人没有？”

聂政虽不解其意，也却也点头：“学过潜行的功夫，许久不使，有所生疏。”

“那太好了，你帮我监视一个人，重要程度不比上前线低。”安泫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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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们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