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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天的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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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春天的药

一个时辰前,城外军营。

“王府来人,有事禀报。”聂政掀开帘子进来。

褚不庭正在看地图,听见他说话才擡起头来,闭着眼活动了一下脖子。“何人?”

“赵猛的手下和一个婢女。”

“进来。”

赵猛今天向他告假说家里有急事不能来军营,现在派人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进来的两人有些畏惧褚不庭周身冰冷的气场。

“见过王爷。”

褚不庭示意他们说。

那小丫鬟搓着手帕,有些慌张地说道:“禀王爷,奴婢晚饭时寻不到夫人,便去夫人房中请,没想到夫人竟然真的一个人去了……兰芷清筑。”

说着,她双手呈上了一封信函。

侍卫把它拿来交给褚不庭,褚不庭拆开来,没看几眼,周身的气场就冷了许多。

小丫鬟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只当是王爷听到夫人去那种地方,心里气愤。

“备马。”褚不庭把纸揉成一团,掀开帘子迈出营长,把信纸丢进了一旁的火里。

聂政不解。

“救人。”褚不庭扯过缰绳,一脚踩着马镫,轻轻一借力,右腿带着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旋即稳稳坐在马上。战马反应极快,只一刹就飞奔出营门。

那封信是安泫青留给褚不庭的,上面写着:“有人用御纸下帖邀我前往兰芷清筑,我孤身前往,晚膳后回府。”

这桥段,他熟悉得很。

二皇嫂失宠后,有天就被约去那里,随后便被流氓冒犯,差点失了清白,因此被降罪打入了冷宫,关了几个月后才出来。

那时他去探望,皇嫂塞给他一封信,在其中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下帖的人正是二皇兄,她在那儿中了药,亲眼看见皇上身边的太监把一个男人请进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他回京后没多久,就听说了二皇嫂被废,独自出宫,又自缢亡父墓前的消息。

莫非,皇上想故技重施,用在安泫青身上对付自己……那小先生性至纯,是他许诺留在府中护着的,原本是说书台上谪仙一般的人物,不该……

褚不庭越想越怒,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一路尘土飞扬,几次险些撞到马车或人,然而褚不庭的速度没有丝毫减慢。最后要半时一刻的路程他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

他周身笼着煞气,进了兰芷清筑二话不说把象征皇室身份的玉佩亮了出来。老鸨一看这玉佩价值不菲,也顾不得分辨,只知想必是个大人物,急忙迎了上来。“公子大驾光临……”

“本王问你,是否见过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公子。”他还喘着气,阴沉的脸和阴鸷的目光着实把妈妈吓了一跳。

不知是哪位方才与安泫青搭过话的姑娘脆生生地喊了一句:“那位戴着面具的俊俏公子吗?在楼上最里间!”

褚不庭猛一起势,踩着一旁的桌椅借力,使轻功飞上了二楼。老鸨见状,担心要出事,急忙提着裙子小步跑向楼梯。

依言找到姑娘说的房间,褚不庭抽出自归京就收剑入鞘的鸣渊,一脚踹开房门。

“公子,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是做什么呀!”老鸨心急如焚,想着这人在闹市佩剑,说不定是位军爷,犹犹豫豫不敢上前阻拦。

“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坏你爷爷的好事!”

最靠近门的流氓最先反应过来,转身一拳挥去,却连褚不庭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就被一脚踹飞,砸到柜子上,听声音,怕是站不起来了。

里面的两个流氓正要扑上去一亲芳泽,而意识混沌的安泫青哪里知道自己就要被轻薄了。

听见动静,他们骂骂咧咧地向外看去。

只见一面色阴冷的男子手提长剑,剑刃闪着寒光。

“王八犊子找事?没看见老子正在……啊!杀人啦!”后面的流氓还未威风完,一阵疾风袭来,他面前一个人已经见血,捂着小腹跪倒,而他自己也被冰冷的剑刃抵上咽喉,“大大大大大大侠!大侠有话好说……”他腿一软,也跪了下来,一阵尿骚味弥漫开来。

褚不庭心中冷笑,还真是半点上不得台面的地痞流氓。一剑挑断此人脚筋,遂不再管他。

三个人,现在杀一个已经够了,剩下的不必脏了鸣渊的剑刃,聂政自会取他们性命。

他走向内侧的床榻,看见安泫青的面具掉落在床边,俯身捡了起来小心收好。安泫青本人就躺在床上,嫣红诱人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本身就有些凌乱的领口似乎更加敞开了。

褚不庭的喉结动了动,攥紧拳头垂下眼帘,眼底一片晦暗。

不该这样的,他只一眼就觉是天人之姿,逸群之才的人,不应该遭受这些的。皇帝要做什么,冲着他来就好,为何要让小先生……

他从心底觉得,小先生是白纸,是珍珠,是璞玉,如何能平白无故沾上这些肮脏……

床上的人扯了扯衣服,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

他这才回过神来,将安泫青从床上扶起来,解下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

“不要,不要衣服,热……”安泫青喘息着摇头,湿漉漉的眼睛眯着,努力去辨认眼前的人。

看他这副模样,怕是中了药。褚不庭目露杀气,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将那两个还活着的三魂瞪去了七魄。

“披上吧,外面冷。先回府。”他尽量放缓语气,也不管安泫青听没听到,就要把他抱起来。

安泫青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散发凉气的东西,他揉了揉脸,似乎认出了眼前的人,“王爷?唔……”他现在已经被抱了起来,出于害怕摔下去的本能,双手攀住了褚不庭,“臣……臣在外面喝醉了,对不起,但臣不是故意的……嗯……”

褚不庭抱着这么一个醉了酒站都站不稳,还胡言乱语的人,肯定是没法骑马回去了,想着这里离王府不远,便抱着他步行。

一路上安泫青都在哼哼唧唧地喊热,在褚不庭怀里蹭来蹭去。褚不庭被他闹得难受,哑着嗓子说道:“忍一忍,就要到了。”

已是深秋,昱都的风一阵比一阵冷,浸着凉意将人身上的热驱散。但是被裹得跟蛋卷似的的某人可感受不到半点凉意,以至于不安分地瞎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也不是热不热的问题了,安泫青觉得某个地方涨得难受,更加闹腾。

褚不庭哪里伺候过这样的人,一时间竟萌生出不知所措的感觉,只好愈发搂紧他,加快脚步。

王府门口的侍卫一看王爷似乎抱着一个人形进来,忍不住瞟了几眼,却发现那人被挡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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