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沉溺（终）（2/2）

常亦抓着他的肩膀和脖颈，吮吸雪白的肌肤。

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垂落在榻上，常亦的卷发也被染湿，发带早已被林楚森抛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常亦又不听话了，林楚森捧起他的脸，眼尾绯红：“不是这样的。”

常亦的眼睫有些湿润，又长又密，衬得他湿漉漉的双眸像小狗那般委屈巴巴，哑声问：“那是怎样？”

要命，常亦这副表情真是要他命了。

又是这样，林楚森暗骂自己没出息，只要常亦露出一丁点这种表情，他就会心软，会惯着他，迁就他，纵容他。

他甚至开始后悔教常亦幻化这样俊俏的容貌了。

就这样吧，谁上谁下都无所谓，常亦开心便好。

林楚森揽住他的肩背，甚至还将搭在身上的衣衫抛到榻下，乱作一团。

常亦将脸移到他面前，望着他的眸子深深吻上他的唇。

烛火在墙上两人交叠的影子中跳跃两下，跌入黑暗。

窗外夜色渐浓，月色尚浅。

在林楚森眼里，两者混为一体，月搅碎在夜中，夜遮融着月，在水光中模糊，在炽热的喘息中，在湿黏的长睫中，在失焦的瞳孔中黯淡。

整个世界都是混沌，混沌混沌，除了混沌还是混沌，林楚森差点分不清现实与虚妄，锁链不知何时在两人身上攀爬，缠绕，将他们融为一体，冰凉的质地被体温蒸热。

林楚森要撑不住了，可常亦似有无尽精力那般。

身上早已布满斑斑暧昧的痕迹，牙印，吻痕，指痕……各种痕迹交错混乱。

林楚森只能胡乱吻着常亦的唇，断断续续道：“慢……慢点儿……”

呼吸镀上一层暧昧，随着上升的体温愈发急切。

情至深处，林楚森道：“我爱你。”

十指相扣，掌心贴合，常亦吻着他的锁骨，轻声问：“什么是‘爱’？”

这句话似兜头一盆冷水泼在林楚森身上，把他彻底泼醒。

常亦还不明白什么是爱，可他还不明白什么是爱，林楚森便哄骗着他做这种事。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林楚森不知自己的泪水是被疼出来的还是难过出来的，总之在反应过来时，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他咬上常亦唇角的痣：“疼么？”

常亦摇头。

那就是还不够，林楚森加重力度，若是常亦某日能感受到这种疼，会不会明白爱，会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会不会……爱上他？

大脑还处在混沌与歉疚中，什么滚烫湿黏的东西让林楚森一个哆嗦，清醒过来。

他震惊道：“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嗔会有这种东西吗？嗔不是只会幻化人形吗？嗔不是天地戾气孕育滋生的吗？嗔要这种东西能干嘛？

一时之间顾不得疼了，满脑子疑问。

脑子还没理顺，手背青筋暴起，被接连而来的力道激得一把抓破被褥。

居然不停！

他差点忘了——嗔不会累！！！

“常亦……”他艰难抓住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断断续续道，“够了……停停下……”

常亦吻吻他潮湿的鼻尖：“求你了。”

别在这件事上求人好吗？！他最受不了这个啊！

林楚森捂住脸，妥协道：“最后一次。”

万事只要开了头，只会愈演愈烈，再难收场。

常亦对这种事异常痴迷，林楚森惯着他，哄着他，让他慢一点，轻一点。

他一连几日都在现实和混沌中来回穿梭，可是不论梦境现实，都是常亦的脸。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日子可以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教会常亦，什么是真正的爱，可以让常亦明白，他爱常亦，不掺杂任何杂念的，纯粹的爱。

爱就是爱。

无论他是谁，是男是女，是人还是怪。

他爱他，是因为他是常亦，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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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亦牌自动语音屏蔽器：

林楚森巴拉巴拉（口干舌燥g）

常亦听到的——

“@#$……不亲密……**￥%#@”

and

“#$Ｘ……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