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曜，你是小狗吗（1/2）

第2章 秦曜，你是小狗吗

“秦曜，你能不能别看了？那本书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春日午后阳光正好，透过花窗落在六皇子寝宫内的紫檀长榻上。

穿着红衫的少年斜倚软枕，被烤得昏昏欲睡双眼微阖，歪头睨着对面的人。

秦曜单手执卷，坐在圈椅里背挺得笔直，不动如山，一本正经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谢云生嗤之以鼻，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道：“你怎么不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呢？”

少年秦曜眉头一皱，放下书，斥道：“休得胡言。”

谢云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胡言了，他实在太困，懒得争辩，便敷衍地点点头。

“嗯嗯，我不言，那你过来陪我睡觉。”

秦曜捏紧了手里的书，“……你自己不能睡？”

“不能。”谢云生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稍显不耐地催促：“快点，我要困死了。”

说着他掩唇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宽大的衣袖挂不住滑腻的皮肤，倏然落下，露出一截伶仃的腕骨，在浓红映衬下，显得分外莹白。

秦曜不经意擡眸，被晃了一下，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等反应过来谢云生说了什么，他又有些恼，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榻边。

视野里忽然出现个人，谢云生吓一跳，半撑起身，原本含在眼眶里的泪珠蓦地滑落。

他忍不住抱怨：“你走路怎么没声？”

秦曜绷着脸不答，目光沉沉地盯他半晌，忽然抓过他的手，卷起书就要打。

谢云生大惊，立刻往回缩，“做什么又打我？我今日没犯错吧？”

秦曜：“言语不当，该罚。”

“我不就让你陪我睡觉么？怎么就哎哎哎……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书卷高高扬起，看着气势十足，落下的时候却几乎感觉不到疼。

谢云生笑着边躲边后退，眼见后脑就要磕到窗沿还浑然不觉，秦曜皱了皱眉，提膝跪在榻上，俯身手在窗沿上垫了一下。

谢云生毛茸茸的后脑就磕进了他掌心。

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距离骤然缩短，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两人呼吸间。

很清新，带着淡淡的甜。

秦曜一时没分辨出是什么味道，忍不住凑近些又闻了闻。

直到谢云生的手抵在他衣襟上，他才猛然回神。

“秦曜，你是小狗么？”

谢云生笑着揶揄他，薄薄的眼皮在日光下透出淡淡的粉，眼尾微弯，顾光流转，是很标准的桃花眼。

太近了，近到秦曜能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面皮不由一热，“抱歉，我不是——”

话没说完，衣襟忽然一紧，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窗沿在眼中无限放大。

秦曜一惊，立刻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谢云生抱着他在榻上滚了一圈。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躺在了方才谢云生躺的地方，上面还残留着谢云生的体温，透过轻薄的春衫传到他身上。

“被我抓住了吧？”

笑音自上响起，秦曜猝然睁眼，就见谢云生坐在他身上，眉峰轻挑，好不得意，满头青丝垂落，日光透过缝隙在他眼中荡漾。

秦曜愣愣看着，一时忘了反应。

谢云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拍拍手翻身下去，躺在他旁边，伸手捂住他的眼说：“你都看一上午了，不累么？睡吧，人要懂得劳逸结合。”

秦曜挣扎了一下，“我不累。”

谢云生擡腿压上去不让他起来，偏他跟个倔驴似的，一个劲蹦跶。

想着玉贵妃的嘱托，谢云生眼珠一转，忽然在他耳边阴恻恻道：“可是睡不够就长不高哦。”

“……”

秦曜瞬间老实了，直挺挺躺着。

谢云生便笑他，“你就这么想超过我啊？”

秦曜不吱声，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谢云生就当他默认了，又笑着揶揄他两句。

秦曜装聋作哑。

过一会儿谢云生说累了，就慢慢没了声音。

耳畔的呼吸渐渐平稳，遮在眼前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秦曜重见天日。

他偏过头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又气又想笑，想给他掐醒，问问他谁家伴读像他一样不懂尊卑，不讲礼数，半点不把皇子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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