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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粉红葡萄酒渍的樱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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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窗帘紧紧贴着窗子玻璃,窗帘和玻璃,他和他的身体,他们都看起来像在偷情。

“哥哥,不要发出声音。”余可意在吻的间隙这样说,然后又迅速延续上了这个吻。

不需要的布料被堆在身边一角,很快被压扁、弄乱、踢开,找不到了。

余可意压住了尹司晨,虎口紧紧卡住他的下颌线,热烈地吻着他的耳朵:“哥哥,你这样子会觉得舒服吗?我好高兴……”

声音缱绻充满情欲,尹司晨伸出手指按住了余可意的嘴唇:“别说话,旁边都是认识的人。”

“好。”余可意松开了手,身体像滑溜溜的最后衣物一样,往下褪去。

他最后的声音是:“哥哥也帮我。”

“啊…不要那样做……”耳边传来了一声哥哥的轻喘,余可意反而更起劲儿了。

“哥哥,不是说不可以发出声音吗?”余可意向眼前伸出一只手,“我没有发出声音,你怎么不乖乖听话?”

那只手先是对尹司晨施加了漫长的羞耻刑罚,再就是按住了他的嘴巴,按出包容的形状:“现在,我们都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嘴巴很快被堵住了,确实没什么声音。

院外突然传来了季秋阳的声音:“小鱼?你在吗?要不要试试新戏服?”

余可意暂时停了下来,改换用手,另一只手按住了尹司晨的头,他们都没办法说话。

“小鱼?尹老师?”季秋阳一边喊,一边轻轻地叩着院门上的铁制门环。

屋里很安静,如果竭力克制的喘气和轻微的水声可以忽略不计的话。

“怪了,也没看他们出去啊……”季秋阳把装衣服的袋子暂时搭在院篱上,他想了想,余可意也不一定会随时接电话,所以直接打给了尹司晨。

他只看到尹司晨在工作的时候随时接电话,不知道尹司晨每次休息就直接开静音。

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余可意越过尹司晨的手,把他的手机先一步拿在手中。

“你要……做什么?不许接电话。”尹司晨重重喘着,用气声断断续续地说,并伸出手夺手机。

余可意凑到他的耳边,声音伴随着一股情热,字字透着不满足:“本来我打算挂掉的……可是哥哥看起来好像不太想?”

“不……不是。”尹司晨看着震动着的电话落在左边这里、右边那里。

倒是很公正……在那股股电流传来之前他还有闲心这样想想,随后马上理智尽数崩盘,彻底沦为沉溺声色的官能动物。

看着身下沦陷的一整个世界,余可意很快懒得这样玩了。

他挽起早已经丢盔卸甲的将军战马的佩环,带着逗引的力度匡扶着破碎溃散的城池。

潜意识里,竟然有发动一整场暴乱类似虐杀的快感,也对,生死本能怎么可能完全分家?

不然怎么会有人快乐到极致,会感觉想死?

季秋阳的执着,倒成了他们手中的计时器。

第一个电话点按不可语左,再同等施予不可言右,柔肠百转,情思千千结。

第二,你喉咙的上下滚动,那样会发出羞耻的声音,我不喜欢,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狠狠地压住,压住你的喉结,只准慢慢地呼吸。

余可意用脸颊蹭了上去,越碾越烫,惩罚早已经无效,索性放弃,寻找着新的点位。

第三个电话随后震了起来,颇有些急不可耐之意,到底是谁更加急不可耐啊。

“哥哥,你可以……那样握住吗?”余可意跪坐在尹司晨的身上,引导着他的手。

头靠头身贴身,颤抖止不住,相比以前的那种感觉有很大的不一样。

余可意身子一抖,咬着牙用带着命令的语气,小声说:“快。”

动作发生的同时,他把那只震动不止的手机,贴紧了尹司晨的手背,严丝合缝。

“怪了?尹老师也睡着了?”季秋阳喃喃自语,把电话挂断了,简单发了条微信,就离开了。

屋里的人注意不到屋外的脚步声,甚至手机都被丢到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阵震动才停息。

仅仅几步的距离,室内的两人所做的事情却离文明世界很远。

狮子狠狠地噬咬羚羊,不只是食物的快感,还有其他的。

辗转辗转,悠哉悠哉,狮子追逐血的味道,过程中会很有成就感。

“哥哥,你是不是……”余可意坏笑着,在刻意驱使下,制造了一个几秒的间歇。

“别停,求、求你。”尹司晨眉头紧紧皱起,手指不由得用了力气,把余可意的脚腕攥的发白。

好。既然你求我,既然你已经被推到悬崖边上。

余可意向前伸出右手,紧紧地也攥住尹司晨的右手,手臂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立体的正斜杠符号,在语文中表示语气的暂歇。

不,你呼吸、喘叹的节律间,已经够让我死掉一万次了,这次绝不是语文,你成天和文字符号打交道,应该会明白的。

这次……是数学,正斜线,在数学中,可以代表除法的符号。

你是被除数,我就做你的除数,把爱之商狠狠地掼到我们双臂并合形成的斜除号之外。

日月辰星,一起都在不可避免地坠入流俗,但是哥哥,你好美。

我望望望,便再也望不穿你莹润的秋水,过去有说过你的眼睛像一颗露珠吗?

不,你要更好,比露珠更久,这一刻我才相信你,相信你永远不会消失。

莫名的想到了樱桃掼奶油,你是甜粉红葡萄酒渍的樱桃,也是奶油。

“不要吞下去,很脏……”尹司晨把拇指食指压在余可意口角的两边,递上了一张雪白的纸巾。

余可意俯身,脸颊轻贴着哥哥的脸颊,感受着那股微微潮湿的热度,还没退烧,还烫的缠绵,他说:“没关系,只要你不要盯着我看就好了。”

既然你的嘴角不可以看,那么……耳朵总可以吧?

“你这样真是太……”尹司晨有点羞于启齿,可是眼睛总是忍不住地偷瞄余可意绯红的耳朵尖,红的触目即惊起他心中的一滩飞鸟,无法控制地,想要……

他把手环上余可意的肩颈:“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在的,永远在你的身边。”余可意闭上了眼睛,睫毛扫过尹司晨的肩膀,像被雨中透明神鸟的飞羽轻轻划过。

神鸟没有脚,一辈子都不知疲倦地飞,天南海北,千山万水。

直到它临近死亡才会停下,一头坠进大海,它整个光辉的生命只是等待着这一坠入死亡的时刻。

在你胸口的大海,我死去,又活过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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