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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怪物肆虐(都没人给我投月票,好可怜 o(╥﹏╥)o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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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娘的病能治吗?”金铃攥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目光里满是担忧之色。

“我想想。”阿青垂眸沉吟,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缘,眉峰微蹙。

金铃闻言立刻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阿青的思绪。

元照和阿青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不怕金蚕坞的势力,愿意向她伸出援手的人,若是连阿青都无法救治娘亲,那她便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母亲的体内寄养着关系到父亲继任金蚕坞坞主的关键蛊虫,她始终想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将母亲带到这黑木寨来,但她心底清楚,父亲此举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且对母亲而言,绝非好事。

正因如此,她才这般急切地想要治好母亲,然后带着母亲逃离这里。

这次父亲将母亲带离金蚕坞、来到黑木寨,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场绝境中的生机!

若是一直困在金蚕坞,断然不会有人敢冒着得罪父亲的风险帮她。

但在这里不同。

这里不是金蚕坞的地盘,母亲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金铃心绪翻涌、忧思难平之际,阿青那边终是对救治金若檀有了一丝眉目。

既然金若檀的生机是被体内蛊虫所吞噬,那便逼它再吐出来便是。

虽这法子无法彻底根治金若檀——她的情况实在太过糟糕,但要让她多活十来年,应当不成问题。

“我要开始治疗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打扰我。”阿青抬眸看向金铃,语气凝重,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

“嗯!姐姐放心,我一定守在这里,绝不让任何人打扰你!”金铃绷着小圆脸,双手紧紧攥着,语气里满是孤注一掷的认真。

元照见状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你尽管放手施为,有我在呢。”

阿青朝姐姐露出一抹安心的浅笑,随即从随身携带的锦缎挎包里取出一包金针,指尖捻开束绳,寒光乍现。

看着榻边忙碌准备的阿青,金若檀脸色凝重,声音虚弱却清晰:“姑娘,你当真要救我?你若是救了我,便意味着与整个金蚕坞为敌,若是因此而拖累你,我于心不安。”

阿青抬眸,目光锐利如锋,淡淡说道:“区区金蚕坞,本姑娘还不放在眼里。”

她知晓姐姐想要那些金蚕,姐姐想要的东西,她自然要尽力帮姐姐弄到手!

什么金蚕坞,敢来找她麻烦,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一双她杀一双!

金若檀心中疑惑,不知这年轻姑娘何来这般底气,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愿辜负女儿的一片苦心,便不再多言,闭目凝神,默默看着阿青为自己施治。

整理好金针,阿青动作轻柔却利落地摊开金若檀的衣襟。

待看清金若檀的躯体,她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川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虽然早已知晓莲台蕴蛊身一旦被种入蛊虫,躯体定会被摧残得极为严重,但当亲眼目睹时,阿青才惊觉,这摧残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惨烈。

金若檀的身体消瘦得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嶙峋的轮廓狰狞可怖,若非阿青行医这些年,见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此刻怕是早已忍不住作呕。

她的目光落在金若檀干瘪的腹部,那里赫然印着一朵鲜红的莲花状纹路——这是莲台蕴蛊身独有的标志,亦是其名号的由来。

未种蛊时,这莲花纹路是青碧色的;一旦蛊虫入体,纹路便会日渐转红,待彻底变成血红色,便是蛊虫破体而出之刻,亦是宿主殒命之日。

而金若檀腹间的纹路,已然红得近乎滴血,距蛊虫破体、她油尽灯枯之时最多不过十天半月。

阿青将掌心轻轻贴在金若檀的腹部,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体内的是什么蛊虫吗?”

金若檀缓缓点头,声音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知道,是腐肉生莲。”

“腐肉生莲?”阿青闻言微微一怔,秀眉微挑,对这蛊虫名号陌生至极,她竟从未听闻过。

见阿青面露疑惑,金若檀费力解释道:“这是金蚕坞独有的秘传蛊虫,只有历代坞主才知晓炼制之法,需以金蚕坞百年难遇的金蚕王为底,方能炼制成功。据说,这种蛊虫能让人拥有不死之身。”

阿青闻言心头一惊,眸中闪过诧异——竟还有这等诡异蛊虫,倒是她孤陋寡闻了。

不过那金蚕王,她倒是有所耳闻。

那是金蚕中的异种,千万只金蚕里也未必能诞生一只,它吐出的丝线坚韧无比,较之冰蚕丝线还要珍贵数倍。

详细询问了一番关于腐肉生莲的相关信息后,阿青便不再耽搁,即刻着手治疗。

只见她指尖捻起金针,手腕轻旋,快手如电般在金若檀腹部掠过,不过瞬息之间,金若檀的腹部便错落有致地插上了十多根微微震颤的金针。

随着阿青将自身灵力缓缓注入金针,金针立刻发出一阵急促而短暂的嗡鸣,微光闪烁。

金若檀体内的蛊虫似是察觉到了致命威胁,瞬间开始疯狂躁动,阵阵钻心剧痛猛地从小腹处传来,让她忍不住浑身抽搐。

好在这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阿青早已催动圣蛊,将那只蛊虫死死压制住。

以金若檀如今的残破身躯,根本经受不住蛊虫半分折腾。

金铃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青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丝毫细节,手心早已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随着金针药效渐显,金若檀体内蛊虫的行动被彻底封住,再也无法四处乱窜。

紧接着,阿青凝神聚气,运转周身灵力,牵引着那只被压制的蛊虫,一点点朝着金若檀的心脏方向移动。

待蛊虫成功进入金若檀的心脏,阿青便会将其永久封印于此,既让它陷入沉睡,又能逼它反哺生机——将这些年从金若檀身上夺走的生机悉数归还,再通过血液流转,将生机输送至金若檀全身,以此达到延命之效。

这无疑是一场凶险万分的治疗,一旦稍有失误,蛊虫便会暴走反噬。

心脏乃人体根本,一旦蛊虫在此处失控,金若檀必会瞬间殒命。

就在阿青全神贯注、凝神施治之际,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骚动,夹杂着脚步声与呵斥声。

“有人来了。”元照眉头一蹙,沉声道,“我出去看看,你专心治疗。”

说罢,元照便抬脚快步朝房门外走去。

金铃看了看榻上气息微弱的母亲,又看了看快步离去的元照,眼神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咬了咬牙,紧随元照追了出去。

元照推开门,身形立在走廊之上,朝下望去——楼下已然聚集了不少人,个个身着金蚕坞的服饰,面色不善。

看到元照现身,领头的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者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待认出元照身上蝶花峒的标志性服饰后,眉头紧锁,语气冰冷地质问:“你是蝶花峒的人?”

“是又如何?”元照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大大方方地承认。

那老者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你是蝶花峒哪家的小辈,竟敢如此无礼,连我金蚕坞的闲事也敢管!识相的速速离去,老夫便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过,饶你一条性命。”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冲出一个身影,正是先前被元照点穴制住的金烈。

他跳脚怒骂:“长老,万万不可轻易饶过她!这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敢不把我金蚕坞放在眼里,来日蝶花峒便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我金蚕坞的厉害!”

元照先前封住金烈的点穴手法本就有时间限制,此刻时辰已到,穴位自行解开,他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听到金烈的叫嚣,元照目光一冷,眼神凌厉如刀般扫了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看来方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被元照这冰冷的眼神一扫,金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先前被点穴的屈辱与疼痛瞬间涌上心头,竟一时不敢再多言。

元照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便是金烈?就这般色厉内荏的软蛋货色,也配当金蚕坞的坞主继承人?依我看,你们金蚕坞离没落之日,已然不远了。”

“放肆!”这话彻底激怒了那老者,他满脸怒容,拐杖重重一顿地面,沉声道,“我金蚕坞的未来,岂容你一个蝶花峒的黄毛丫头妄加置喙?今日老夫便代你蝶花峒的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话音未落,天空中便传来一阵嗡嗡作响的异声。

紧接着,一群手指大小的巨型黄蜂不知从何处蜂拥而至,振翅盘旋,带着浓烈的腥气,直扑元照而来。

看到这一幕,站在元照身旁的金铃脸色骤变,失声惊呼:“姐姐,是噬魂煞!快小心!”

然而元照对此却毫不在意,神色依旧淡然,右手轻轻一挥,一股凛冽寒气瞬间弥漫开来,无数细如毫毛的冰针凭空凝聚,如流星赶月般精准命中每一只黄蜂。

不过顷刻间,上百只黄蜂便悉数殒命,如雨点一般纷纷坠落。

这一幕看得金铃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

先前这位姐姐击败父亲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厉害了,没想到现在连长老都能轻易击败!

如果她能这么厉害就好了!这样她就能保护母亲!

一时间她看向元照的目光里满是羡慕和崇拜。

楼下一众金蚕坞的人也全都惊在原地,神色骇然——长老的噬魂煞有多霸道厉害,他们比谁都清楚,却没想到竟被一个年轻姑娘这般轻易地一招秒杀。

蝶花峒如今的小辈,竟已厉害到了这般地步?

被一个小辈如此轻松地击败,那老者只觉得颜面尽失,屈辱万分,身体微微一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元照嘴角噙着一抹讥诮:“倚老卖老之辈,就这点微末伎俩,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不如趁早回家种红薯,省得在这里贻笑大方。”

“你……你……”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元照,脸色涨得通红,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

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上前一步说道:“爷爷,莫要动气,不如由我来会会这位姑娘吧。”

那老者见状,连忙点头,语气中满是期许:“鸿儿,快!替爷爷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丫头片子,让她知道我金蚕坞并非好惹的,也让她瞧瞧马王爷有几只眼!”

元照见此情形,不由嗤笑一声:“只听说过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今日倒是开了眼界,打了老的,竟来了个更小的。”

那老者冷哼一声,眼神阴鸷:“死丫头,待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显然,他对自己孙子的实力极为自信。

只见那年轻人上前一步,对着元照拱手作揖,举止间带着几分江湖侠气,温声道:“在下金鸿,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元照见状,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诧异——此人的打招呼方式,并非南疆本土常用的习惯,反倒带着几分中原武林人士的风范。

元照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语气淡漠:“想知道我的名字,先击败我再说吧。”

金鸿闻言,展颜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既然如此,那就请姑娘赐教了。”

话音未落,元照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声响。

下一秒,一根手指粗细的银色锁链陡然从金鸿腰间激射而出,锁链末端的尖刺寒光凛冽,带着破空锐响,直袭元照面门。

元照足尖一点廊柱,身形如蝶翼般轻盈斜飘而出,那银色锁链擦着她的发梢钉入身后的木梁,霎时间木屑飞溅如雨。

此时元照心中愈发惊讶——南疆之地,饲养蛊虫的蛊师遍地皆是,但修炼内功的人却寥寥无几,没想到眼前这金鸿,竟是个不炼蛊虫、专修内功的高手!

元照不退反进,双掌翻飞间带起阵阵柔缓风气,正是她的绝学之一——“天拂手”。

她左掌轻飘飘搭在袭来的链身之上,指尖顺势顺时针一旋,一股绵密如藤蔓的巧劲瞬间顺着锁链缠涌而上。

金鸿只觉一股磅礴巨力顺着锁链猛然传递到掌心,自己灌注在锁链上的力道被生生卸去大半,锁链瞬间失控,“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廊栏之上,震得木栏开裂,漆皮簌簌剥落。

这是什么诡异绝学?竟如此厉害!

金鸿又惊又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本是奉先生之命前来试探元照的实力,原以为能手到擒来,却没料到对方的修为竟远超他的预估。

金鸿不敢有半分怠慢,手腕急抖,失控的锁链瞬间绷直,如活蛇般连环抽打而出,链身暗藏的七枚倒钩尽数弹开,寒光闪烁间,招招直指元照眉心、咽喉、心口等致命要害,风声呼啸如刃,凌厉异常。

元照身形灵动如舞,步法变幻莫测,双掌在身前织就一道无形屏障,天拂手“卸”字诀运转到极致,锁链每一次凶猛撞击,都被她掌心柔劲巧妙化解,再借力反弹回去。

面对金鸿这般角色,她甚至连腰间的佩刀都无需拔出。

金鸿连攻五十余招,招招狠辣刁钻,却连元照的衣角都未曾碰到分毫,反倒被反弹回来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气息也渐渐有些紊乱。

见状,金鸿心下一横,索性拼尽全力,旋身横扫,锁链带着刺耳的破空锐响缠向元照腰际,同时左脚脚尖勾住廊栏,身形凌空跃起,借着下坠的重力加重锁链的力道,欲将元照牢牢锁拿,不给她闪避之机。

元照眼神一凝,天拂手骤然变招,掌风陡然暴涨,柔劲瞬间转刚,右掌如刀般凌厉斜劈而出,掌风凛冽如寒锋,精准切在锁链中段。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那坚韧无比的银链竟被掌风劈出一道寸许长的裂痕,寒光黯淡了几分。

金鸿心头一惊,尚未回过神来,元照左掌指尖如弹,快如闪电般三点在锁链的倒钩之上。

巧劲迸发间,三枚倒钩应声断裂,崩飞出去,“笃笃笃”钉在廊柱上,兀自颤巍巍作响。

金鸿被迫收链,却依旧不肯罢休,顺势弃链扑上,双拳紧握,拳风凌厉如雷,带着刚猛霸道的气势直捣元照心口。

元照侧身灵巧避过,右掌如拂尘般轻轻扫过,掌风擦着他的拳面掠过,看似轻柔,却瞬间卸去其大半力道;左掌紧随其后,精准按在他肩头的“肩井穴”上,天拂手的绵密内力如春雨润物般顺势涌入。

金鸿只觉肩头一阵酸麻,拳势骤然骤停,气血翻涌间身形踉跄后退三步,脚步虚浮不稳,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元照不给其喘息之机,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欺近,双掌交替攻出,天拂手“拂、点”二诀交替并用,掌影层层叠叠如漫天流云,将金鸿周身要害尽数笼罩。

她右掌虚拂向其面门,逼得金鸿仰头躲闪,左掌指尖却已快如闪电般点向他胸口的“膻中穴”。

金鸿慌忙沉肩坠肘格挡,元照掌风陡然一变,改点为缠,五指顺势缠住他的右臂,指尖再旋,巧劲拧得金鸿手臂酸麻无力,经脉滞涩,再也难以发力。

金鸿怒吼一声,拼死挣扎,左臂猛然挥出,欲攻元照肋下空门,却被元照侧身轻松避开,同时右掌反手按在他后腰的“命门穴”上,浑厚内力陡然迸发。

金鸿只觉一股磅礴巨力从后腰传来,气血逆行,喉头一阵发甜,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险些栽倒。

元照旋身绕到其身后,右掌轻轻一推,天拂手“送”字诀暗发,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如潮水般涌来。

金鸿重心彻底失衡,重重摔在廊板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胸口气血翻涌,半天难以起身,只能趴在地上粗重喘息,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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