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水大师(1/2)
端水大师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就要和我走。
就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才要和你走。
知融啃着果子,将话本翻到最后一页,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将上半身靠在知合的怀里,“师兄,这本书好像没有续集了。”
知合摸了摸她的脑袋,“讲了什么故事?”
大小姐和侠客私奔,知融笑着说,“最后一页就讲了侠客问大小姐,就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私奔成功。”
这其实不算什么很脱俗的故事,只是听师姐她们说这本书的结局脱俗就来拜读,没想到这样脱俗的结局是没有结局。
本想着待个一两天就离开,没想到常玉和游悯是旧友,打算趁着还未定局的时候叙叙旧,知融啧啧称奇,两人算是情敌,现在居然也能坐在一处。
“小孩子心思,你懂什么?”游悯抽出扇子敲了敲她的头。
游鹿居士带着两个弟子在常玉面前晃荡,常玉想,又不是只有你有弟子。
遂把裴二小姐喊了过来。
知融待不住,游悯笑着说:“真是,烦得很。一天天的上房揭瓦。”
知融也将海红她们从初霁中喊出来,太阳很好,裴二小姐看她们闹做一团也觉得很有意思,仿佛驱散了沉积多年的病气,难得地抿着唇笑起来。
常玉拍了拍裴长安的肩膀:“去找她们玩玩呢。”
他这个弟子早慧,可能命运总是看不惯圆满,她没有完完全全地受过亲人之爱,也没有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
裴长安静静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她们年纪小。”
游悯也转过头,说:“你年纪也不大啊。人生难得相遇,不好好把握,会后悔的。”
知融她们正在研究做个大风筝,嬉笑着将初霁和白鸟当做劈竹子的东西,初霁嗡鸣了一声,也就不动了,沈熙提着笔,咬着手指正在琢磨画些什么。
“画什么呀?”海红抱着伞坐在地上,“好像画什么都不合适。”
“不如一人画一个自己呢。”知融说,接过笔刷刷几笔粗粗勾勒出了自己,转头看她师兄,她师兄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她旁边画了。
潺生画的时候,实在画不出什么好看的自己,就画了只蝴蝶停在知融的肩磅上,满意得不得了,这让更不会画的途岫学到了,也画了几个圈,虽然形不像,但是神像。
知融递到裴长安手里时,她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了一下,似乎没见到这样复杂又简单的风筝,但还是画了自己。
常玉也画了,画的很仔细,很有常玉的风格。游悯接过去,不像是裴长安那样含蓄,笑出了声,收到知融的凝视,讨饶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大笔一挥,画在了知融的左边,她的旁边画的是知合。
“齐齐整整。”游悯摸了摸风筝,“去吧,放高点。”
知融拉着裴长安走了,裴长安本来穿了件拖地的大袖袍,知融说:“脱了吧,不会冷的,我用法术暖着你。这衣裳太重,跑不快。”
裴长安就脱去了大袖袍,同她拉着手跑到了海红她们那里。
风筝线用的是凤穿堂手臂上的红绸缎,废了很久的工夫才放飞,她们在底下看着,时不时聊两句。
“我觉得,我画的最好。”沈熙说。
“我才画的好。”海红哼哼,抱着知融手臂,“宝宝,你说,谁画的好?”
端水大师知融笑了,“各有各的风味。”
海红看了眼在旁边捂着唇笑的裴长安,问:“裴小姐,你觉得谁画的好?”
裴长安不笑了,垂下眼睛,想了一会儿转头看知融,瞧见她正含笑揶揄地看着自己,也学着她的样子说:“各有千秋,非要说谁的好,我觉得画在一块最好。”
来了个更会端水的。
玩着玩着,知融突然想到裴长安是裴长央的妹妹,裴长央耍的一手好枪,于是她问:“裴小姐,你会耍枪吗?”
裴长安摇摇头,说:“我会剑。”
她很久没舞过剑了,是从生病后就不耍剑了。知融来了兴致:“我的剑也好,我们来试试。”
裴长安抿着唇,眼睛却发亮,不无期待地看着她。
知融从杏林袋里拿出一柄初学时候的剑来,丢到她的手里,“不打,就只是舞剑。”
裴长安顺势接过剑,依着惯性子挽起来了个利落的剑花,渐渐地,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来,将剑眷恋地用两指从剑尾摸到剑尖,持着剑敬了知融,道:“请。”
海红也抱出个长琴,盘腿坐下,随着她们舞剑的样子,勾弄琴弦,只听听泉脆流击石,铿锵一声,双剑迅速分开,让人眼睛甚至来不及反应。
就见到裴长安收剑抱回,说:“多谢。”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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