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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神母凡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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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神母凡尘

三维宇宙的起点是一个密度无限大而体积无限小的奇点, 在奇点周围,其熵值无限趋近于零。

它将在0.1024秒后孕育出无数新生命。

只要四维祇按下奇点爆炸的按钮,一个全新的三维宇宙就诞生了。

不同于二维世界之于三维世界是消遣, 三维世界之于四维世界有着切切实实的作用。

四维祇不会呼吸, 无需吃饭, 维持生命所需的「食物」是时间。

就像三维人的食物兼具长宽高三个维度属性, 四维祇的食物则兼具长宽高与时间。

四维祇吃饭不止是为了填饱肚子, 它们的躯体可以选择所呈现状态的时间, 而这一状态的维持就需要通过吃饭续航。

但时间是客观的, 无法凭空生产,一旦吃掉了它祇的时间,它祇的寿命就会缩短。

最初是四维祇中的科学家在三维世界里发现了生命,随着科技的进一步发展,祂们能够观察到三维世界的细节,从而发现三维人有生老病死。

既然有生老病死, 那就意味着三维人有时间。

祂们所需的时间可以从三维人身上获取, 因此,三维养殖场应运而生。

但是从三维人身上获取了时间也会导致三维人寿命缩短,过多意外死亡的三维人引发了四维祇社会的热烈讨论。

三维人毕竟是生命,尤其三维人的外貌与四维祇很相似,只不过少了一条手臂。

于是,在一系列关于对三维人的残害是否会影射出其对四维祇的伤害意图辩论后,为了减少关于三维人有没有祇权的纷争,三维世界运作工作全数交给了官方。

四维祇的概念中并没有「贵族」或是「皇家」, 对于四维祇而言, 谁来管理它祇,看的只是寿命长短。

寿命越长的祇, 越会受到敬重。

祇们发现,三维世界不光有时间,还有隐性的规则。当违反了世界的规则,所产出的时间质量会大幅度降低,完全难以入口。

于是,为了让时间变得更高质量,世界管理局诞生了。

世界的规则是无法由祇定制的,它们为这个规则命名为「天道」。

天道是一种介于三维与四维间的存在,比三维高维,比四维低维。它是一个独立的意识体,没有形态。

它无法对四维做出任何改变,但是可以向四维祇求助。

于是,世界管理局的任务列表诞生了。

世界管理局的运作步入正轨,四维祇的食物也不再需要忧愁吃了上顿没下顿。

四维祇的文明开始茂盛。

祂出生在一个完美的时代。

可以吃饱,可以永恒保持自己体质最佳的状态。

祂是万里挑一的祇,测算出的寿命极长无比,比以往任何领导者的寿命都要长。

于是,祂顺理成章地被扔进了三维世界磨砺情绪,好成为一个完美的掌权者。

第一个世界,祂生下来时有呼吸,却不哭不闹,护士倒吊着祂的身体打了许久屁股,祂依旧只睁着一双大到瘆人的眼睛看着护士。

“不哭?”护士长拧眉接过这个小孩,动作迅速地开始排查祂不哭是因为什么。

呼吸管没有被羊水堵塞,呼吸正常没有缺氧,简单地做了检查也并未发现大脑神经方面的问题。

引产医生不敢懈怠,对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女人说再观察几天,女人也不点头,探着脖子看那孩子被护士抱离。

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她才脱力地躺倒回去。

护士推着她离开产房,女人的丈夫小跑上来,用餐巾纸给她擦汗。

她吃力地擡起手推开丈夫,声音嘶哑地说:“孩子。”

护士道:“你家孩子出生后不哭,廖医生把她抱走检查了,您二位放心,宝宝呼吸是正常的。”

男人接收到女人恳求的眼神,点头道:“雪姐你放心,我去盯着。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络刘姐。”

女人的朋友们跟在后方几步远的地方,听到男人叫自己,刘姐开口应了声「我知道了」。

男人匆匆跟从护士指路的方向离开了,女人侧过头,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流入枕头的布料里。

护士将女人推入病房,她的朋友们或坐在床边,或蹲在她身前。

被叫做刘姐的女人推了推鼻梁上架的无框眼镜,说:

“咱们产前做的所有检查都说小光是个健康宝宝,什么神经疾病的筛查都过了,你俩家族也没有病史,小光肯定没事的。”

“对啊对啊,咱们刘院长都这么说了,你尽管放一万个心。”扎了个单马尾穿着西装套服的女人也说。

她捋了一把冒汗的额头,显然是从工作中临时赶过来的。

刘姐无奈地嗔了单马尾一眼:“你轻点声儿吧,就不怕被有心人拿出去举报。”

“这病房里又没别人!”单马尾「哼」了一声,“门也关紧了,要举报,也就房间里的这些人会举报了。”

床上的女人听着自己朋友拌嘴,自己的手也被坐在床边的女人牢牢握着,焦虑的心情逐渐平缓,困意上涌,她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坐在床边的女人第一个发现她睡着,「嘘」了那两人一嘴:“刘平安,焦洲,闭嘴。载雪睡着了。”

焦洲探头探脑地看到李载雪的确睡着了,松了口气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让她多睡会儿吧,生孩子真是太苦了。”

“嗯,还好小光体贴,没怎么让载雪受子宫开指的苦。”刘平安脸上也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小江今天表现不错,没有玩手机。”

焦洲跟着点头:“毕竟是入赘的,咱们载雪为了他拒绝了多少青春靓丽的男大学生,他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坐在床边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拨开李载雪紧握着她的手,放下肩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湿巾纸、塑料袋、保温杯、尿垫等一系列东西,整齐地罗列到桌子上。

她挥手招来刘平安:“你来看看,我有漏带的东西么?”

刘平安看了一眼:“没有,都齐了。”

焦洲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诶哟——我得走了!”

她慌里慌张地起身,跑到门口忽然想起自己忘拿了小包,转回身来正好对上刘平安递来小包的手。

“走了啊,拜拜。”焦洲抽走刘平安手里的包,轻手轻脚地跑了出去。

“小焦这两天忙升职的事呢吗?”往桌上放日用品的女人又点了遍数量。

刘平安坐到焦洲先前坐的椅子上:“是。述职报告写了十几份,感觉她头发都要掉光了——行了,宁代宝,我都说了东西对的,你别焦虑了。”

宁代宝悻悻放下手里的湿巾,找了张椅子坐:“这不是第一次身边朋友生产,我没经验。”

刘平安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后靠到椅背上。她脸上神情莫测,良久才应了一声:“是啊,大家都要进入人生的新阶段了。”

宁代宝看向床上熟睡的李载雪,弯起的双眸边长出细细的鱼尾纹,轻声道:“我是没想到,载雪居然是第一个结婚生子的。”

“是么,我反而觉得载雪就会是第一个结婚生子的。”刘平安抚平大腿上西装裤的褶皱,“艺术家么,不就向往这些浪漫的爱情。”

李载雪是少年成名的文学作家,第一本开刃作就得了国际文学奖的提名。

她写了十来本书,有五六次提名,拿了一次奖,是那个国际奖项有史以来第一个获奖的亚洲人。

如今她光是靠收版权费就能赚得盆满钵满,更别提娱乐圈争相竞价想买她书的改编版权。

宁代宝摇头:“艺术家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结了婚,那些风花雪月都要成不浪漫的柴米油盐了。”

刘平安一笑:“所以她这不是买了一个最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还好看的男人么?要是这个不行了,就换一个呗。”

她打开自己的保温杯,放在唇边吹了吹,喝上一口:“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人能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

宁代宝失笑。

*

李载雪实在是累极了,她再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

刘平安、焦洲与宁代宝早就离开了,自己的丈夫趴在床边睡着。

李载雪醒来的第一时间,男人也跟着醒了。他睡眼朦胧地擡起头:“你要喝水吗?难受?”

李载雪摇摇头,她还是没什么说话的力气。

男人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轻轻捏着李载雪放在身边的手说:“医生给小光检查过了,神经问题也排除掉了。

“她的意思是可能小光就是不爱哭,给咱们送回来了,这两天她会多关注一下。你想抱抱小光吗?”

“想。”李载雪声音嘶哑。

男人帮李载雪按了床铺升起的按钮,月嫂便把婴儿床里睡得正熟的小孩抱了过来,轻轻放在李载雪的怀抱里。

李载雪用指腹抚过婴儿的脸庞,细微的绒毛在昏黄的睡眠夜灯里像是动漫般的描边。

孩子好轻,裹在云朵般柔软的毯子里,她的头也好软,所有的一切都让李载雪有种一放手,孩子就会被摔碎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地箍紧了手臂,看着怀里的孩子,爱意从她的眼眸里溢出。

“宝宝。”她轻声细语地说,“我一定会给你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哪怕是星星和月亮。”

她说着,抿起嘴巴,眼眶里充盈泪水。旁边的男人极有眼色地抽了一张纸巾递过来。

毕竟是金丝雀,这点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

李载雪擦去泪水,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看来宝宝出生后没有哭出来的眼泪都让妈妈哭走了。”

她不自觉地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旋律,那是她的母亲曾经哼唱的摇篮曲。

沉睡中的婴儿无意识地举起自己的一只手,五指张开似要抓取什么。还没等李载雪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去,她就一攥拳,抓住了经过她手心的一束光。

李载雪惊喜地笑了:“宝宝,你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你也喜欢妈妈给你取的名字对吗?”

婴孩举起的肉手腕上挂着一条用以昭示身份的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李琢光。

琢玉英标不染尘,光涵月影愈清新。

她想了很久,起了很多个名字都觉得不满意,事实上连李琢光这个名字她都犹豫过要不要换一个。

但是这一刻仿佛是闪过的一道灵光告诉她,她的孩子就该叫李琢光。

她记得刘平安总爱说,什么母亲爱孩子,那都是激素作怪。就像月经前几天,因为激素失调而变得格外暴躁一样。

但她想,人不能否认激素。

否则快乐是因为多巴胺,平静是因为血清素,应激焦虑是因为皮质醇,解构到最后,人的七情六欲全都是激素作用,而不是人自己的感受。

李载雪非常肯定,她一定是爱着李琢光的。

她会因为疼痛而痛苦,也会因为妊娠而翻来覆去睡不好觉,但她从来不会后悔孕育生命。

这是她的孩子,曾经是她的一部分,也曾经是她母亲的一部分。

那么小的一个人,睫毛都没长起来,还没李载雪一只手宽的胸膛也会因为呼吸而规律起伏。

抓住光的小手缓缓地落下,恰好落在李载雪展开的虎口间。

李载雪笑了,轻轻地在李琢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

李琢光是个天才。

她过目不忘,一点就通。只用心算就能算出五位数乘法的答案,看过一遍就能把出师表连篇默下,即使她一个字都不认识,是靠还原字的形状默出来的。

可她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也从来不会有正常孩子该有的喜怒哀乐,更不会希望李载雪帮她买什么玩具。

在刘平安的介入下,李琢光在一岁半那年确证高功能自闭症。

但刘平安说得保守,她说也许是误诊,因为虽然李琢光脑电图显示放电异常,但和其她自闭症最不一样的一点在于,她没有刻板行为。

李琢光的兴趣爱好很广泛,李载雪给她什么她就玩什么、学什么,也不会因为谁打断她的动作而闹脾气。

李载雪却因此更崩溃了。

孩子的声带没有问题,智商也没有问题,可就是不愿意说话,也不做任何表情。

心理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刘平安用各种方法试了一次又一次,都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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