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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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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在御风术的作用下, 两人坠落得越来越慢,到最后,耳畔的风声几不可闻, 心跳声变得那么清晰。

咚。

最后落进一片草地里, 宫忱将徐赐安护在怀里,后背着地。

这摔的一声并不小, 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 到现在还恍惚地觉得整个人在空中,落不下来。

良久,才擡手拂去徐赐安肩上的一点儿草屑,嗓音喑哑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就一遍?”

徐赐安怕脸上的面具磕到宫忱, 轻偏着头,竟然没有拒绝:“宫忱?”

宫忱喉结微动:“然后呢?”

徐赐安唇角的笑容微展,正要继续说, 却忽的一僵,猛地掀起面具,耳朵贴紧宫忱左侧胸膛。

糟了。

宫忱心脏揪紧, 摁住他的肩膀轻轻往外推:“你还没恢复全部的记忆,我可以解释我现在的……”

“你别说话, 我听不到了。”

徐赐安打断他。

就这样继续靠着宫忱的胸膛,静静听了几秒,徐赐安茫然地问:“为什么没有声音。”

“是衣服穿得太厚了吗?”

他有些任性地扒开了宫忱的外衣,继续俯身听着,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声音出现了一丝无措:“是我听不见了吗,为什么没有心跳?”

“不是的, ”宫忱说,“有心跳的,只是很慢,你再等一会。”

咚。

徐赐安怔了好半天,一点点攥紧双手:“宫忱,你生病了吗,还是……”

他像是要确认什么,又去探宫忱的手腕,触感冰凉,脉象沉伏。

死脉。

“不可能。”徐赐安如同被蛇狠狠咬了一口,飞快收手,从宫忱身上下来,似乎怕宫忱就这样被他压得喘不上气,“不可能的。”

最后,他颤着手,要去掀开宫忱的面具。

宫忱握住他的手腕,坐起身:“我自己来吧。”

于是掀起面具。

徐赐安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棱角分明,目光深邃,比记忆中要更沉稳一些。

与此同时,他看见了,这张脸上挥之不去的苍白和死气。

徐赐安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极其缓慢地动了动唇:

“你死了吗?”

“没有,我没有死。”宫忱捏了捏徐赐安发凉的手,“没事的,别怕,只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徐赐安任由他摆弄,低着头:“我只记得十七岁收了你做师弟,那之后的事情还记不起来。”

“宫忱,是我没有护好你吗?”

“不是,”宫忱心口顿时一阵酸软,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轻哄,“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是我自己要变成这样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我喜欢你啊,”徐赐安没有被哄好,反而眼尾发红地擡起头。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看着你变成这样?”

“除非……”

徐赐安深深地吸了口气,有点艰难地吐字。

“我们是不是,直到你变成这样之前,都没有在一起吗?”

“………”

宫忱怔忡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要怎么回答?

「是,没在一起。」

「十七八岁时就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仅没修成正果,反而老死不相往来。」

——难道要这么告诉徐赐安吗?

宫忱还没来得及为徐赐安接连两句的告白感到欣喜,就被最后一句反问泼了瓢凉水。

岚城的短短七日固然温情。

而此前有漫长的七年。

「我“死”之前的那七年,我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即便什么都没说出口,宫忱的沉默便是答案。

“为什么没在一起,”徐赐安眼睫微垂,“我想不起来,你告诉我。”

“你会慢慢记起来的。”宫忱说。

“我现在就想知道。”

宫忱曾以为他在天泠山的幻境里偷亲徐赐安是两人渐行渐远的开始,现在却隐隐觉得不是。

那个时候的徐赐安,明明跟自己是一样的心思。

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宫忱刚要开口,瞳孔里面倒映的身影忽然开始长大了。

骨骼抽条,五官越发清峻,不似幼时还有些圆润可爱。

只是两秒过去,徐赐安就变成了少年模样,正赶上他记忆停留的年纪,十七左右。

薄唇淡眸,清冷冷的。也正是当初少年宫忱自以为一见钟情的模样。

宫忱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结巴了起来:“这、这么突然,还好,衣服是天心蚕做的。”

徐赐安忽然说:“鞋子。”

“啊?”宫忱懵了一秒,猛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衣服虽然是天心蚕做的,可以任意变换,但鞋子不是。

“快脱了。”

宫忱立马蹲下,给他脱鞋,把自己的外衣铺在草地上:“先踩这里。”

徐赐安垂眸,照做。

“疼不疼?”

宫忱帮他揉了揉,又脱下自己的鞋,摆到他面前,“来,你先将就着穿,一会我带你去买双合脚的。”

宫忱风尘仆仆来见徐赐安,为显得郑重换了新衣裳,但是又急,忘了换鞋。

他的鞋又脏又旧。

怎么看都有点配不上徐赐安。

徐赐安把手掌放在宫忱的肩上,似乎要拒绝。

宫忱擡头望他,温声道:“将就一下,总比挤着脚好。”

徐赐安对他误解自己似乎有点不太高兴,闷闷道:“你自己穿。”

“那你……”

徐赐安没等宫忱说完,放在宫忱肩上的手掌往前一滑,换两条胳膊搭上去,整个人微微靠了过来。

宫忱下意识搂住徐赐安的腰,听见他的师兄轻轻说:

“你背我吧,宫忱。”

两人现在明明是抱着的姿势。

……徐赐安主动抱的。

他抱在宫忱身上,要宫忱背他。

“好。”

宫忱喉结用力一滚,用尽浑身力气才将手从徐赐安腰上拿开,转过身,让徐赐安伏在自己的背上。

站起身时,他的腿隐隐发软,但好在步子迈得很稳,不会被徐赐安看出来。

“之所以没在一起,”他强自镇定开始解释,“是我太鲁莽了,我在我们还没确定心意的时候轻薄了你。”

“如何轻薄了?”

徐赐安在宫忱耳边问。

“我、我……亲了你一口……”

“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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