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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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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楼还真没注意到。

其实过来时他有留心寻找凤凰宫,毕竟这样一个传奇色彩十足的存在实在太令人好奇。然而那群人离得太远了,又都一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隔着人群也只是几只隐隐的黑影,所以竟没有留心,这修仙界中的魔门怎么就注意到双生子了。

按理来说不应当。负雪与天南从化形起就修了好几年仙道,后来转修妖道,身上那一半魔族血统几乎就没有发挥作用的余地,任何一个魔修也难以隐藏的魔息更是半点都没有,他很多时候都要几乎忘记了这俩便宜儿子还是个半魔。

即便如此,也能这么轻易就被魔修捕捉到么……

还是,只被凤凰宫的人捕捉到了?

闻尘说完就走了,郁小楼转过视线,穿过人群朝远处树林下凤凰宫的人看去。

身边挨近一个人,温热的吐息洒在耳畔,天南的声音低低的,问:“义父,怎么了?”

郁小楼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没事。”

顿了顿,他回头看了眼。天南站在他身侧,负雪在靠后一点的地方,两双幽绿的眼睛安安静静看着他。

郁小楼说:“等会儿进去的时候,跟紧我。”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叮嘱,但天南很高兴,立刻点头:“好。我和哥哥跟着你,不会乱跑。”

负雪垂下眸子,轻轻抿了下嘴唇。

另一旁的宋清让转头看向三人,眼中浮起羡慕。

他也想听师尊对他轻声细语,殷切叮嘱。

可惜他虽说是师尊最看重的大弟子,却还是比不上师尊的两个义子与师尊来得亲密。

但想想也就释然了。双生子可是短短两年就从筑基突破到金丹的天才呢!可他也不差,上山不过两三载,就从一介凡人踏入筑基中期的境界了。

他要变强一点,再强一点,师尊也会更欣赏他的!

时间在周围人或高声或低语的嘈嘈切切中悄然流过,卯时到了。

郁小楼明显感觉到秘境屏障的波动变得更加明显了,渐渐的没有人再说话,只能听见簌簌的衣料摩擦声和火把燃烧时哔剥的声响。

系统很兴奋,不住念叨:“来了来了,小说中最神秘的秘境!”

素问缓步走出人群,走到前方的空地上,擡起一只手按在无形屏障上,闭目感应着什么。片刻后,她睁开眼睛,朝后方段不辞柳云升等人轻轻点了下头。

柳云升眼睛一亮,比了个手势,又有数位修仙者上前,不远处,妖修与魔修中也出了人,将手放在半空中素问用灵力标记出的几个点上,掌心吐出各色灵力来。

灵流汇聚在一处,在空气中荡出水波般的金红色光芒,渐渐勾勒出一面高墙的形状。

素问手掌离开屏障,双手翻飞,迅速结出复杂的印,随即将符印推出,一声清喝:“开——!”

金红色光芒大盛,照亮密集攒动的人头。半晌后光芒渐敛,屏障如一扇顶天立地的光门,被素问轻轻推开。

郁小楼还未及细看,就感觉门内骤然传来强烈的吸力,仓促间他只来得及将手向后一捞,抓住一只手腕,紧接着下一瞬就被吸入了面前的光门。

感觉就四个字——天旋地转。

就像被丢进正在工作的洗衣桶内,整个人被撕扯、拉抻,连灵魂都几乎要被扯出身体,滋味实在难受得很。

郁小楼紧紧抓着掌中手腕,一片混乱的大脑中闪过稀碎的念头——也不知道抓住的是谁,另一个有没有跟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得以脚踏实地。郁小楼脚下踉跄,几欲作呕,却顾不上别的,第一时间就朝身侧看去,然后就愣住了。

“……你弟弟没跟上来?”

负雪站在他身边,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抓着,一张俊脸颜色有些苍白,嘴角动了动,又没说话,只轻轻点了下头。

郁小楼就皱了下眉。

负雪看着他脸色,抿下了嘴唇,半晌开口,声音沙哑:“对不起,义父,我没能拉住他。”

“算了。”郁小楼松开手,按着眉心,强忍过一阵晕眩,“找……找一找,还有清让他们……”

负雪没吭声,垂眸看自己的手。

他皮肤白,左手腕上很快浮出几道红色的指痕,颜色很深,足以证明义父抓着他时多么用力。

攥得那么紧,好像真的很担心会把他弄丢。

负雪微微低下头,一向没有情绪的嘴角安安静静地弯了一弯。

郁小楼已经擡头观察四周了。

入目还是一片山林,层层叠叠的树枝在夜色中茂密交织,只在很细小的间隙中漏下几点细碎的星光,似乎与外面的浮光山没什么两样,但他知道这已是与浮光山迥然不同的天地。

因为空气中浮动着很浓重的魔气。

他检查了下自己的状态——灵力运转没什么大问题,却比往常多了几分滞涩感,身体也似乎不如平常轻盈,就仿佛他的修为被这天地间过分浓重的魔气压制了一样。

这也不算太出乎意料。毕竟这座秘境是上古魔神遗留下来的,必然会对修仙者有些属性上的压制。

体内灵力熟练游走过一个小周天,眩晕感渐渐退去,他转头看了眼负雪:“你感觉怎么样?”

负雪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点点头:“很好。”

一点也不像被压制了的模样。

大约是他体内那一半与魔神同源的血脉起了作用罢。郁小楼想着,吩咐道:“去辨一下方向。”

负雪很温驯地:“好。”

那三年间郁小楼并不刻意督促他们驱邪除祟,反倒将这些细碎繁杂的常识教会了很多。他与天南化形前一直处于一个灵智未开的混沌状态,连对母亲的记忆都很少,一切傍身的本事,都是郁小楼教给他们的。

他们与这个世界,与人间的联结,以及一切感情的生发,最开始也最重要的那一环,是系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

而此刻,这个人与他在一起。

没有令人厌恶的其他徒弟,甚至也没有另一个注定会纠缠在一起,永远也甩不脱的“弟弟”。

只有他。只有他。

负雪背过身,没有让郁小楼发现他过分明亮的眼睛,和完全无法克制笑起来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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