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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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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负雪很快辨认好方向,问郁小楼走哪边。

郁小楼摆弄着手中传音螺,却谁也联系不上,想必这要是个手机,此时大概率会显示“无信号”,只得悻悻收了,问他:“你们双生子,是不是有什么……心灵感应?”

负雪顿了顿,轻轻点了下头,然后给他指了个东。

“好。”

郁小楼手中折扇变幻、拉长,变回瑶光剑的模样,向上劈去。

他本意是想削断树冠,冲出茂林御剑飞行,谁知这一剑挥去,却撞上一层坚硬如铁的屏障,剑光不但没能挥开树冠,反而被屏障反弹,悍然朝他当头劈下!

郁小楼一惊,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后伸来,一把抓住他的腰向后一带,瞬息之间掠出数丈,堪堪避开那一道剑光。

负雪冷淡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义父小心。”

“草率了。”郁小楼皱眉,“这地方难道空中限行?”

负雪松开揽住他的手,垂眼道:“看来是这样。”

那就只能靠步行了。

虽说有那么一条“秘境中不得伤害无辜”不成文的规定在,然而段不辞也说了,凤凰宫的人“正邪难测”,万一那些人对双生子真有什么企图怎么办。

还是尽快让这两个都待在他身边比较安心。

负雪看着他背影,慢慢跟上去。

这片树林面积极大,树干皆是两三人方能合抱的粗大,头顶枝叶交杂,脚下是厚厚的青苔,一丝儿也不闻鸟鸣虫叫,幽静得过分。

郁小楼在前头走,负雪紧随在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平常三人在一处时,基本上都是天南爱说话,又爱笑,固然郁小楼并不偏疼哪个,可五指尚有长短,俩儿子一个沉默冷淡,一个嘴甜讨喜,日久天长,他难免会与天南更亲近一些。

负雪背景板做惯了,天南在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两人独处,气氛难免就有些尴尬起来。

走了好一阵子,还没能出得了林子,郁小楼忍不住问:“是这个方向没错?”

负雪和他对视,抿着唇没说话。

“……算了。”

郁小楼别开眼睛,擡头望了望上空被树干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天。

进来那会儿才卯时,现在天也没亮,林子里黑沉沉的,除了负雪手上一张照明符之外再无光亮。

收回视线时余光中什么东西一闪而没,郁小楼一顿:“等等。”

负雪听话地停步,跟着他走过去。照明符的光照出一根树干上的一道剑痕。

痕迹崭新,断痕边缘尚且残留着点点灵光,萤火般飘散在夜色中——是瑶光剑劈过的痕迹。

很显然,他们走回原地了。

“迷阵?”郁小楼回头问负雪,“有头绪么?”

双生子先前跟随后己宗几位仙尊学习时,两人各有擅长,负雪的药理与阵法尤其不错。

负雪看向周围,妖兽血统给他远超于常人的耳力和目力,借着照明符有限的亮光看了片刻,他掣出长剑,低声道:“义父,到我身后来。”

郁小楼后退两步,见他足尖点地飞身跃起,手中长剑灵光湛然,朝正东方向悍然劈去!

一棵足有三人合抱的大树应声断裂,轰然倒地,随即收剑走回郁小楼身边:“好了。”

“这就好了?”郁小楼夸了一句,“厉害。”

负雪抿抿唇,脸上没什么表情:“……阵法简单。”

郁小楼仰头看天,放出一缕灵力,却依然被阻隔在了半空中。

还是不能飞。

郁小楼默默记下大概高度,擡脚道:“走。”

这次通行无阻,不过一刻钟,眼前便豁然开朗。

夜色已经沉到了极处,东天渐渐泛起光亮,草木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馥郁花香,像最光滑的丝缎般拂过鼻尖。

花?

负雪道:“义父,是樱花。”

照明符被灵力催动,明光照亮周围茂密繁硕的花枝,和他们彼此的眼睛。

郁小楼用剑柄轻轻碰了碰垂在肩头的一团樱花,花瓣儿便纷纷地落下来,轻柔蹭过面颊,触感柔软,带着一点夜色里浸久了的清凉,似乎并没有什么玄机,负雪却愣住了。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一向波澜不惊,几乎从未出现过这样明显的怔愣,像是面前正在发生着什么极其出乎意料、极其难以置信的事情,以至于他这样冷漠的人,也失态地睁大了眼睛。

郁小楼顺着他目光看到自己身上,也沉默了。

——他正在变小。

不是错觉,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双手缩了水一样飞快地变小,瑶光剑变得很重很重,终于再拿不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连衣裳都换了。

原先身上穿的是莫惊春最喜欢的红袍,罩着里头雪白的长衫,红色丝绦束在腰际,衬得人风流恣肆,仙气飘飘,他还挺喜欢的。

然而此刻,这身仙气飘飘的宽袍大袖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件T恤衫。

是的没看错,真是T恤衫。

还是很旧的、皱巴巴的、脏兮兮的一件T恤衫,因为已经穿了很久洗了很多遍,所以本就廉价的布料越发不堪,连胸前粗制滥造的粉色猫脸的图案都扭曲变形,布料发黄、透明,领口松松垮垮挂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几乎连整个肩膀都要露出来。

下半身则是一条过膝的短裤,黑色的,形状肥大,所以露出来的两条小腿看起来像两根细筷子,脚上没有穿袜子,甚至也没有鞋,脏兮兮地踩在满地樱花瓣上。

“义父……”

“宿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带着如出一辙的疑惑、惊诧和震骇。

郁小楼没说话。

他低着头,安静地站着,半晌,很难看地扯了下嘴角。

他以为那段时光已经足够久远,久远到足以让他遗忘到记忆的角落,到死也不会再想起分毫。

却一眼就认出了这件衣裳。

系统的少年音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宿主,你,这……?”

“你们是真的没有做背调么?”郁小楼面无表情,“——我变回小时候了。”

七、八岁大的小时候,贫穷、懦弱、疼痛、肮脏,像狗一样的小,时,候。

郁小楼的小时候。

负雪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一头乱七八糟的短发,看着他极其陌生诡异的衣着,也看着他几乎是皮包骨头的手臂和小腿。

他几乎是慌张失措地跪下来,擡起手想碰却不敢碰,半晌,又讷讷地叫了声:“……义父?”

郁小楼擡起头看他。

他个子变得很矮,以至于负雪哪怕是单膝跪在他面前,也要比他高的多得多,一向冷淡的脸上充满了惊惧和不安。

郁小楼从他清亮瞳仁中清晰地看见自己。他冷冷别过脸,心里问系统:“能把我从这个鬼样子变回去么?”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不能。”

这是魔神的秘境,是神的地盘,是宇宙中难以解释、难以控制的存在,哪怕他是主神系统,也无法干预这座秘境中发生的一切。

郁小楼又扯了下嘴角。

什么变回去,真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当久了,竟然敢忘了,他才不是天之骄子莫惊春,他是郁小楼。

每一个世界他都一直一直在提醒自己不是小少爷,不是重点高中的学霸,不是皇子殿下,也不是仙尊,他是他,他是郁小楼。

怎么还会说“变回去”。

明明这副“鬼样子”才是他原本的最真实的模样。

郁小楼深吸一口气,心中刚刚翻涌出来的一切情绪随着这一口凉气的吸入被迅速压下去,冷静和理智像一块冰冷坚硬的石板,严丝合缝地盖住了沼气翻涌的井口。

他弯下腰,要捡起地上的瑶光剑,可是这把剑变得千钧一样重,他两只手连剑柄都握不牢。

身体里的灵力自然也消失无踪了,他享受了很长时间的轻盈感被剥夺,凡人之躯的沉滞和笨拙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一只手伸过来,轻易就拿起他怎么也无法搬动的长剑,这只手修长、白皙、干净,越发衬得他的手枯瘦难看,像油锅里刚炸干的鸡爪。

郁小楼缩回手,没有看负雪:“你没事?”

负雪摇了摇头。

樱花也落在了他身上,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可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的义父变回了孩童时候的模样,这是显而易见的;他的义父此时就像人间界大街上最常见的小乞丐,这也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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