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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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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兵荒马乱吃完了饭,众人便散了,段不辞让郁小楼回房间休息,还不放心,亲自探过灵脉,确定他身体并无损伤才走。

客房门才关上,没过片刻,又有人敲门。

声音轻轻的,笃笃两下,天南声音传进来:“义父,我们能进来么?”

“嗯。”

房门被轻轻推开,天南走进来,很熟练地收了床上的东西,从芥子袋中取出崭新被褥铺在床上,连枕头也换了,还往床帐内挂了只刺绣精美的安神香囊。

收拾好了床榻,天南退开几步看了看,在床侧不远的空地上放下一只半人来高的浴桶。他们有带落绮峰后山上的温泉水,这样的话他们的义父用完饭,就可以泡着热汤疗养被劫雷震出来的暗伤了。

就是修仙界也并非人人都能有的芥子袋活像个移动杂货铺,这还没完,又将桌上杯盏收去一边,取出郁小楼惯用的那套寒玉雕凿的茶具,用竹挑子挑出他爱喝的碧螺春,掌心运起灵力,将后己山上从松针上取下的雪水隔着坛子煮沸了,热热沏了一壶茶。

茶叶用梅花熏过,清苦茶香中和着清冽梅香,不紧不慢飘满了整座房间。

郁小楼习以为常坐在桌边,翘着腿看书。

“义父,喝茶。”

天南捧了茶杯送到他手边,郁小楼接下,问:“负雪呢?”

天南笑着看他捏着茶盖的手指,说:“哥哥给义父做饭去了。”

郁小楼说:“不是才吃过,又做什么饭。”

“刚刚在音低沉温柔,“大约这儿的饭食不合义父的口味?”

浮光山地处南方,与后己山相去甚远,饮食口味也差了十万八千里。郁小楼多少受一点莫惊春的影响,爱吃辣的,这儿的味道太淡了,吃在嘴里没滋味儿。

郁小楼不想连这个他们两人也注意到了,不由多看了天南一眼。天南站在他身侧,大约这半年来个子又高了,竟让他擡头看去的姿势有些费力,腰窄腿长,肩膀宽阔,一眼看去,已经是个年轻男人了。

天南目光和他对上,歪了歪头:“义父?”

郁小楼就想起许多年前,他歪在枕头上看书,小豹子蹲坐在他身侧,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往往能看上半日,和他对上视线时,小豹崽子圆圆的脑袋就会歪一歪,好像对面前的人充满了好奇。

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笑了。

天南怔怔看着他,就也笑了。

气氛变得很宁静,郁小楼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坐吧,老站着干什么。”

身后门又被敲响,负雪走进来,手里托着只木盘,盘上盛着一只碗,人还没走到近前,骨头汤热腾腾的香气已经照着人脸扑过来。

“食材有限,我下了碗面,委屈义父对付着用些。”

负雪声音听着比少年时期更冷,多了些低沉,与天南声音听起来像了九分,动作轻柔,将碗筷轻轻放到郁小楼面前。

郁小楼转脸一瞥,只见那碗中满当当一碗细面条,上头整整齐齐码一排羊肉片,搁着小青菜,飘着黄澄澄的煎鸡蛋,云腿切成蝉翼似的薄片儿,被精心绕成小小两朵层层叠叠的月季花儿,堆着勺红艳艳的辣椒油,撒了搓细细的香菜碎。

郁小楼多看了两眼月季花:“负雪这刀功更见长了。”

负雪抿了下唇,低声慢语:“义父喜欢就好。”

天南眼尖,瞥见那堆作花瓣的云腿片上似乎雕着芝麻大小两个字——像是负雪的名字。

花里胡哨。华而不实。

天南忍不住心中冷嗤,又暗暗地咬牙。

义父光夸负雪做饭好,怎么不夸天南沏的茶更香。

郁小楼没注意到花瓣里的玄机——毕竟正常人谁会留神细看云腿片儿上有没有刻字——随手搁下茶盏,拈起筷子来吃面。

系统忙不叠叫:“别动!让我拍个照片先!”

郁小楼筷尖顿在碗上面半寸处,奇道:“你还会拍照?”

系统傲娇:“你在看不起我什么?”

郁小楼说:“能存多久?我能看么?”

“能存到主神系统全面崩溃的那一天。”系统说,“你想看就能看。你这俩儿子做饭都太好看了,我都拍了,都是我的珍藏!”

系统嫉妒得面目全非:“可恶,我怎么就吃不到这么好看的饭!”

“会有那天的。”郁小楼哄他,“拍好没?”

“好了好了……等等我这个角度再拍个几张……”

看他迟迟不动,负雪抿唇:“义父……不喜欢?”

“喜欢的。”郁小楼随口说,然后筷尖探入碗中,搅散了那两朵花。红艳艳的辣椒油飘在浓白的骨汤上,淹没了粉红的云腿片,像花瓣飘零,坠入乳白的汤泉。

面条还没入口,便有不速之客。

来人似乎不知“礼貌”二字怎么写,粗暴推开门就大剌剌走进来,一眼瞧见他筷尖上挑着的面条,眼睛就瞪起来了:“不是才吃过,就还吃?你是猪?”

负雪就等着看他吃自己做的饭,一而再地被打断,眼睛就垂下去了,站起身向来人行礼,清冷冷道:“五师伯。”

——自从两人被允许跟着郁小楼学东西,就对他几位师兄师姐改了称呼。闻尘也习惯了两人这么叫,走过来皱眉说:“我当你们没吃饱,原来是给他做的!你们两个是儿子还是仆人,这么惯着他?”

天南笑着说:“五师伯息怒,义父替我们挡雷劫消耗太大,我与哥哥只能做些微末小事,帮义父将养将养身子。”

闻尘往椅子上一坐,盯住对面的人:“师兄不是说你没事么?”

郁小楼好容易能再吃到孝顺儿子亲手做的饭,又被他打断,也不怎么高兴,叹了口气:“五师兄要找我切磋,也不急于这一时,好歹等我吃一口热饭啊。”

“谁来找你切磋……!”闻尘是鼻子不是眼睛地将右手往他眼皮子底下一摊,“手拿过来。”

郁小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神情逐渐微妙,终于在闻尘越来越不爽的表情中慢吞吞开口:“五师兄……”

“什么!”

“你知不知道,如果太过傲娇的话,是会找不到道侣孤寡一生的啊?”

闻尘不知道什么叫“傲娇”,反正笃定了从这人嘴里出来没好话,才要下意识冷笑,忽然听负雪叫了声:“义父。”

“嗯?”

负雪低眉顺眼,轻声提醒:“再不吃,面就要凉了。”

被他一提醒,闻尘又看向那面,紧接着就发现那碗显然是这种客栈拿不出来的高等瓷器,以及搁在碗沿那双筷子怎么越瞅越像是象牙的。

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擡头四顾,然后这整日抱着刀睡觉的糙汉子终于看见了桌上一整套昆山寒玉雕凿的茶器、挂起来的床帐内玉岭冰蚕蚕丝织就的天青色被褥、用片片绯色软玉穿成的枕头,以及床侧那只极品檀木箍成的浴桶。

甚至空气中除了面条热腾腾的香气,还有一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十分清幽怡人的淡淡的花香气。像是某种经药理高手亲自调制的熏香。

闻尘:“…………”

闻尘震惊了。闻尘一脸认真地问:“你其实就是天宫里娇滴滴的小公主下凡修仙来了对吗?”

负雪:“……”

天南:“……”

“说什么呢五师兄。”郁小楼温温柔柔地微笑,“若我是公主,在门也不敲就闯进来的那会儿你早该被天雷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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