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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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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众人面面相觑。

“瑶光仙尊?是……谁啊?”

“确实没听过这个人……”

“也是后己宗的仙尊么?好像声名并不显达啊?”

“是啊,就算这人也是后己宗的仙尊,怎么这几十年来从来也未曾听说过他呢?”

众人疑惑看向那人。说话的这人看起来很年轻,大约不过十七八岁,装束简朴,眉眼清俊,神态中浮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怅惘。

见人都看他,这人便笑笑,轻声道:“那是因为,知道他的人,大约都已经不在世了。”

“想必诸位兄长都听说过那场涉及世上六界、延续百年之久的大战罢?瑶光仙尊,是那场恶战中最声名显赫的几位仙尊之一,小弟家中一长辈万幸被仙尊所救,才得以存活下来,他常与我说,仙尊嫉恶如仇,杀魔无算,手中瑶光剑之华光所到之处,恶邪伏身,寰宇澄明,所谓‘暗香浮动三千界,占尽瑶天万里春’,瑶光仙尊之惊才绝艳,没有一个人会不为他而折服。”

“只可惜大战结束后,不知为什么缘故,瑶光仙尊一夕之间悄然匿迹,人间再不能得见‘瑶光剑’的风光,家中长辈惦念了一辈子,叮嘱我若有机会,一定要去后己山上求见仙尊一面,替他将当年未及出口的谢意报与仙尊。”

他又笑了下,喝了杯酒,道:“所以小弟此次远赴千里,还真不是为大会来的。只要能远远望一眼仙尊,便心满意足了。”

那两桌人隐隐的都有点沉默。

大战是已经结束了,但战火燃烧过的焦土,还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被覆盖掉死气沉沉,重新抽出嫩芽来。草木如是,人亦如是。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纷乱年代中惊鸿一现的英雄与惊才绝艳的天才,都随着几代人的折损和消亡被遗忘在了历史中,他们此时也不知为什么沉默。

或许是慨叹被埋没于乱世的英杰,也或许是因为想起了那场并不算遥远的战火中,早已灰飞烟灭了的亲人的面庞。

众人纷纷举杯,无言相敬,大口吞下,酒中三分感慨,七分无法言说的沉痛和怅然。

“十张芝麻烧饼!两碗高汤羊肉面——二位客官请慢用——”

小二脆亮一声吆喝,从人群中穿过,烧饼和羊肉汤的香气热腾腾飘了一路,众人复又笑起来,纷纷道:“这么一说,连我也好奇起这位‘瑶光仙尊’了!”

“是啊是啊,两日后便是初选,我还真要求上天保佑,助我顺利通过,好去瞻仰一番这位‘瑶光仙尊’是何等风姿!”

于是又热闹起来,而众人身后,天南与负雪默默捏住筷子,耳朵里听着那年轻人转述瑶光仙尊的事迹,眼前却浮现出寂寂一处小筑,一株老梅在雪中顾自飘香,那个人推散了棋盘,跌跌撞撞绊倒在雪地中。

他的寂寞像后己山上终年纷飞的大雪,埋没掉他枯萎苍白的灵魂。

世间的人不记得他,他也仿佛忘记了曾经的峥嵘,三年间“瑶光剑”罕有出鞘的时候,因为能让那柄剑出鞘的恶邪已经没有几个,而被他救下的人们含泪请问尊姓大名,他也只淡淡道一句:“我姓莫。”

两个人对坐着沉默,面前热气腾腾的羊肉面渐渐变凉变坨掉,天南用筷子挑起几根面来,似乎要吃,却又丢下,扯了扯嘴角。

“原来他还能留我们活到今日,就已经是最大的慈悲。”

负雪面如冰雪,沉默不发一言。

是了,这样一位嫉魔如仇、凛然不可侵犯的仙尊,如何能容忍一对妖魔杂种对他生出那样肮脏的欲望。

他们总是在心中贪婪地叫嚣着不够,却并不知道,那个人已经对他们付出了所有的心软与宽容。

“不吃的话就走吧。”天南搁下筷子,起身睨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是时候去向我们的义父负荆请罪了。”

“义父”两个字他咬得重,负雪擡眸看他一眼,沉默地起身,将一粒碎银轻轻放在桌子上。

——如果那个人只想做他们的义父,那就只是义父好了。

如果他只想要父慈子孝,那就给他父慈子孝。

不这样做,恐怕他们两个,连站在那人身后的资格也都不会再有。

两人悄无声息经过了还在为“瑶光仙尊”一桩桩事迹惊叹不已的人群,沉默地走出店门外,迎着清澈的阳光,大步向前走去。

越走越快,去见心里那个早已思之如狂的人。

·

郁小楼梦见了一场大雪。

他没有穿鞋,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长跑,喘息声刺激着耳膜,心跳如急促的鼓点,在他薄薄的胸膛中狠命地敲。

他仿佛只穿着很单薄的衣裳,却感觉不到冷,眼睛睁得很大,一直一直看着风雪之外一个遥远的身影。

那身影高大、挺拔,有一头在风雪中放肆飞舞的雪白色长发,他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楚地知道那人的脸上正在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他在笑。

笑声很沉,像大提琴低鸣的振动,用好像有点嗔怪的语气说,你怎么又不穿鞋啊。

他竭力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听见那人说,回去吧。

说不要怕,等盛夏。

盛夏……会怎么样?

他拼命穿过密集的大雪去看他,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被大风掠起的银发飘到他面前,又倏然远去。

那人说,小楼,别回头了,往前走。

那人说,你要一直一直往前走,穿过没有尽头的凛冬,然后在某一年的盛夏,阳光最灿烂的那一天,就停下来,舒舒服服躺在阳光里。

停下来……做什么?

停下来……那人轻轻地呢喃,停下来,等我来找你。

他拼命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他以为那声音很大,但其实好像某只濒死的幼兽破碎的哀鸣。

——你是谁,我该怎么,该怎么才能知道谁是你?

那人好像很轻地笑了。刀刃割过面颊一般的朔风寒雪中,那人的笑仿佛一片轻柔的柳絮。

我会是很多人。

他说。

永远会无可救药爱上你的人,都是我。

他又说。

享受爱吧,小楼,不要怕它了。

落在风里的叹息倏忽之间就被卷走了踪迹,郁小楼的眼睛很痛,但没有落泪。

他明明一下眼睛都没眨,可那个人却还是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只剩下漫天的大雪,每一片雪花,都像那个人飞舞的银白色长发。

“等——”

郁小楼倏然睁眼,望见头顶雪白的纱帐,像一片温柔的云。

他喘息着,一滴泪从眼角滚落,突然猛地转头,就对上两双熟悉的眼眸。

幽绿的眸子中神情晦暗难辨,阔别三月之久的双生子立在床边低头看他,已经算得上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把并不宽敞的床前堵得严严实实。

郁小楼皱了下眉,起身道:“让开点,还以为天黑了。”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涩得厉害,一只茶杯及时被送到他面前,清澈的茶汤在白玉杯子中轻微地摇晃,天南轻声道:“义父,喝点水。”

负雪注视着他:“义父,你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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