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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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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Alph息素对Oga恐怖的统治力在减弱,他应该回去了。

深绿色的眼眸缓缓睁开,最开始足足数分钟,他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神智缓缓回笼,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正趴在地毯上,怀里抱着Alpha深黑锃亮的中筒靴。

“……”

被迫强制发情的Oga根本毫无理性甚至人性可言,简直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只知道疯狂渴望Alpha的碰触、侵犯和信息素,三天中他一直有意无意忽略Oga不似人类的丑态,以至于忘记了,他的身体甚至摔下床,拖着那条废腿爬到了Alpha的身边。

郁小楼闭上眼睛装死。

被他抱着脚的Alpha最开始没有反应,过了不知多久,他慢慢俯身,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刚站起身时脚下踉跄,仍然稳稳抱着他,将他放回到床上。

胸膛温暖,力道稳健,动作小心,似乎和数年来每一次抱住靠在他怀中安睡的爱人时没有任何区别。

“我知道你醒了。”

熟悉的气息从上方拢住他,半晌后狮子开口,嗓音嘶哑,几乎低不可闻。

一滴凝在睫毛上的泪珠顺着眼尾落下去,郁小楼紧闭着眼睛没睁开。

窸窸窣窣一阵响,狮子扯过被子盖住他不着一缕的身体,也没有开口。

他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狮子始终沉默。

进度条深黑色的尽头,100%的字样刺得人眼睛生疼。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慢慢响起,狮子走了。

郁小楼躺了很久,才慢慢睁开眼,一条干净的睡袍放在他枕边,地上空荡荡的干净——狮子把摇篮的残骸和沾满污迹的地毯一并带走了。

失去了助行器,郁小楼不得不再次捡起了拐杖和轮椅。勉强将自己收拾得能见人,才命人去请卓娜。

卓娜是众所周知的皇帝最信任的人,皇帝最初的两位侍女——娜塔莎已经结了婚,丽卡也成为了圣纳默军校一位威名赫赫的女军官——如今也只有日日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卓娜知道皇帝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三天她将稳定大臣这件事做得很好,没有人怀疑皇帝突然消失是有什么隐情,只知道皇帝孕后期状态不稳,信息素失控,御医叮嘱千万不能让皇帝接触到陌生信息素,而狮子一直在忠心耿耿地陪伴他。

郁小楼对卓娜的办事能力一向很放心,只问起那个小婴儿。

那个可怜婴儿的Oga母亲作为奴隶在十多年前被贩卖到王都,获得自由后独自居住,靠洗衣、打零工维持生计,卓娜秘密命人处理掉他罪恶的生父之后,世上再找不出与这孩子有关联的血脉亲属了。

卓娜追随皇帝这么多年,轻而易举便猜到皇帝从未明言的意图,心中震骇,并十分不理解皇帝为什么要杀死他和狮子的孩子,又是怎么在连她也没惊动的情况下做到的,却一句也不多问,过了几天,就已经默不作声地做好了所有该做的准备。

这几天狮子一直没露面,卓娜小心翼翼告诉他Alpha一个人窝在皇宫花园那个小木屋里,似乎正在重新打造新的摇篮。

郁小楼脸上没什么表情,顾自伏案处理卓娜不能代劳的政务。他必须要在短短一周内做完所有事,然后去南方温暖的行宫让帝国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出生”。

一周内,他宽大的衣袍下藏着枕头接见了听闻皇帝“病愈”前来探望的大臣,有条不紊安排了一干要务,没有人对“孕晚期”的皇帝起疑心。

帝国酷寒的冬天要到了,最冷的时候就是取暖设施最先进、最完善的皇宫也无法完全抵御那种可怕的严寒,会带着临产的皇后去南方行宫生产也是历届皇帝大多都会做的事。

一周后,王都上空飘起轻薄的雪花,昭示又一年漫长严寒的冬季降临了。长长的车队从皇宫启程,穿过冬天第一场雪,开往南方温暖的平原。

两个月后,留守王都的宰相接到来自南方的信——帝国开国以来最伟大的皇帝之一——卡洛尔陛下,成功诞下帝国伟大基业的合法继承人——一位健康的、继承了皇帝如宝石般美丽眼眸的男孩儿。

王都的臣民们得知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欢欣鼓舞,每家每户挂上崭新的国旗和漂亮的寒见花环,为伟大的皇帝陛下和他健康的继承人庆祝和祈福。

又过两个月,在南方养好身体的皇帝终于踏上返回王都的路程,一路都有闻风而至的臣民们夹道欢迎,为皇帝美丽绝伦的容貌和优雅迷人的气度而疯狂,甚至时时都有因为皇帝温柔的注目而激动的人含泪晕倒在路边。

郁小楼不断朝路边的人群含笑致意,在轿车驶入一片被厚厚冰雪覆盖的田野时终于可以关上车窗,放松一下快要笑僵的面颊。

卓娜坐在他右侧,等车窗关了就打开防风罩,低着头无限温柔地凝视摇篮里正在安睡的婴儿,又擡起头看看他,不由担忧道:“陛下不要太过劳累了,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呢。”

郁小楼从口袋里抽出丝巾,掩唇低声咳嗽,摇摇头说:“不碍事,只是吹了些凉风。”

身材高大挺拔的Alpha坐在他对面,全程一言不发。

就连卓娜都有些习惯了他这个样子。狮子原本就话很少,自从皇帝杀死了他们孩子之后就变得更沉默,他们甚至常常一整天下来也听不到他说哪怕一句话。

面对这个可怜的男人,卓娜实在不忍心苛责他对皇帝的冷漠。她扶着摇篮,忍不住侧目看向身边的皇帝。

郁小楼正望着窗外发呆。

老实说,他其实挺意外狮子全程的配合。经历了那样的事,他还以为男人心灰意冷,会直接一走了之。

仇恨值并没有回落,说明男人还是恨他,恨得想要他死,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塞给他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孩,并命令他配合谎言、要将其视如亲出的无理要求,狮子不但没有翻脸,反而沉默地配合了他。

他知道狮子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小时候饿的狠了一直身体差,在他征战那几年就过世了,这世上狮子是真正意义上的孑然一身。

而如今,狮子心心念念的奴隶们已经彻底获得解放,帝国政权稳固,一切都在蒸蒸日上,所以无论从私人感情还是国家大义出发,狮子都没有再留下来不得不配合他的必要。

可他还是留下来了,虽然态度冷漠,却依然没有纰漏地听从了他的要求。

郁小楼想不明白他的动机。

总不能是真的想找机会杀了他吧。

他为自己荒谬的想法笑了。

狮子目光落在他唇角漫不经心的弧度上,只一瞬息,就垂落了眼睫。

车厢里除了前头的司机,就只坐着他们三个人。卓娜不好一直说话,狮子根本一言不发,气氛沉滞到几乎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郁小楼闷得难受,又打开了一点车窗。

正值寒冬,窗户哪怕只开一条缝,也有刺骨冷风呼啦啦灌进来。卓娜赶紧给摇篮拉下防风罩,看看孩子又看看他,欲言又止:“陛下……”

狮子直接把车窗关上了。

郁小楼目光转向他,有些不悦。

狮子冷冷道:“不是你生的,就可以不管他死活么。”

郁小楼怔了下,才看向卓娜身边的摇篮。

大约是小婴儿太安静,或者他确实不上心,他是真忘了车上还有个还没足岁的小孩。

狮子那句话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客气,郁小楼憋了一股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发。

的确是他自己理亏。

婴儿突然哭起来,卓娜连忙抱起来小声哄,拿一直温着的奶给他喂,却不喝,一直哭。

郁小楼直皱眉。

他是真的不喜欢小孩,尤其厌恶小孩的哭声。

若不是顾及到安全问题,他根本就不会让小孩跟他呆在同一俩车上。

卓娜哄不好哭泣的婴儿,就直接递给对面的狮子。

狮子很熟练地接在怀里,释放出极细微的安抚信息素,小婴儿很快就停止了哭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男人笑,翠绿的眸子,像无人踏迹的深林中一片最澄澈干净的湖。

郁小楼不着痕迹地别过脸,一只手搭在下颌上,手指蹭了下鼻尖。

他没有让Alpha知道,自从三个月前狮子那一次发疯后,他就再也闻不了他的信息素了。

闻到就会控制不住想起满世界的血腥味儿和姿势扭曲的人体,生理性犯恶心。

同车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他轻微的动作,四只眼睛一齐专注地望着男人怀中的婴儿。

郁小楼目光落在对面人身上。

经历过这漫长的两个月才知道,小婴儿在福利院时候的乖巧都是可恶的假象,实际上一哭起来就没完,吵得郁小楼头都要炸掉,恨不得翻身从窗户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就那么奇怪,恶魔一样的小东西,不管哭得有多凶,只要一到狮子怀里,就立马会停止哭泣,乖巧的不得了。

郁小楼曾恶毒地揣测会不会是Alpha的烈酒味儿信息素把小婴儿给熏醉了才不哭,并对御医认真提出自己的疑问。

而那位不茍言笑的御医极其严谨地检查后告诉他:“不是的陛下,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被狮子阁下抱,陛下。”

并补充:“而且信息素实质上只是一种只能被精神感知的东西,不含酒精的,陛下。”

郁小楼在御医没有情绪的目光中感觉自己像一个白痴。

——他明明完全可以直接嘲笑他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简直是一个白痴,却还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通才告诉他“不是的”。

好像在努力安慰一个不愿意面对孩子不亲近自己只亲近父亲这个残酷现实的“母亲”。

但是见鬼的,上帝作证,他绝对一点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

此刻男人抱着怀里的婴儿,动作小心,眼神温和,仿佛有十足的耐心,一举一动都简直能看到这个男人身上正在闪耀的慈父的光辉。

郁小楼想,他可能自作多情了。

狮子一直以来的配合可能并不是为了杀死他,而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孩子,想要好好地照料他,陪伴他长大。

这算什么。

郁小楼有些讥嘲地想——算是失子剧痛下潜意识的情感转移么?

如果面前这个男人只是个“傀儡”,那又怎么会拥有如此细微复杂的感情?

门窗紧闭的车厢内,空气不流通,导致那缕并不浓烈的信息素迟迟无法散掉,郁小楼心底百转千回,顾自想着事,无意识用丝巾掩唇,又咳了一阵。

对面的狮子不知何时擡起头,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郁小楼正低着头咳嗽,长长的发丝垂在脸颊旁,细白手指曲起来,修长,消瘦,骨节分明,颜色与丝巾几乎一样白。

·

系统多给的这半年,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生育”的整个过程已经耗去了三个月,剩下三个月,足够郁小楼安排好一切“后事”了。

他将小婴儿丢给卓娜和狮子,自己则将全部精力都投入了政务。制定新的经济政策、修改完善军事制度、推进修改政治法规,落实到细处,一天之内处理文件、大小会议何止数十次,照卓娜的话说:“忙得连看一眼孩子的空隙都没有。”

郁小楼掐了掐眉心,说:“小东西起好名字了么?”

——是的,从孩子“出生”到现在,连名字都还没有起好。

由于可怜的小婴儿还没有名字,卓娜每次说起来用的词都是“宝贝”“小宝宝”,郁小楼则“小东西”“小家伙”“小恶魔”的乱叫,狮子……狮子不说话。

卓娜笑说:“陛下让我起?还是不要了吧,我自己的名字都是殿下给的,怕给小皇子取的名字不好听。”

她坚持推辞,郁小楼只好自己想,靠在轮椅上想了才没一会儿,宰相求见,于是名字又没能取出来。

卓娜看他实在忙,也不敢打扰,惦记着孩子该喂奶了,匆匆忙忙跑到婴儿房,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已经坐在摇篮旁捏着小奶瓶给小皇子喂上了。

卓娜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总是沉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却好像对这个孩子最是上心,渴了饿了冷了热了,有时候就连她也疏漏了的,急匆匆找补时,总会发现狮子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就做了。

小婴儿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小拳头攥着Alpha蜷曲的褐色长发,吃饱了奶,就眨巴着眼睛笑起来,翡翠一般的眸子纯净无垢,倒映着狮子英俊深刻的脸庞。

狮子手里握着小奶瓶,望着这双眼睛出了神,直到卓娜走过来,要给小孩子换围兜。

狮子起身让开地方,慢慢走到窗户前。

是个阴天,皇宫上空的天塞满了大块厚重的云,沉沉的像是压在人的心脏上。

目光顺着一只滑翔的乌鸦往下落,就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卓娜换好了围兜,看着狮子的背影,犹豫了下,还是说:“狮子……小皇子的名字,你有什么想法吗?”

狮子顿了顿,回头:“他让你问的?”

“陛下太忙了,才说两句话,宰相又带着人进来……”卓娜摇头,停了停,夹带了点儿私货,“陛下这阵子似乎太累了,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太好,还总是咳嗽……”

忠心的侍女忧虑起来:“天气这么冷,大约还是要下雪,陛下嘴唇都没有颜色了,让御医去看陛下也说没有空……真的累坏了可怎么好呀!”

“伊诺。”

狮子蓦然开口,打断卓娜喋喋不休的念叨。

卓娜一愣:“什么?”

“他的名字。”狮子远远地站在窗边,灰白阴翳的天光从高高的拱形窗外投进来,让男人脸上的神情模糊不清,言辞简短,“伊诺。”

“伊诺……”卓娜轻声念了两遍,笑起来,“是个好名字呢,您不去告诉皇帝陛下?”

狮子冷漠地别过脸,没有说话。

卓娜心底叹气,只好自己去当传话筒。

郁小楼在文件上签字的笔尖顿了顿:“伊诺?”

在北大洲的语言中,这个词语的意思是“真诚”“诚信”。

一诺千金。

郁小楼唇角动了动,想笑,忽然扯过丝巾,又咳嗽起来。

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即使不在Alpha身边呆着,不闻到那股会令他条件反射般生出恐惧和抗拒的信息素,他依然会头晕,恶心,后颈腺体越来越频繁的抽痛令他十分难受,几乎连正常入睡也无法做到。

系统帮他屏蔽掉一部分感官,却没办法让他彻底脱离这些生理反应的折磨。

依照系统的说法是:“主角意识一定程度上也等同于世界意识嘛,现在男主恨死了你,这个世界的意识自然就会排斥你,具像化的表现之一就是生理上出现不同程度的痛苦,现在时间延长了,世界意识对宿主的排斥自然会越来越严重,就是我,也没办法完全帮你消解啊。所以我们任务成功后最多48小时就要强制脱离,其实也是对宿主意识的一种保护……”

巴拉巴拉一大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谁叫你倒霉,抽中了仇恨值呢!

郁小楼冷笑。

按照这个逻辑,岂不是所有抽中爱意值的宿主任务成功后都能和主角天长地久比翼双飞?

那宿主意识脱离世界后,原有小世界岂不会直接崩塌了。

多余的念头在心底一转即逝,郁小楼继续伏案工作,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再去想一些并不重要的杂事。

狮子完全不知道他的现状。

从南方行宫回来后,他就搬出了皇帝寝宫,另外打扫了一间空置的房间安顿下来,平时如非必要,数天之内两人甚至连一面也碰不上。

皇帝和他情人的疏远皇宫里人人都知道,很快的,连宰相等一干大臣也知道了。

但这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毕竟继承人都有了,谁还会在意皇帝床上躺着谁呢。

直到皇帝在一次会议时当众吐血,晕死了过去。

所幸当时就只有几位重臣在场,消息最开始并没有被大肆宣扬,卓娜丢下手头的事情慌忙请来御医,检查出来的结果也只是皇帝劳累过度,并不要紧。

这令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但只有郁小楼自己清楚,他的时间要到了。

·

半年之期只剩下最后一个月,哪怕系统为他尽力消解,郁小楼也再不能强撑,在几次晕倒后,终于开始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御医从气定神闲到慌张失措也不过短短两星期,一干重臣接连进宫探望皇帝的病情,却一直没有狮子的身影。

今年的冬天仿佛格外冷,雪下了一天又一天,就没有晴朗的时候。

巍峨的皇宫被大雪笼罩,不远处,矗立在风雪中的两座高塔缓缓响起悠远的钟声——那是人们自愿聚集在教堂,为皇帝祝祷祈福。

钟声肃穆、深远,裹挟着风雪传回皇宫,经过的侍卫和宫女们忍不住驻足,轻轻在胸前画十字,神色虔诚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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