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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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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楼使用了抑制剂,但紧接着就发现抑制剂对他没有用,或者说效用很小,远远无法达到大幅度抑制生理变化、使腺体激素恢复正常水平的目的。

系统告诉他,是因为这具身体的buff叠太多了。

“卡洛尔”的腺体天生就有缺陷,先天发育不足导致性征发育缓慢、无法生育,前任皇帝又给他使用那种虎狼之药,生生扼杀了Oga发情的天性。

任何违背生物天性的行为对生物本身带来的伤害都无法估量,何况本就敏感脆弱的Oga。

这种药无疑将他本就残缺的腺体折腾得越发不堪,buff叠buff,以至于连最新研究出的抑制强度最高的抑制剂都对他的腺体没有用。

郁小楼坐在轮椅上,一手转着酒杯,冷冷道:“抑制剂没用,那你呢?”

“我?我也不行呀!”系统说,“先天不足这种设定本来就属于原世界人物的原设定,发情期更是ABO世界观不可撼动的基石!我当然可以帮你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啊病痛啊之类,但这个真不行啊宿主!”

郁小楼把酒杯紧紧一攥,透明的液体洒出来,空气中迅速蔓延起白兰地浓郁醇厚的香气。

“……”系统感觉自己闻到的不是酒香,而是一阵浓浓的杀气。

他战战兢兢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宿主,要不,你还是把男主叫回来吧?”

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抑制剂也不是暴揍可怜的统,你需要的是男人,是Alpha啊喂!

郁小楼握着酒杯没说话。

酒液泼湿了他的手,水珠子澄明透亮,坠在他手指精致的骨节上,滴滴答答往下掉。鼻息间尽是浓郁的白兰地味道,芳香扑鼻,感觉却一点儿也不对。

少了被男人体温烘热的暖气,少了男人皮肤的味道,或者是因为少了别的什么。

总之就是不对劲,哪里都不对,闻着非但没有达到抚慰的效果,反而勾起他更深的、更隐秘不堪的渴望。

身体什么地方好像被撬开了一个洞,空荡荡的漏着风,急需被更炽热滚烫的东西狠狠地塞满。

郁小楼眼神发沉,皮肤却透出淡淡的粉色来,额角在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沁出细密的汗珠,濡湿了发根,两瓣嘴唇湿漉漉的,沾了酒渍,像晨间托着露珠的花瓣儿,极力舒展自己艳丽鲜嫩的花蕊,渴望猛虎的轻嗅。

·

狮子是足足一整个月后才返回王都的。

汽车让他们的速度大大提升,加之狮子一路马不停蹄,原本应该至少三个月才能完成的任务,仅仅只用了一个月就完成了。

尽管如此,狮子仍然归心如焚,只恨不能让汽车长出翅膀,一秒钟就飞回王都去,飞回到爱的人身边。

他没经历过皇帝的发情期,根本不知道他会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总归是在春天。这一路眼见着草长莺飞,眼见着油菜花开满平原,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猜测皇帝的发情期是否已经开始,而被发情折磨的Oga,会不会被众多虎视眈眈的Alpha趁虚而入。

又忍不住怀疑起来,皇帝偏偏在这时候远远地把他调开是什么意图,难道是嫌他碍事,妨碍了他去引诱别的对他更有用处的Alpha?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在四月末尾赶回了王都。

抵达王都时已经入夜,新皇治下的街市在夜晚依然灯火通明,孩子们在大街上追逐嬉戏,某扇窗户后传来男人们带着微熏醉意的歌声。

汽车经过普厄区,透过车窗,可以看见胡子花白的点灯人正站在梯子上点亮路灯,容貌秀气的Oga含羞被Alpha吻在面颊上,主妇们拎着篮子说说笑笑走回家。

这儿曾经是王都中臭名远扬的贫民窟,代表着贫穷、饥饿、传染病和高犯罪率,遭遇重大火灾烧掉整整一条街也无法获得正当的援救,而如今,这儿的人们欢声笑语,这儿的街道干净如新。

同车的发明家不禁感慨:“能拥有陛下,是帝国所有人的幸运。”

司机接了一句:“可不是,真希望陛下长命百岁,永远庇佑着我们!”

狮子沉默着,浅金色眼瞳一眨不眨望着窗外,路灯的光掠过车窗,映出他坚毅深刻的下颌线。

——皇帝给予所有人幸福和安乐,给他的,却只有无情的利用和残忍的捉弄。

他被满脑子患得患失的焦虑折磨着,毫无理智地想。

如果他在这次发情期彻底标记他,这个人会不会从此才能真正的爱他?如果,如果皇帝会生下他们的孩子,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盼着,能够和心爱的人组成自己的家?

被标记的皇帝,会不会也可以像路边那个Oga一样,在他低头吻他时,不好意思地躲闪着,美丽的脸庞上却露出羞涩又温柔的笑?

狮子拒绝了司机先送他回皇宫的建议,让他去送发明家,自己从车上下来,沿着街道走回了皇宫。

一路走一路与各色的人擦肩,路灯的光不亮,有些人认出他来,更多的人没认出,狮子大步而过,眼睛望着新皇一手创出的繁华强盛,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渐渐沉下去,一股炽热的情感汩汩淌出来,他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回到皇宫去的。

正在巡逻的侍卫们看见他,忙俯首行礼,狮子匆匆点头,大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皇帝寝宫的大门。

里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人,正中央的大床上被褥是新铺开的,没有躺过的痕迹,只有梳妆台上一条丝绸发带搭在桌沿,被灯光映出幽幽的珠光。

狮子心脏猛的一跳,僵在门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眼睛转向半掩的浴室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酒香中缴缠着花香,酒香冷,花香热,在空荡荡的寝宫中浮沉。

狮子敏锐的嗅觉立刻令他捕捉到花香的蹊跷。他心脏颤了颤,蓦地关上门,大步朝浴室走,下一秒一擡手,“哐当——”

浴室门呼啦一下朝他敞开,里面的风光裹挟着浓烈酒香立刻喷薄而出——只见白瓷浴缸中躺着的人赫然正是郁小楼,一条紫罗兰色真丝睡袍挂在他臂弯,早已湿透了,除此之外郁小楼身上再无一块布料,露出大片大片雪白潮红的皮肤——

他歪着身体靠在浴缸里,朝门口露着修长的脖颈和半个雪白肩膀,在门开之前正从喉咙里轻轻哼出声。被粗暴的推门声惊动,郁小楼猝然回头,墙壁上的烛光刹那间照亮他从额头到鼻尖一截秀丽精美的线条,也令他眼中的惊慌无处遁形。

即使他反应迅速立刻就严厉喝道:“出去!”

满浴室里充斥着白兰地醇厚辛辣的香味儿。狮子站着不动,过了几秒,反手合上了门。

门锁卡扣轻轻一响,浴缸里的人颤了颤,嗓音沙哑,重复说:“我命你出去!滚出去!”

“……陛下。”

狮子缓缓开口,浅金色眼瞳微微缩小,仅仅盯着面前的人,满身风尘仆仆,声音里的哑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别的什么,目光中却透出一股奇异的精光,说:“久别重逢,陛下跟我说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滚出去’么?”

郁小楼蜷在浴缸中,还维持着背朝门那个姿势,宝石般的幽绿眼眸望着门口的男人,睫毛动了动,似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闯进浴室的人是谁。

“狮子……?”他喃喃了一句,如梦初醒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却越发紧绷,一只手从水里擡上来抓住小臂上挂着的衣服,下颌过度紧绷以至于呈现出近乎玉石的质地,说,“你先……出去。”

他语气称得上冷漠,却有不自然的停顿,仔细看,目光都是潮湿的,神采涣散,空茫茫的,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沾在他侧颊,衬得他身上白愈白,红愈红,恍惚间简直像极了一条被搁浅在沙滩上的美人鱼,狼狈,脆弱,却艳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狮子喉结咽动,慢慢擡脚。

下一秒郁小楼就像个受惊的小兽一样喊起来:“站住!别过来!”

他喊得太惊慌,以至于声音都近乎于尖利,与此同时一阵花香气篷然炸开,清香雅致——是凤凰花。

他嘴上喊着别过来,信息素却在拼命表达着渴求,狮子脚下不停,慢慢走到浴缸边。

水声哗啦,郁小楼把自己在水中蜷得更紧,几乎是厉声尖叫:“——滚出去!”

充斥着酒香和花香的空气中悄无声息地掺入第三种味道,近似于白兰地的香气,却更多了些皮革般粗糙的味道,充满野性和攻击性,轻易让人想起雄狮奔过烈日下一望无际的草原,块状肌肉运动出蓬勃的线条,金棕色的鬃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郁小楼鼻尖动了动,目光就越发空茫了,呆呆望着烛光中高大健硕的男人,像兔子匍匐在地上,仰望缓缓逼近的野兽。

狮子在浴缸边跪了下来。

浴缸周边的地毯已经彻彻底底被水洇湿,也不知道郁小楼在此之前做了什么,以至于这么多水泼出来,甚至在厚厚的地毯上积起浅浅的水洼。

狮子膝盖接触到地面,立刻就感觉到冰凉的湿意。他全然不在意,只紧紧盯着郁小楼红透的面颊和他探在水下不肯拿出来的左手。

“你发情了。”他先是用平铺直叙的语气道出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然后声音低哑,问,“陛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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