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虐男主我是专业的[快穿] > 第117章

第117章(2/2)

目录

所以他竟不知道,郁小楼打鸡蛋的动作竟然是这么的熟练。

郁小楼在碗沿磕开鸡蛋壳,单手将鸡蛋打进碗里,一连打了三个,回头瞥了他一眼:“不睡了?”

“……不睡了。”陆听竹抓了抓头发,有点呆地看他拿筷子把鸡蛋搅散,动作特别干练,筷尖儿敲在白瓷碗上,当当当当当当当。

郁小楼吩咐他:“去洗把脸,换了衣服下去买点包子油条上来。”

“哦。”陆听竹应声,却站在他身边半天没动。

郁小楼擡眸分了个眼神给他:“?”

陆听竹目光从鸡蛋上挪到他身上,唇角已经不受控制地弯起来了,说:“阿梧,就是一场考试而已,你不用这样……”

郁小楼说:“好啊,那一会儿你别吃。”

陆听竹:“……”

阿梧第一次下厨,他怎么舍得不吃!

陆听竹转身就走:“……我去买包子。”

才开春不久,天亮的比冬天早了那么一点点,不改的是城中村外的街道边凌晨五点就收拾收拾开张的早餐摊儿。

陆听竹买了包子、油条、肉夹馍、一碗豆浆、一碗豆腐脑儿,早上人多,费了不少时间。等他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时,郁小楼正在扫地。

?陆听竹问:“碗摔了?”

郁小楼低着头没吭声,苕帚一下一下把满地的碎瓷片和破碎的鸡蛋羹拢起来。

陆听竹心里一紧,大步过去拿过苕帚,上上下下看郁小楼:“有没有伤到你?”

不等郁小楼回答,他就已经看见了——郁小楼右手食指尖侧面赫然有长长一道血痕,指头上的伤口不容易止血,到现在还有鲜红的血珠子往外沁,流速快得令人心惊。

陆听竹从小到大干农活学做饭伤过不少,割麦时镰刀挥快了割腿上都好几回了,此时此刻看见郁小楼流血,一时竟然慌了,什么也没想,就低头去舔伤口。

郁小楼把手往回缩了下,说:“你干什么。”

陆听竹一下回神,拉他到水池边冲洗,又转身回卧室找出碘伏和创可贴,小心地给他把伤口包好。

郁小楼擡眼看着他给自己包伤口,男生脸色很沉,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不熟悉的还当他生气,但郁小楼知道不是。

这傻白甜只是在心疼他。

郁小楼抿抿唇,主动开口:“鸡蛋羹好了,我去端,烫了一下,不小心把碗摔了。”

顿了顿,又说:“给你做的鸡蛋羹没了。”

摔了碗是小事,可今天陆听竹就要考试,偏偏碗摔了……这并不像个好兆头,总叫人心里头不大对劲。

陆听竹学习再好再聪明,毕竟是从小地方来的,前十八年所能拥有的师资力量、教育资源都跟竞赛角逐的那些名校学生没法比,为了追上差距,陆听竹一连几个月专心竞赛和集训,正常的复习进度已经落下了,如果这一次不成功,非但不能保送,高考也一定要受影响。

郁小楼很想他考好,想以前有同学说考试前家里会给做鸡蛋,他就也给陆听竹做,谁知道竟然把碗摔了。

怎么偏偏就今天把碗摔了,还划伤了手,见了血。

郁小楼心情很差很差,眉间压着郁气,说话时语气却很平静。

他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陆听竹的心态。

陆听竹捧着他的手,回头看看满地的狼藉,又看看他,就知道郁小楼心里在想什么了,顿了顿,微微笑起来,说:“开门见红,这算不算是‘及第(地)’了?”

郁小楼就挑了下眉:“算吧。”

两个人都笑起来。

郁小楼收回手看看,说:“我这也是给你挡灾了吧,你要怎么谢我?”

“我的阿梧还是个小迷信。”陆听竹含笑看他,“拿回第一的证书送给你,这个谢礼阿梧满意么?”

“满意是满意,就怕你拿不回来。”

陆听竹低笑一声:“那你等着瞧。”

开了小玩笑,心情总算是轻松了些,陆听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头亲了亲他:“事在人为。别不高兴了,好么?”

郁小楼挑了挑眉,亲哼一声,转身走向锅台,头也不回地命令:“去把地扫了,我重新给你做。”

“阿梧。”

郁小楼弯腰重新取出三个鸡蛋来,回头,朝他微微一笑:“放心,这次不会摔碗了。”

事在人为,就算陆听竹真的竞赛失利,离高考也还有一年多呢,他们两个人一起努力,不怕赶不上。

这次果然没问题,一碗郁小楼牌鸡蛋羹热腾腾出锅,金灿灿黄澄澄,细嫩软滑,郁小楼做得仔细,连一点儿小气泡都找不着。

“怎么样?”

陆听竹含住一口鸡蛋羹,就笑起来:“好吃。”

“必须好吃。”郁小楼挑了挑眉,有些小得意。

陆听竹隔着满桌子食物热腾腾的蒸汽望着他,冷淡的丹凤眼似乎也融化了,含着温柔的笑意,盯着他看。

郁小楼咽下一个小笼包:“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陆听竹垂了下眼睫,又擡起来,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声音低沉微磁,说,“只是觉得,好喜欢你。”

“怎么这么喜欢你。”陆听竹声音低低的,含着笑看了他一眼,又把头微微低下去,“感觉每一天都更喜欢你。”

郁小楼:“……”

是的,陆听竹疏离冷淡,但不妨碍他纯情又老实。纯情又老实,也不妨碍他总是各种蹦情话。

也正是因为他知道他老实,羞耻于讲那些矫情话,所以男生一句句的“喜欢”,越发显得发自肺腑,虔诚而认真。

挺好的,为这么一个大男孩儿,他去受些惩罚也值了。

郁小楼眼底也漾出浅淡的笑意,夹了一只小笼包塞他嘴里:“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陆听竹咬住小笼包,红着耳朵笑起来。

吃过饭,陆听竹找出一件旧衣服包住碎瓷片,装进袋子里封严实了,拎着和郁小楼一起出了门。

考试时间是上午九点四十到十二点半,附中今年排面大,依然是京市赛区的考场,附中参赛学生算是有主场优势了。郁小楼陪着陆听竹在校门口咖啡店里坐了会儿,陆听竹翻了翻错题本,就该准备进学校了。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郁小楼擡头看看天:“下雨了。”

很细小的雨丝儿,轻轻柔柔洒在人皮肤上,带来一点舒服的凉意,风也是柔软的,轻纱似的拂过面颊。行道树上柳枝长长地坠下来,远远望去,一片轻烟似的浅绿,只是看着,人心情便不由好起来,感觉到一种欣欣向荣的稚嫩生机。

陆听竹像郁小楼一样也擡起头,感受嫩芽似的雨丝落到脸上,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去年的冬天太冷太漫长了,过完年,眼见着才刚刚暖和了一点儿,倒春寒就杀了个回马枪,之后一直到今天,才算是迎来了春天的第一场微雨。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明明是阴翳的天空,下了雨,反倒叫人心情好起来。郁小楼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

校门口已经聚集起了大群参赛的考生和送考的老师和家长,路边拉了警戒线,有几个交警在执勤,下雨也不减人的劲头,家长在殷殷叮嘱,老师在提醒赶快检查要带的证件和文具,考生们认识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还在热热闹闹地讨论题。

陆如山前阵子倒春寒时感冒了,怕传染给儿子,就没来,陆听竹看看人群里的家长和老师,再看看身边的郁小楼,忽然笑了,低声说:“你是我的小家长。”

郁小楼还在检查他的文具袋,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下意识擡头:“嗯?”

“没什么。”陆听竹笑了一声,垂眼看他,“检查好了没?”

“给。”郁小楼将文具袋还给他,踮脚看看校门口,“是不是要进去了。”

“差不多。”陆听竹应了一声,要把手机给他,忽然电话响了。

是学校数学组组长老师的电话,说早上临出门发现女儿发烧了,不能来给大家陪考,在电话里叮嘱陆听竹一定提醒大家检查好要带的东西,又鼓励他加油。

没给别人打,就只打给了陆听竹,老师的看重让郁小楼稍微有点儿安心,一只手抓着陆听竹胳膊一边踮脚往人群里看,找到了李渔和另外两个同学,举起手挥了挥。

李渔和同学穿过人群跑过来:“会长!陆哥!”

陆听竹挂了电话,给他们转达了老师的话,李渔说:“知道!我们都检查好啦!”又说:“会长,你来给陆哥陪考啊?”

郁小楼没理会几个人揶揄暧昧的小眼神,关注着校门口的动静,说:“加油,考完了下午去吃火锅……门开了,你们该进去了。”

人群开始往校门内流动,李渔几个招呼陆听竹一起进去,陆听竹回头看向郁小楼:“我走了。”

郁小楼望着他,想说好好考,又想说放平心态别太有压力,顿了顿,却只点了点头。

“嗯,去吧。”

陆听竹喉结动了动,忽然低头亲在他唇角,很轻,唇瓣贴了贴便擡起头,瞳色深浓,声音低低的,说:“你放心。”

郁小楼笑了笑,看他转身,大步离开,乌黑的头发,雪白色的冲锋衣,高挺的背影渐渐被人群遮挡,渐渐看不清。

加油,我的大金毛。

带着我的那一份,大步奔向我不能去的大学。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