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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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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徐凤英开始哭,捏着手绢擦眼泪,脸朝着郁小楼说:“阿梧,妈妈知道对不起你,你怪我那么小把你送到这里来没关系,妈妈都理解,可妈妈那时候没条件抚养你,现在妈妈终于能养你了,你……”

“别说那两个字。”郁小楼打断她,语气平平的,听不出喜怒,“听着烦。”

徐凤英:“……”

沈太太眼皮动了动,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沈四海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就是他对沈清梧这个儿子说不上多爱,也觉得徐凤英不配当人妈。虽然不能强求每个父母都爱子女,可亲生儿子在她眼中就是个能随时拿来还钱的玩意儿,这算什么。

徐凤英捏着手绢尴尬了一会儿,整了整表情,接着说:“……总之,妈……我想补偿你,阿梧,跟我回去吧,你可是我亲生的呀!以后咱们娘母两个好好的过日子,再也不分开……”

郁小楼:“她这是哄七八岁的小孩子么?”

系统肯定道:“对,就是的。”

郁小楼不说话,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气,低头抿了一口。

没人捧场,徐凤英的戏唱不下去了,愣愣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喝茶。

沈四海想笑,但忍住了,咳嗽了一声,叫他:“阿梧。”

郁小楼放下茶杯,抿抿沾湿的唇,终于擡起眼皮,将目光放到徐凤英身上。

徐凤英被他冷淡微凉的目光端详着,无端端打了个冷颤,那感觉像是没穿衣服站在雪天里,被冰凉雪花轻飘飘拂过皮肤的触觉。

……不对吧,她记得沈清梧性格内向孤僻,人又胆怯,到七八岁上还瘦瘦小小的一个,到哪儿去都要拉着她的手,躲在她背后不敢见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话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郁小楼坐在沙发里,坐姿其实算得上端正,可他看起来太淡定了,以至于端正的坐姿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起来。

他望了徐凤英半天,终于开口:“……夫人。”

原谅他用这样不合时宜的称呼,但对着这个女人,他真想不到还能怎么叫她才合适。

徐凤英的脸色沉下去,那双和沈清梧很像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郁小楼问她:“你知道我的生日么?”

徐凤英一愣,不知道他忽然问这一句是干什么,是要指责她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么?

她勉强笑了下,说:“当然知道,我记着呢,你正巧就是冬天生的,妈妈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雪,雪在地上堆了那么厚,我羊水破了,你爸爸急得跟什么似的,一路抓着我的手送去医院……”

“当啷!”一声,沈太太把杯子用力放到了桌子上。

“咳咳!”沈四海神情尴尬又恼怒,“好好说阿梧的事情呢,你扯这些做什么!”

系统看热闹似的,啧啧叹:“这位徐太太还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打感情牌啊……”

郁小楼表情未变,淡淡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哪天过的生日?”

“……”徐凤英擡手抚了抚鬓发,神色有些不自然,“阿梧,你爸爸问你想不想跟我走呢,你说这些干什么……”

郁小楼像没听到似的,继续道:“你大约忘了,我是两个月前过的生日。”

“两个月前……”徐凤英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霎时就变了。

郁小楼看着她,微微笑起来:“是的,我十八岁了。”

他心平气和道:“所以,就算你非要带我走,也不会再拿到抚养费的。”

心里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算计冷不丁被他这么赤|裸裸的抖落出来,徐凤英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话。

“……啊,对,阿梧十八岁了。”沈四海一顿,也被提醒了,瞅了眼呆住的女人,语气里没忍住一丝嘲讽,“我记得法律规定,离婚后给子女的抚养费也只到十八岁吧,你要是一定要带阿梧走,也别想从我这儿再拿一个子儿!”

“……”徐凤英脸色一变,声音都尖锐起来,“你说什么呢!你们都说什么呢!我要带阿梧走,就只是想我们母子团聚!谁想从你这儿拿钱了!你侮辱谁呢?!”

沈四海忍无可忍,冷笑道:“你那点儿算计自以为很高明么?谁看不出来你到底想要儿子还是想要钱?徐凤英,我念着以前的情分一直都忍着你,可你也不要太过分!没养过儿子也拿了那么多钱,你该知足了!”

“我知足什么?我知足什么?”徐凤英彻底恼羞成怒,腾的一下站起身,尖尖指甲指着沈四海鼻尖,“沈四海!我那时候才二十岁,我正要拼事业的时候嫁给你!我给你老沈家生儿子!转头你跟我离婚!你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养着这个赔钱货,带着这个拖油瓶!身材走样青春耗空,没别的男人愿意娶我!你耽搁我那么多年,你耽搁我一辈子!现在你跟我说知足?沈四海,你还要不要脸?!”

沈四海也怒了,“咣!”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吼:“你还有脸说!我当初就说把儿子留沈家,是你不给我!你说你要养!结果呢?阿梧被你养成什么样!七八岁了瘦得比不上人家四五岁的小孩,说话都不敢大声!你还酗酒打儿子你当我不知道?没钱了就拿阿梧来跟我换钱,现在要钱不成又想拿阿梧要挟我!你出去看看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当妈的?!”

“天底下没有我这么当妈的,那你就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宠着跟这贱人的儿子,把我儿子不当一回事!还有你家那个老不死的,连个名字都不肯给我儿子取,还说我儿子天生福薄命贱,咒他早死!你呢?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直不吭声当壁画儿的沈太太扬手就砸了杯子,冷冷道:“你管谁叫贱人?”

徐凤英猛一扭头:“怎么,你难道不是?离婚了就离婚了,你还非要管着前夫的事,跟他背着我勾勾搭搭!表面上装得这么雍容端庄,骨子里就他妈的一个贱人!还敢说我当小三?谁当的小三别人不知道,你打量我也不知道!”

沈太太声音也尖利起来,咬牙切齿:“你找死!”

场面开始失控,客厅里像是关了几百只鸡和鸭,沈四海不儒雅了,沈太太也不端庄了,徐凤英的吴侬软语也不好听了,尖细锐利,听着十分刺耳。

郁小楼安安稳稳坐在沙发里,就那么听着几个人开始互相指责谩骂,眉毛动都没动一下。

系统听得津津有味,一面点评道:“原来这些‘上流人’吵起架来也这样,一点儿体面都没有了,一个个说的好像自己多无辜多有苦衷多爱儿子,对方则是多无耻多自私多不要碧莲……”

郁小楼掩唇小小打了个哈欠:“没意思,我想走了。”

果然还是很烦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一点儿也不如小狗崽子好玩儿。

他起身,叫了一声:“爸。”

沈四海下意识扭头看他,突然意识到竟然在孩子面前失态至此,不由厌恶地瞥了眼徐凤英,勉强整了整表情,问:“怎么了?”

两个女人也不吵了,沈太太怒犹未息,坐在沙发上吸气呼气,徐凤英理了理鬓发,抓着那个假皮包看他。

郁小楼白色短款羽绒服外套着蓝白色的校服,肤色冷白面容秀美,眼梢里又微微带出些冷淡,声音略轻,说:“马上要月考,我想回去上课。”

沈四海顿了顿,就说:“那行,你先回学校上课吧。”

又安抚他:“大人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好好念你的书,别被影响到。”

郁小楼点点头,没再多看徐凤英一眼,转身走入了门厅外茫茫的大雪中。

他走了,徐凤英也再待不下去,恨恨放狠话:“沈四海,这事儿你别想就这么完!”

说罢,抓着皮包踩着高跟咣当咣当的也走了,剩下沈四海跟沈太太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沈太太冷笑一声:“听见没,她说我才是小三!”

沈四海也不自在,皱着眉说:“行了,那就是个疯女人,你跟她计较什么。”

沈太太冷笑:“我跟她计较什么,这难道不是看你么?你要是把她处理干净了,我又何至于此!”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豪门贵太太,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跟这样的女人抢男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沈四海被她盯得待不下去,很快找借口也走了,偌大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沈太太一个人。

外头大雪纷纷扬扬,渐渐的将地面遮盖成一片洁白,沈太太盯着落地窗外的雪看了很久,后槽牙咬得死紧。

半晌,她开口:“张妈。”

女佣匆匆进门,小心翼翼唤了声:“二小姐。”

她是从沈太太娘家跟过来的人,伺候了沈太太十多年,她语气一变,她就知道该叫端庄雍容的“沈太太”,还是该叫娇蛮任性的“二小姐”。

沈太太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像是出神,半晌才道:“茶凉了。”

张妈恭恭敬敬的:“我去给你换一壶新的。”

“嗯。”沈太太略一颔首,又说,“叫人备车,我要回一趟家。”

张妈点头:“好,我这就去。”

张妈走了,沈太太望着落地窗外的大雪,无声地冷笑。

敢这么作践她……她要这对母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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