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2）

秦风探手抓着郁小楼的腰，迫使他向后靠进自己怀里，扯过轻薄的蚕丝被给两人盖上，低头慢慢地在郁小楼光裸的肩膀上啃吻。

搂住郁小楼腰的手却忽然被拽上去，下一瞬食指指节上狠狠一疼。

秦风皱了下眉：“松口。”

郁小楼死死咬住，像是跟他的手指有什么深仇大恨，尖利的犬齿深深压进男人的皮肉，一点儿也没留力，很快就尝到了一点血腥气。

秦风另只手从他脖子深牙印，犬齿咬破的地方开始慢慢地渗血。

秦风瞥了一眼，半支起身体垂眸看向郁小楼，声音沙哑阴沉：“你发什么神经？”

郁小楼脸很嫩，被他一掐就给弄出印子来，嘴唇很红，唇角沾着一点晶莹的水光，半张着的嘴唇里能看到柔软小巧的舌尖，一副很缺吻的模样。

如果亲上去，咬着他嘴唇吮吸他舌尖，那滋味儿一定不赖。

但秦风没有亲。他很少去亲吻他的唇。

郁小楼冷冷瞪了他一会儿，然后朝一边别过脸，轻声说：“……你手指弄得我很疼。”

他蛮享受跟秦风做那事儿，但最开始的扩张纯粹就是种惨无人道的折磨——秦风指腹上有茧，触感粗粝，下手又重，每次都疼得他出汗，那感觉跟活生生往身体里揉了一把细沙没什么区别。

“……”秦风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不觉微怔，却看见郁小楼雪白的耳垂下一小片皮肤渐渐爬上了淡淡的绯色。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发作，重新躺回去，把郁小楼紧紧抱进怀里，问：“嫌我的茧子磨疼你了？”

郁小楼没有搭理他恶劣的明知故问。

秦风也没说话，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久到郁小楼都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男人忽然在他耳边低声开口：“念书的时候……没有钱，秦晓要吃药，暑假我白天去工地给人搬砖铲水泥，晚上送外卖到凌晨两三点。茧子大约是那个时候磨成的。”

郁小楼闭着眼睛，没有动。

秦风又沉默了很久，然后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显得闷闷的，说：“医生说，让我替秦晓准备后事。”

“阮玉，”他叫他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说，“我妹妹要死了。”

郁小楼背对着他，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