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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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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对秦风那个样儿,阮睢自然也不上心,能出手教训盛家人,说是给秦风出气吧还真算不上,不过是必须要维护阮家的面子罢了。

毕竟秦风现在也算半个阮家人,要是被人那么恶劣地算计了还不闻不问,到底有点伤了阮家自己的体面。

郁小楼心里头清楚,对阮睢这样处理也没什么意见,但他这会儿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梗得难受,顺势就点头:“太轻了。哥,我烦那个盛江月,不想再看见她了。”

阮睢点点头:“好。”

郁小楼忍不住笑,跳起来跑到办公桌后面去就给他来了个熊抱,阮睢猝不及防,立马嫌弃地推他:“腻歪什么,赶紧起来!”

郁小楼恶趣味上来,硬是抱了他一下才松开,倒退着往门口走:“哥你忙吧,我玩儿去啦!”

“净给我找事,自己就成天没心没肺地野。”阮睢整了整被他蹭乱的领带,摆手赶人,“滚滚滚!”

郁小楼大笑,呼啦拉开门就往出蹿,一步跨出去了想起什么来,又把脑袋探进去,叫:“哥!”

阮睢没好气地擡头:“又干什么?”

“公司里那些成天爱嚼舌根传八卦不干正经事儿的,是不是也得管管?”

阮睢微微眯起眼:“谁说你什么了?”

“谁敢说我?”郁小楼扒拉着门,厚颜无耻地撒娇,“哎呀哥哥你就管管嘛!”

“管,我管还不行?”阮睢一阵恶寒,骂他,“舌头不能捋直了说话?!”

郁小楼嘻嘻一笑,冲他做了个鬼脸就跑了。

·

阮睢一句“管”,公司当天就开了几个不干实事舌头最长的职员,包括几个中层管理,一时间上上下下人人自危,都加紧尾巴闭起嘴,老老实实再也不敢乱传谣言。

阮睢一句“好”,没过俩星期盛家的资金链就遭遇断裂危机,盛老板求爷爷告奶奶问了一圈儿才终于搞明白问题出在哪儿,立马就回家跟那个靠着怀孕小三上位的继太太火速离婚,她那个女儿也一块儿从盛家户口本上打包除名,连家族基金都没分这母女俩半点儿,从此盛江月这个人从圈子里消失无踪,果然再没叫郁小楼碰见过。

倒叫盛江明因祸得福。没了后妈明里暗里的算计简直是扬眉吐气,对郁小楼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借着各种由头送了好几回名画名贵颜料,三天两头约他喝酒吃饭,郁小楼东西拣喜欢的留了,邀约基本全推掉。

谁想这天出去吃晚饭的时候恰巧在餐厅碰上了,就没逃得掉,一起吃了饭,饭桌上推杯换盏,又喝了不少。

十点多郁小楼才被盛江明送回家,秦风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郁小楼裹着满身烟酒味儿踉踉跄跄地进门,迎面就是男人一张黑沉的脸。

“……”郁小楼喃喃,“又他妈给老子脸色看。”

秦风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一张俊脸又沉又冷,说:“前两天是那个姓陶的,今天又是姓盛的……”

他语气讥讽:“小少爷,你还真是来者不拒。”

郁小楼哂笑一声,醉醺醺地拍拍他的脸:“你好像个满腹牢骚的黄脸婆啊……乖,别闹,老公给你买包包……”

秦风:“……”

郁小楼如愿欣赏到他难以言喻的僵硬脸色,哈哈大笑起来,摇摇晃晃从男人身边擦过去,要去卫生间,冷不丁却被秦风抓住了手腕:“你——”

“唔!要吐了!”郁小楼被他拽得一晃,脑袋猛地一晕,一下捂住了嘴,“松、松开!”

秦风眉头微皱,下意识松手,郁小楼直奔卫生间,一下扑在马桶上一张嘴,下一秒:“呕——”

秦风慢吞吞地跟过来,两手插兜里靠在门框上,冷冷看着他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郁小楼几乎把胃给倒空了,抻长胳膊摁下抽水键,喘息着一回头:“好看么?”

“好看啊,怎么不好看。”秦风扯了下嘴角,“小少爷狼狈的模样儿我这辈子都看不够。”

郁小楼笑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僵住,眼睛直直瞪着他,秦风皱了下眉,下一瞬就看他猛地转过头去又一张嘴:“呕——”

秦风:“…………”

他顿了顿,微微别过脸不去看郁小楼苍白狼狈的脸色,冷冷道:“盛家的事,是你让你哥那么做的么?”

这话题跳太快,郁小楼被酒精麻痹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什么……?”

“公司里人事变动、盛家资金链出问题,还有刘总、陈总、李总……”秦风数了几个人名,面无表情道,“他们恶意竞标的事被捅出来。这些,都是你做的么?”

郁小楼抱着马桶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几个人都是曾经当众给过秦风难堪的人。

“关我什么事儿?”他咳嗽几声,吐了口唾沫,偏过脸去望着秦风笑,“别是哪个暗恋你的傻逼想给你出气吧。”

秦风:“……”

他看着面前这个傻逼,半晌冷冷道:“……你别指望我会因为这个就感动,就不恨你了。”

“不恨我?”郁小楼敏锐地抓住关键词,赶紧说,“别,你还是恨我吧,而且其实还能更恨一点,摩多摩多!”

秦风又一次:“……”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郁小楼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脸:“……咳,谁指望你感动了?比起这个,我其实更指望你明天一早就跟我去民政局把绿本本领了。”

秦风脸色一沉:“这么着急离婚,怎么,你找好下家了?姓盛?还是姓陶?”

“关你毛事。”郁小楼脑子里实在昏沉得难受,干脆倚着马桶坐下来,嘴里胡说八道,“什么姓盛姓陶,老子谁都不要!”

秦风脸色还没来得及变得好看点,紧接着就听他继续道:“唔,或者也可以全都要……?”

郁小楼仰起脸,从下颌到喉结到锁骨拉抻出一截秀丽优美的线条,他微微眯着眼,脸上浮现出一点难以取舍的纠结:“陶泽的脸真好看……可是盛江明送我七位数的颜料欸!啧,真他妈难选……”

秦风:“………………”

事实证明跟醉鬼完全没道理可讲。秦风闭了闭眼,大步走过去抓着他胳膊一把捞起来,拎在手里推开了浴室门。

郁小楼呜呜挣扎,像个小鸡崽儿似的在他手底下乱扑腾:“你他妈有病?!”

秦风一言不发,取下花洒打开冷水,就冲他劈头盖脸地喷,郁小楼气得要疯,手挡着脸大叫:“秦风!我恨死你了!!”

秦风手上一颤,花洒“当啷!”一声就砸到了地上。

浴室里一时安静如死,只能听见水花溅在地砖上的哗啦声和郁小楼凌乱狼狈的喘息。

秦风静静站在那儿,肩背挺得笔直僵硬,侧颊咬肌微微绷紧,垂下去的手背上暴起明显的青筋。

聚起的水流浸湿他皮鞋的时候,秦风终于慢慢俯身,拾起花洒丢在郁小楼身上,郁小楼下意识擡手抓住,擡起湿漉漉的眼睫毛看他。

“……你恨我就对了。”秦风朝他微侧着脸,脖颈上拉抻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地上浑身湿透的郁小楼,慢慢地咬字,“我们……本来就该只有恨。”

抛下这句,他收回目光转身就走,郁小楼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扑上去:“喂!你好歹给我拿条内裤啊淦!你他妈恨我就让我裸奔??”

回答他的是门被摔上的响亮的一声:“砰——!”

·

郁小楼抓狂的破口大骂和他的鼻子一起被狠狠拍在门板后,被厚厚的玻璃隔挡得模糊不清,秦风没什么目的地走了两步,动作间透出一种在他身上很罕有的烦乱。

恨……

这种极端的情绪贯穿了他已经乱七八糟的人生,渐渐的他的人生里好像也只剩下了这一个字,他恨阮家的强取豪夺,也恨秦家的冷漠凉薄,最恨……阮玉。

但他没想到,从来没想到这个小少爷会说恨他。

秦风忍不住冷笑。最开始一口一个喜欢他的人不是他么?跟阮睢说“我爱他爱得要死”的人不是他么?那个“暗恋他的傻逼”不也是他么?

他恨他?呵,嘴倒是挺硬!

秦风攥着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望着空气轻轻磨了下牙。

真是……欠.干。

骤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他,秦风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下心头萦绕不去的烦乱,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了电话。

只有一个字母的备注在屏幕上上下跳跃,秦风眸底神色微微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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