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2/2）

“没了。”

“你有。”

沐颜惨然一笑：“真没了。”

警官摇摇头：“不，你再想想。”

沐颜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擡眼瞥警官：“你们想问什么？”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沐颜心下了然，当然不是什么都能说的，大概要看他的潜在犯罪心理或者有无犯罪动机，又或者，能问出更多关于案情的信息就好了。

沐颜沉默着，身上开始冒热气，他穿着那件黑色羽绒服，焖得他头疼，他说：“我可以脱一件衣服吗。”

不是疑问语气的疑问句，女警官面露迟疑，稍后退了两步，看了看他，上前帮他脱掉了沉重的羽绒服，沐颜顿时觉得自在了许多。

监察室外可有人坐不住了，一个男警官猛地站起来：“这样太危险了！这是一个毒贩的儿子！他刚刚17岁，铭姐她！”

旁边那个老警官按了按他的胳膊，示意他别瞎动弹，他说：“正好可以试试这小子有没有暴力倾向。”

他眼睛死死盯着沐颜的眼睛，女警官也没有遮挡到观察沐颜的视线，沐颜的眼神也没有因为女警官的动作而乱瞟，老警官就只获得了满目的平静。

女警官开口说：“这件羽绒服质量挺好啊，应该挺贵吧？”说着她瞟向沐颜。

沐颜顿了一下，开口说：“是，妈妈留给我的临别礼。”

“临别礼？为什么说是临别礼？”

沐颜想皱眉，他不想说再多了，说再多就关乎到他不堪于口的那些东西了，那些对谁都没说过东西将要大白于此，让他感到一些恐慌。

可警官明显不打算放过他，她说：“说说嘛，你妈妈为什么要给你留临别礼。”

“我不知道，我在她走后在她房间找到的。”

警官一边扒着他的衣服，一边在他半米之内的地方问：“那你怎么知道是给你的？”

“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这个衣服不合她尺码。”

警官的话语很轻：“那这么说，她平时对你很好啊。”

“一般。”

警官跌跌不休：“一般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不好咯？”她动作很慢，脱一件衣服好像在跳脱衣舞一样。

沐颜嗓音嘶哑：“不，她对我很好……”

警官这才帮他脱完了外套，她说：“嗯，是啊，离婚了都一定要带着你走。”

她笑说：“是我也要带着你走，你这么乖，要是将你留在你爸爸身边，还不知道会被他养成什么样呢。”

沐颜不回答她的话了，他说：“我什么时候能走？”

女警官微笑着说：“我们再聊聊。”

本来就已经经过了一天的学习，沐颜在下晚自习后快到家的时候被带来的，连续好几个小时的高强度用脑不断回答问题，他已经相当困了，他要么想回家，要么想睡觉。警官不回答他，他便自顾自选择了后者，昏昏沉沉的就要睡着了。

女警官也不觉得冒昧，说：“你平时在家都是自己做饭吗？”

“嗯。”

“你妈妈平时几天回来一次啊？”

“三天吧。”

“她回来待多久呢？”

“不知道。”

“那她有跟你说过她多久联系沐杞一次吗？”

沐颜真的太累了，他说：“有两节楼梯的房间里，衣柜中间的小柜子里有一页纸，上面画着我看不懂的鬼画符，可能是那个，我真的不知道了，我要睡觉……”

警官说：“噢……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