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2)
第53章
“我可等不到晚上,白天你都这样了,晚上……”
她简直不敢想。
青天白日的,古代不是最忌讳白日宣淫吗?怎么我家最胆小害羞的媳妇儿能干出这种事!
沈惜枝咬着一点娇嫩唇瓣,脸红的不行,还是小心的捧着她的手腕,一边吹一边道歉,“我,我是太害怕了,妻君,你原谅我吧。”
以前总觉得别人不要脸,今天发现原来我媳妇儿才是最不要脸那个。
“你觉得你把我绑起来,强迫我,不听我说话,如今说一句你害怕,我就应该原谅你?”
宋渝归反问。
沈惜枝哽了一下,不敢说话。
一双眼睛水润润,慢慢闭上,却是在她手腕处亲了一下,声音轻软,带着一点点撒娇与小心翼翼,“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宋渝归见她这样就生气,道歉,但并无悔意。
于是盯着她恶狠狠道,“我要狠狠惩罚你!”
沈惜枝心霎时提起来了,委屈的扁了扁嘴,但没有为自己开脱,只是乖乖点头,“好。”
一副我认罚的样子,态度还算良好。
发现小说里黑化的大反派喜欢自己还没多久,就要面对她脱的光溜溜在她身上又蹭又亲的场景,宋渝归觉得她没晕过去已经是心理很强大了。
“你知道我想怎么惩罚你吗就说好。”
她瞪人,额角青筋跳了跳,只觉得媳妇儿实在不怎么聪明。
沈惜枝擡头不解的望了她一眼,黑黢黢的眸子清澈见底。
然后,挪了挪小屁股,小心翼翼撅着往她掌心蹭,“这样?”
面团一样绵软,几乎溢出指缝。
宋渝归:……
“我说过我不打你了。”
是,是说过不打了。
但……她又在人身上凑近蹭蹭,抱着她的腰,小脸贴在她胸口,嘟囔着说,“可以打。”
她不知道若不这样惩罚她,妻子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她有一点……害怕。
小姑娘眼眸紧张的擡起,悄悄望了一眼,又赶忙垂下,胆小的厉害。
宋渝归一眼看破,冷笑,“哼,做的时候不怕,现在怕了?”
“你连,连这个都敢喂我吃,还有什么好怕的?”
宋渝归托了一下沉甸甸的一团。
沈惜枝小脸红了又红,“我,我……”
我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这般模样就没好气,“一天天的,净想着算计我了,吃早饭没?”
身边人沉默不语。
“午饭也没吃吧?”
继续沉默。
呵。
“躺在床上,不许下去,也不许再动什么歪心思。”
没把事情解决完之前,可不敢让媳妇儿做饭了,万一又被药倒了呢?
穿越倒霉,喜欢上这种小没良心的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沈惜枝听她语气凶凶,哪还敢有什么歪心思啊,满心满眼想着,如何才能得她原谅,如何才能安稳的继续做她妻子。
她不想把这个位置让出去,若是真要被休,日后看着旁人做成她妻子,她一定会嫉妒死的。
宋渝归不大会做饭,只简单的煮了两碗面,端进屋里,一边收拾被自己摆了东西的桌面,一边喊人,“过来吃饭。”
身后没有动静,她摆好筷子,扭头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嚯,你干嘛?”
只见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像她一样,被束缚在了床上,摆出x字,雪白的身体呈现在她面前。
往上看,是水滴形的挺翘小兔,往下看,小腹之下……粉嫩幽深,被迫分开一点,合不拢,于是什么都被她看光了。
宋渝归深吸一口气,竭力抑制住狂蹿的心跳,就见对方小心翼翼望过来,声音也又轻又软,“你,你想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
首先,她不是禽兽,其次,她没说过要这样惩罚人,最后……这样也不是不行。
宋渝归俏脸一红,勉强压制着心底不好的念头,低头咳了一声,“别闹,先吃饭,吃完,吃完我给你绑,你这样手腕会疼的。”
她自己尝过了,哪能不知道疼。
沈惜枝愣愣的,由妻子帮她解了麻绳。
她皮肤娇嫩,只是绑过一会会,已然红了一圈。
看看自己,又看看妻子手腕上仍未褪去的淤痕,心尖一酸,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掉,垂下头,声音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宋渝归面无表情,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怕我不要你就把我绑起来?
你个小姑娘,能绑我多久?
等我出来了不想想后果吗?
笨蛋就是笨蛋。
“哼,不许哭了,去吃面。”
她指使着,沈惜枝不敢再违抗她的命令,很乖很乖就去了,将披风系在身上,端了碗小口小口吃面。
宋渝归正想问怎么不坐,想到那被自己不留情面揍了十几下的屁股,沉默了,心虚的摸摸鼻子,咳,疼一下也好长记性嘛,下次就不会再做错了。
面是猪油清汤面,上头盖着两个荷包蛋,蛋黄都有些散了,宋渝归不那么会做饭,煎蛋的时候一时没把握住,蛋黄就散开了。
不过沈惜枝不在意这些,她知道是妻君煮的面,低头吃的干干净净。
宋渝归早上心绪烦乱,也没吃早饭,中午也没吃午饭,这一晃眼都要闹到晚上了,自然是饥肠辘辘,早早把面吃完,坐在一边看沈惜枝吃。
沈惜枝吃干净后,小心的放下碗,抿了抿唇,低头看去,等待指示。
反正,反正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宋渝归望了媳妇儿一眼,扭头往一边箱子里倒腾,片刻,寻出来几个布条,低头耐心的缠在麻绳上。
沈惜枝也没真笨到这种地步,见她举动心里便有数了,一时心中感动不已,两眼泪汪汪,欲语泪先流。
宋渝归只看了一眼,就十分无语,“憋回去,不许哭,你绑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沈惜枝乖乖摇头,她真没想到,在她心里,妻君不喜爱她,在她绑了妻君后,最可能达成的结局便是,妻君将她休弃。
怎会绑她?
再说,如果妻君真要绑……
她心里亦是很愿意的。
可是她自认没有那般大的魅力,妻君亦不会对她做出如此有占有欲的举动。
沈惜枝沉默不语,宋渝归就当她是怕了,神色得意一瞬。
哼,对小媳妇儿就是要凶一点,她才会怕,不然温温柔柔的,每天都被爬到头上去。
“自己躺?”
她问了一句,沈惜枝乖乖躺床上,乖巧鹿眸澄澈的望着她,仿佛在说,你想做什么我都能承受。
哼哼。
宋渝归脸上并没有笑意,低头给人绑绳子的动作却很温柔,生怕勒着她,甚至可能,沈惜枝使点劲儿自己也能挣脱出来。
她方才想了一下,惜枝不知为何固执的不信她,坚定认为她喜欢的是旁人,还,还将她绑了一边哭一边对她做那种事。
那种事在她心里,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是不是只要她也对惜枝……
惜枝就能多相信她一点了?
手腕与脚踝一一被绑上,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断,却无助的被人绑在头顶,失去了行动能力,她心中也有些不安,看着宋渝归的神色愈发忐忑。
屁股上还传来一些尖锐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擡了擡小屁股。
宋渝归
第一回出来吃早餐,莫名有些紧张,听她问下意识便点点头,但等真过去了,小手又挣了两下,犹犹豫豫,“会不会贵啊,要不我们不吃了吧,我回去给你煮面好不好?”
出都出来了,宋渝归怎么愿意回去吃面?
她摇摇头,望着人一脸认真,“可是我想吃。”
她早餐爱吃包子,穿书以后都没吃过几回,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沈惜枝听见她爱吃,才没再说了,乖乖应一声,“那就吃吧,我也会做包子,以后给你做。”
“哇,会做这么多东西啊,我们小枝儿真厉害。”
宋渝归笑眯眯夸,沈惜枝雪嫩的脸颊霎时红了,平时在家中叫叫也就罢了,可现在在街上呀。
她怎脸皮这般厚实。
小姑娘羞的扭扭捏捏,只会被拉着指引着走了。
“你爱吃肉包子还是素包子?”
宋渝归拉着人问。
沈惜枝还沉浸在害羞中,声音细若蚊呐,“素,素包子就好了。”
“什么?要肉包子?那你要几个?”
沈惜枝擡起一双水灵灵含着羞恼的眼睛瞪她,鼓了鼓腮帮子道,“要素包子,一个就好了。”
“哦,老板,要五个肉包子,一碗咸豆花一碗甜豆花。”
“我没有说要吃豆花。”
沈惜枝在一旁小声道,宋渝归只当没听见,是她要养胖媳妇儿,自然要她说了算。
老板热情的应了一声,“好嘞,先找个地方坐一下哈。”
很快,五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就被端上来了,还有两碗热乎的豆花。
一碗咸的一碗甜的,咸豆花上甚至放了辣子,看上去红艳艳,分外诱人。
“你吃两个。”
沈惜枝刚夹了一个包子,小心的咬上一口,因肉香亮了眼睛,就听见这话,神情瞬间一愣。
“不是,不是你要吃四个吗?”
“你两个我三个,早饭别吃太多,免得影响午饭的食欲。”
沈惜枝:……
她嘟了嘟红唇,小声嘟囔,“都说了只要一个,你又装听不见。”
她之前要素包子也是,肯定是假装没听见,故意给她要了肉的,渝归姐姐真是的……她自己做肉包子可比外头实惠多了,非要花那等冤枉钱,哼。
虽心里埋怨,但嘴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嘴角高高扬起。
两人接下来连去了好几家看棉被,最终选了一条八斤重的,两人抱在一起不会冷,也不会太过厚实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接着买了一条罩子包棉被,卖家见她们说买就买,也算爽利,又送了俩棉布枕头,砍完价后统共一百三十文。
又去了一百多文,宋渝归开始发起愁来了。
从来没觉得生活这么艰难过,去了那一百多文,便只剩二百多了,只盼着家里的猪能卖个好价钱。
宋渝归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仍缓缓带笑,以免妻子与她一同忧心,又跑去给人洗衣裳,小手都冻的红彤彤了。
沈惜枝向来是不管银钱的,只会接着妻子给的零花钱,因此倒半点儿不知家里还剩多少银钱,心情尚算不错,走到半路时得了一根妻子奖励的糖葫芦,就更高兴了。
渝归姐姐说,她这几日听话,所以给她这个。
渝归姐姐这般好,她自然会听话的。
沈惜枝握着糖葫芦,低下头,遮住眉眼盈盈的笑意。
她不需要戏文里的情爱,只要对方待她好便很好了。
两人从镇上又回到乡下,一路上不知碰见多少人,有的与宋渝归打招呼了,也有的一看见她就躲的远远的。
大多躲开的都是女子,那也怪不得她们,原主这般换着女子纠缠的性子,谁能受得了啊,是她她也得跑。
两人回家,将新买的厚实棉被铺好,宋渝归往上一坐,只觉酥软无比。
但又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她低头一看,气笑了,哦,草席
得,还得再买床薄一点的铺在
宋渝归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自家还差什么东西,看完后心里有了数,出门提起背篓,“惜枝,我去外面割点猪草,你在家休息一下?”
沈惜枝身子柔弱,今日已经跟着她在街上来回跑过了,估计腿都走酸了。
“嗯,你快去吧,我在家中等你。”
鸡还没有喂,院子也不曾打扫,还有这几日的衣服没有洗,她也忙着呢。
宋渝归拎着两个用竹片新编成的背篓,割了满满两背篓猪草回去,回去时院子里寂静无声,她唤了一声惜枝也无人应答,心中正奇怪着,李大娘端着一盆衣服出来,见她在院子里张望便道,“惜枝去洗衣服了,我让她先去的。”
“哦,在哪洗衣服,我也去看看吧。”
那衣服里不止有沈惜枝自己的衣服,还有她的,她怎么好意思叫沈惜枝一个人洗?
“就在?”
从她住过来至今日,好像真不曾见过宋渝归出现在洗衣服的地方,难怪连在哪都不知道。
宋渝归尴尬,她不知道原主有没有洗过,但现在问题抛到她这了,洗过也得变成没洗过。
于是宋渝归坚定摇头,“我,我不会洗衣裳。”
换来李大娘一个鄙夷的目光。
她不说话,默默跟在大娘身后,“这冬天的水啊是最冷的,惜枝冒着这般冷的天去给你洗衣裳,你日后可要对她好一点,我与惜枝同是其他村子嫁过来的,平时也就我会帮她说说话了。”
大娘逮着机会就要给宋渝归洗脑。
宋渝归只点了点头,轻说一句“我知道”。
旁的就没有了,她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
好不容易,望见一条汩汩的溪水,一路往下流淌发出潺潺水声。
宋渝归下意识擡头梭巡了一下岸边,轻易找到那清瘦漂亮的背影。
沈惜枝身为差点越过女主的反派,除了容色极盛外,气质也是极好的。
不笑时总给人一种冰清水冷的感觉,站在人群中也总能一眼就夺走旁人的注意。
是除女主外,同样很惊艳的姑娘。
也是男主断然配不上的姑娘。
要她说,男主也配不上女主,都对反派动过心了,连纯爱都算不上,一个种一辈子地的男人,也值得坚韧不拔,从前是富家小姐的女主?
脸皮真厚啊,男作者写的吧,服了。
宋渝归在心里又暗暗骂了许多话,就听李大娘高兴的喊,“惜枝,你家的找你来了,真是离不开你一会儿,才刚回来呢,见你不在,就在外面找起来了。”
她说罢,沈惜枝却没有立刻高兴的回过头,而是身形有些僵硬,纤细的脊背挺的笔直笔直,像是在严阵以待什么。
宋渝归没觉得有哪不对,顺势走过去,正要与她说话,她身边的女子就歘一下站起来了。
姣好的面容满是怒火,愤怒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宋渝归,我都说几遍了,不要再跟着我!”
宋渝归:哈?
她费力的将人上下打量几遍,才勉强认出对面这人就是她刚穿书时几次碰见的那个虽漂亮但有些自恋的姑娘。
正要说话,李大娘尖着嗓子开口,“哎呦,村长家的姑娘也亲自来洗衣裳?真的太辛苦了,我们小归是来找她媳妇儿的,不是找你的,你必定是误会了。”
李大娘也曾听过宋渝归痴缠村花的事,但两人许久没有传出新的闲话了,那想必是……没有关系了吧?
她看向宋渝归,神情有些狐疑,不能想着两个姑娘都要吧?
这就是村长家的姑娘,原主喜欢的女生?
确实担得起村花的名头,很好看,但她还是比较喜欢大反派。
“姑娘,我是来接我妻子回去的,不是额……跟着你。”
不管原主怎么想,她的名声,一定要一点点洗白,再受不了旁人指指点点的日子了,想一想都拳头硬了。
“接你妻子回去?”
对方神色明显有些狐疑不信,片刻,擡了擡下巴,“哼,我听说你现在处处跟别人说你改邪归正了,会好好对自己妻子的?”
宋渝归:……
村里人我都不认识两个,我上哪说去?
但她没必要解释,“村花姑娘,惜枝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该好好待她。”
李大娘见她没有要去痴缠人家村花的意思,放心的蹲在岸边开始浆洗衣裳。
村花听的俏脸一黑,什么村花姑娘,她在叫什么鬼啊!
宋渝归不记得村花叫什么了,之前特意打听了,还有点印象,但今日突兀相见,反倒想不起来。
村花也是来洗衣服的,微红的手环着胸口,一脸高傲,“哼,你别以为自己欲擒故纵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早就同你说过了,我不磨镜,也不喜欢你!”
什么村花姑娘,这般叫我定是故意的,本来还不确定,但现在我确定以及肯定,宋渝归肯定是跟着我过来的,竟还拿自己的妻子当幌子。
啧啧,沈惜枝也是个可怜人,不知方才她说的话,都听进去没有。
宋渝归被村花的自信震惊到了,原主得和村花说了什么,才让村花百般自信她不可能移情别恋啊,疯了吧,不给后来人留一条活路吗?
她下意识看向始终未曾转头的妻子,明明她在她身边说话,可她竟没有扑过来,也没有看她一眼,总感觉,她有点不高兴。
“我知道,我没有欲擒故纵,也没有喜欢你。”
她几次都说她缠着她,将她形容的跟什么猥琐痴汉一样,她已经解释了,最近也鲜少出现在她面前,可她还要这么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宋渝归脸色冷淡些许。
“哼,你这句话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了!”
……
真是把后人的路都走死了,想把原主拉回来鞭魂,有病吧有病吧有病吧?
宋渝归嘴角抽了抽,最后只得艰难道,“我这次说的是真的,无论你信不信。”
“切,我倒希望是真的。”
宋心雨傲娇扬首,随后又瞪了宋渝归一眼。
她也不知是洗好了还是见着宋渝归后就不想待在这了,端起洗衣盆离开。
宋渝归皱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对如今的局面还是感觉很糟心。
蹲下身子,欲接过沈惜枝手里的棒棰,谁知对方竟默默偏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指。
宋渝归一愣,擡眼望去,只见女子艳色的容颜冷淡,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连看都不看她一下,继续捶打衣服。
“砰”
“砰!”
“砰!!”
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每锤一下,宋渝归的身子都要跟着抖一下,仿佛那棒槌没打在衣服上,而是打在她身上了一般。
最终,她与李大娘一块儿沉默的看向沈惜枝。
不看不行,那捶打衣服的水花都溅李大娘嘴里了。
第一回卖猪肉,万一杀得多了卖不出去呢,还是先把昨日的卖了,有些收益再走下一步。
她可不想卖不出去砸手里,然后去搬砖还债。
两人到时摆上的摊位才零星几个,沈惜枝忙前忙后的往案板上放肉,很快就将摊子支起来了。
昨日卖菜的婆婆也缓缓过来。
她和宋渝归摆了一天摊,也说了几句话,见她身侧站着一俏生生的女子,不由擡眉问,“今日带你妹妹一起来出摊?”
宋渝归一愣,沈惜枝默默扭头盯着她,仿佛也在等她的答案。
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人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很正常嘛。
“大娘,您认错了,不是和您说过吗,我家中没有兄弟姐妹,这是我妻子,今日陪我一起出摊。”
“啊,你妻子啊。”
如今我朝女子与女子成婚已经合乎律法,但还是异性比较多,所以旁人看见女子与女子在一处,第一时间想的也不会是妻妻。
解释一下就好了。
宋渝归说了后对方便只是惊讶一下,将两人上下看看,恍然大悟般没再说什么。
宋渝归喊了沈惜枝一声,“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几个包子。”
“等等,还是我去吧,我不会卖猪。”
姑娘神情忐忑,不敢一个人留下来看摊子。
可宋渝归更不愿叫她一个人去买早餐,以沈惜枝小气喜欢亏待自己的劲儿,可别只给自己买一个,那不成,都要饿成排骨了。
“我很快就回来,你别乱跑,在这等我。”
“哎……”
沈惜枝拦不住她,宋渝归一溜烟儿就跑不见了。
她只能跺跺脚生气的在摊位上等着。
幸好她们出来的实在太早,连早餐铺子都是刚开门不久,还没什么人,宋渝归脚程也快,很快就回来了。
揣着一个大油纸包,一看就知里头装了好几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沈惜枝皱眉,“你怎又买这许多。”
“哼,多什么多,就给你买了两个,如果是你自己去买,肯定只会买一个的。”
鸡蛋她都只吃一个,包子比鸡蛋还抗饿,她能舍得要两个?
宋渝归已经对自家小媳妇的性格手拿把掐了。
沈惜枝张了张嘴,想反驳,又无从反驳,人家说的半点毛病没有,她性子就是这样。
最后只能气的跺了跺脚,无能狂怒。
给宋渝归看笑了,还是很可爱,她打开油纸包让里头滚烫的热气出去一些,“我给你买了一个肉的一个素的,你想先吃哪个?”
“你买肉的作甚,我吃两个素的就好了。”
肉的三文钱,素的却只需两文钱。
“当然要吃肉的,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还不吃肉。”
她可不能让人在她手里继续瘦下去。
沈惜枝拿她没办法,娇嗔的瞪了她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素白小手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小口小口吃起来。
宋渝归给自己买了三个,也随手抓着一个吃,沈惜枝虽是乡下出身,但吃个东西总是不急不缓,优雅好看极了,不像宋渝归,一咬一大口,三口下去一个包子就没了。
她快速吃完三个包子,沈惜枝第一个才吃了一半。
第一个是素包子,油混合着蔬菜清香,味道也十分不错。
第二个肉的,她在拿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吃饱了吗?”
宋渝归就知是舍不得对自己好的老毛病又犯了,头都不回,“饱了,你快吃。”
“哦。”
整条街大家都自顾自卖自己的东西,偶尔会有吆喝声与算账声。
因这肉是昨日的,自然不好卖与鲜肉一般价格,宋渝归便开了三十文,比昨日足足低了五文钱,来的人也更多了些,将摊子围起来。
也许是价格便宜一些了,也许是她连来两日,已经有人认得她了,八十多斤肉卖的比昨日快多了,很快便卖完,宋渝归擡头一看,竟还没到午时。
卖了二千四百三十三文,加上手里的余钱一千九百零三文,一共四千三百三十六文,这才是真的盈利了。
宋渝归将装了银钱沉甸甸的荷包收起来,眼眸亮晶晶,一揽媳妇儿腰,“走,给你买衣服去!”
赚了钱当然要对老婆好啊,这钱不花在老婆身上,她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呢。
沈惜枝被抱的小脸一红,微微挣扎,感觉周围人都看着她们似的。
实际也是,周围人悄悄都看着呢,有人见着她们收摊,笑着问,“这么早就回去啊。”
“嗯,卖完了就回去了。”
她今日肉卖的便宜,连着周围几个卖菜的叔婶也买了一点,对她们态度都不错。
听完就呵呵笑了,“这么冷的天,是早点回去好啊。”
一边说一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宋渝归也不好再留下来拉仇恨,赶忙收拾收拾东西带媳妇儿走了。
沈惜枝不知赚了多少钱,小手一直拉着妻子衣袖,小声拒绝,“别呀,你别买呀,我的衣裳都够穿,好不容易挣点银钱,你不能攒一攒吗?”
之前两眼一抹黑的日子过多了,她怕极了那般生活,想着多攒点也能安心。
可,可她妻子就是个败家的,从前败家,现在好了许多,还是有一点败家!
“没事,不怕,我挣了很多,先去给你买几件衣服,回家再给你一些零花钱,日后来镇上你就不用陪着我卖肉了,出去逛逛街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可以买一买。”
听见宋渝归要给她零花钱,沈惜枝小脸红了红,被拉住的手指微微蜷缩,心想,算了算了,大不了她给我的钱,我替她存着也就是了。
“我就喜欢陪你卖猪肉。”
她不喜欢一个人去逛街,要逛也是一起去。
拗不过她,沈惜枝被带去成衣铺子里,宋渝归一眼便看上了之前舍不得买的雪白衣裙。
第一回这样丢人,头都擡不起来,他们喊上亲戚,除了让他们帮自己说和,借钱以外,还是想告诉他们,自己有一户出嫁的女儿,如今日子过好了,肯定能还的上你们的钱,哪个乡下人手里的铜板不珍贵,自然巴不得宋渝归借钱给沈家。
但沈惜枝觉得他们有病!
是他们自己非要押宝沈耀祖,借钱出去的,现在还想让她们妻妻二人来收拾烂摊子?想都不要想!
宋渝归没想到里面还有这弯弯绕绕,更厌恶这群人了,只恨自己把杀猪刀跟车一起扔村口了,不然她都想舞两下,生气!
她握紧妻子的手,毫不犹豫,“不可能,我的钱都是我一分一厘挣来的,欺负我妻子之人,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点钱。”
沈惜枝跟着猛猛点头,她妻子的钱她都舍不得花,给别人花?
疯了吧。
沈家人来闹了一通,却连门都没进去,还丢了一个先生,王氏气的嘴和手都在抖,既恨沈惜枝不孝,又恨池景明竟然说什么都不肯收她的儿子,最后指着他露出愤恨的模样,“你不要后悔,我儿子日后是要考状元……”
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苍白的儿子摁住了。
别人不知道池景明的厉害,他能不知道吗,很多不懂的地方只消一两句指点便能叫他心中顿悟,是多好的老师啊,他心里慌的厉害,只觉得自己再也寻不到如此好的老师了,机会已从他手中溜走,早就后悔来这里闹一遭了,更埋怨母亲素来刻薄,冒犯了池景明的女儿。
“先生,学生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池景明只淡淡说了一句,旁的什么都没说,亦不曾改口。
沈耀祖咬牙,忽然脸红到了脖子上,一扭头便转而向沈惜枝躬身,“姐姐,今日是弟弟的错,还请姐姐原谅。”
“耀祖你胡说什么呢,姐姐帮衬弟弟天经地义,你何错之有?分明是这小蹄子不孝,嫁了人心便也坏了,不肯帮衬娘家!”
宋渝归也是
第一回见这般不要脸之人,沉眸问沈耀祖一句,“你错哪了?”
那边就一点声儿也没有了,沈家村其他人似乎察觉这一次来的亏本,也惴惴不安不敢说话。
她冷笑,“我给你们的聘礼银子,已足够我买个女子了,今日就当我早向你们买过惜枝,她再也不是你们沈家的女儿,而是我一个人的妻子!”
“你们有病就去寻大夫治病,别来我家撒泼,满口喷粪,娘亲帮助女儿也是天经地义的,当初我们家贫的时候,怎不见你拿一个铜板来帮一帮我们?一群吸血虫!”
沈父和王氏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敬长辈的晚辈,气都要气死了,不停骂她们不孝,但没有任何攻击力,宋渝归只孝顺自己的父母,她父母可不搁这儿。
沈惜枝也只紧攥着妻子的手,任由她骂那群人为自己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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