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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他死了,你也不会好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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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梅姨帮忙,后面的事就顺利多了,等一切忙完,江清淮站在钱庄门前同叶从南告别:“日后就和今日一般行事,只是你要多留心是否有别有用心之人,若是旁敲侧击你是从哪里搞来的情报,一定即刻告诉我。还要记得注意安全……”

叶从南听他絮絮叨叨说完,却不由一笑,弄得江清淮有些不明所以:“笑什么?”

“世子常抱怨陛下唠叨,嘴上说着不高兴,面上却总洋洋得意。草民听多了世子殿下炫耀,今日能有如此待遇,竟觉死而无憾已。”

“什么死而无憾……好好听话才是。”江清淮抱起双臂,老大不乐意地看他,“只听不做,我也会生气的。”

“草民必然万全小心,决计不惹陛下生气。”叶从南作讨饶状行了一礼,又道,“陛下若真担心草民,可一定准许草民同行,直送您回了宫,才算万全。不然择日被世子殿下知道……”

“他还怪你不成?”江清淮眯着眼问他。

叶从南无奈地耸了耸肩。

江清淮便轻轻叹气,答应下来。

有叶从南跟着,江清淮没办法开传送,只能走去裴牧家门前,敲门久久得不到回应,才从RMB那里得知裴牧此刻并不在家,只从门缝将信塞了过去,便打道回宫。

他觉得一切明朗,谁知道三日的一个月夜,突然接到林珏飞鸽传书,请江清淮即刻往叶从南家去一趟,信中提及叶从南受伤,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江清淮。

那信和一开始系统给林大将军的递信一样,字写得小而密,他凑到油灯下看了一眼,只看懂“奄奄一息”四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握信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还是RMB看他状态不对,安抚了一句:“宿主你别担心,再重的伤,还能有齐时村那次严重吗?何况这古代全是冷兵器,系统出品的药包治好的。”

有RMB的话,江清淮才勉强冷静了几分,捧着心脏急急喘了几口气,才吩咐小福子:“即刻备马,朕要出宫。”

江清淮记路很准,加上夜晚宵禁,路上行人稀少,江清淮策马疾驰,半个小时便赶到了叶从南住的小巷中。

小巷幽深,只蝉鸣嗡嗡,细听下来聒噪得人心烦,偏偏这段路马儿根本走不开。

江清淮只翻身下马,他明明步子越来越快,却觉得那屋子越来越远,最后几乎飞奔起来,却好像怎么都走不到那狭小的屋门前。

他捧着怦怦乱跳的胸口,耳边聒噪的蝉鸣渐渐变成了仪器的警告声,眼前的屋门越发遥远、越发模糊,反而是那封信,那该死的信,熟悉的字迹,熟悉到几乎让人厌恶的字迹,再一次,又一次,不折不休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一个人太孤独了,我得去陪她……”

“得去陪她……”

“陪她……”

“宿主,深呼吸,别想太多!”还是RMB的一声呼唤,让江清淮从过往的回忆中惊醒过来,刚回神,他就像溺水的人一样贪婪地渴求着空气。

“慢一些,你会晕氧的。”RMB的提醒声又在耳边响起,“别担心,叶从南是身受重伤,但他不会有事的,就算真的撑不住,你手里那么多积分,也能给他抢救回来的。”

“嗯。”江清淮放慢了呼吸的节奏,极力克制住手脚处传来的僵直感受,总算是来到了目的地。

院门大开,远远就能嗅到鲜血的恶臭味,院中血渍更是零散各处,因氧化而呈现出深邃的紫红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而主屋内昏暗的烛火透着窗纸渗出,显出完整的人影。

江清淮走到门前,听见林珏的声音:“陛下给过我一些药,效果很好,血暂且止住了,就是……”

江清淮推开门,急急追问:“就是什么?”

他站在门前,发髻凌乱,衣袍不整,脸上混着汗水和眼泪,长发半湿,唇色苍白,面如土灰。

林珏不由一愣:“陛下,您这是……”

江清淮瞥了他一眼,快步走到叶从南面前,见他还清醒着,鼻头不由一酸:“是谁干的?”

叶从南半躺在床上,心口处的衣服透着一大片血红,他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得可怕,但精神却很好,见江清淮过来,甚至还有心思朝江清淮笑:“草民已无大碍。”

“太医随后就来了。”江清淮蹲到他面前,看他心口的伤:“伤在心口,还逞强说自己没事?”

“林大人及时赶来,我不过只是挨了一刺,比起那刺客,已经好上太多。”林珏担忧地看向江清淮,“陛下脸色不大好,莫不是舍不得草民贱命一条?”

他还有心思打趣江清淮,江清淮却没心思跟他闹:“朕可不想摊上人命官司,夜来梦回,每每惊出一身冷汗。”

“陛下不是说草民愿意为您去死?既然愿意,怎么会在死后扰陛下清梦?”叶从南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递给江清淮一杯茶水,“林将军倒的,草民还没动过。”

江清淮接过茶水,摸着杯沿,低声道:“朕当时只是哄司马鹤,哪里知道你愿不愿意。”

“那陛下不如问问草民。”

“问你什么?”

“问我愿不愿意为了陛下而死。”他说罢也不等江清淮问,便迫不及待地给出答案,“我不愿意的。”

江清淮一时愣在原地。

叶从南却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掷地有声:“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诀【1】。何况草民还被陛下寄予厚望呢。”

“你知道就行。”江清淮也跟着笑起来,足足笑了好一会,才轻声道,“我不需要任何一个人为我去死。”

叶从南的说辞和表现出的状态,倒是让江清淮心情平复了不少,相信他说得“并无大碍”确有其事。

但这样一来,江清淮却不懂了:“你既然没什么大事,为何在信中说你奄奄一息,让朕即刻赶来?你唬我啊?”

“不是啊陛下。”林珏直呼冤枉,“臣说的是那两个刺客奄奄一息,看着命不久矣,此刻正在隔壁柴房。这还是多亏了您给的那玩意,我砰砰两下,他们便纷纷跪倒在地,再起不能。”

“其中一人流了太多血,臣已经给他用过些药,暂且止住了,但看那状态,只怕是撑不到明早了,所以才去信请您来,抓紧时间审问。”

“这就去看看。”江清淮站起身来,“但刺客的命也命,一会太医过来,还是尽量医治才行。”

他说着便起身朝外去,只是刚到门口,便发觉院中的不对劲来。

从柴房口到院门前的这段路上,摇摇晃晃分布着或深或浅的一道血脚印。

“那刺客跑了?”林珏立刻反应过来,即刻朝外冲去,“臣这就去追。”

只是匆匆走出两步,又不放心地折返回来,将枪塞给江清淮:“陛下,您要小心。”

江清淮摇摇头,没接,只说:“朕有,你追去吧,朕去看看柴房。”

林珏便不再纠结,运起轻功,飞檐走壁,没一会便隐没在黑夜中。

江清淮则推开那柴房门,本是打算看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谁知一进门,却瞧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半躺在地上,使劲地挪动身子。

瞧见江清淮进来,那人却震惊地停下动作,活像是被吓懵了一样。

看他还带着面罩,江清淮上前一把扯下,却不由一惊:“是你?”

“你是皇帝?”

借着月色,苏洺蓝细细打量着江清淮的脸,而后啐出一口血沫,“真是个混蛋!”

江清淮侧身躲开,仍旧有些不敢相信,“你在替谁办事?和你一起的人又是谁?他丢下你跑了,你难道就不恨他?”

“呸,挑拨离间的狗东西,老娘真是看走眼了。”苏洺蓝挣扎想咬江清淮,状若疯狗。

“你只知道我是皇帝,还不知我是个什么样的皇帝,怎么就知是看走眼?”江清淮稍后躲开半步,看她身上的伤似乎并没有林珏说得那么严重,甚至算得上颇有活力,又问,“你那个逃跑的同伙,怕是伤痕累累,走也走不远吧……”

苏洺蓝浑身一僵,而后却突然冷静了下来,愤愤笑道:“他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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