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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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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江礼不喜欢哭,也不喜欢看到别人哭,他总觉得哭了后脸红鼻子红眼睛红,还都发烫,脑子会发昏半天缓不过劲来,有时候哭的久了,头还会疼,很麻烦。

而看别人哭,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看着他们哭久了,他身为旁观者无法共情,会产生一丝厌烦的情绪。

所以他没多少朋友。

也没体验过,他自己受了伤,担心他的人为他哭的表情。

很痛,心要碎了,面前的人却用情绪包裹起来,将这些碎片一点一点拼凑,让江礼恨不得把这些碎片全送给他。

江礼见过的人里面,薛习郝是哭的最好看的一个。

眼睛红,眼尾处的泪扑簌簌抖落,他小时候过年放过一种烟花,一颗升起在空中绽放雨滴一样,一颗又一颗低落。

又像一颗随行而来的流星。

很美,他很想把握好时间许下愿望,又想藏起来。

江礼盯着薛习郝的脸,一瞬间脑海里思绪万千。

最后眼前的画面,还是定格在薛习郝的脸上。

“你真的很好看。”他说。

薛习郝顿了下,吞咽平复呼吸,他开口的嗓音沙哑:“别闹。”

“没闹。”江礼眨了下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的身体没有检查出具体的问题,综合考虑来看,医生给出的回答可能是,心理问题产生的躯体化而导致昏迷,江礼醒来后的状态不是很好。

又在医院躺了很多天,他觉得他可以,其他人都认为他不可以。

“我真的没事,就是高考完比较激动,现在活蹦乱跳的。”江礼磨了磨拳。

“崽崽,再住几天,听医生的话。”李微末劝道。

“是啊,爸爸妈妈都陪着你,想吃什么跟我们说。”江绪阳也说。

江礼的嘴巴快撅出二里地了,他能理解他们对他的担忧,但他真的要发霉了啊。

江礼闹了一圈,把目光落在男朋友身上。

薛习郝:“听话,再住一阵,我陪你。”

哦……

后脑被摸了摸,江礼心底那股烦躁突然就没了。

李微末和江绪阳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终于出院后的呼吸都是甜的。

江礼猛吸了一口,扭头对薛习郝说:“我要吃饭。”

薛习郝:“好。”

他和江礼随时能吃,江礼这次的意思是和大家一起,江礼已经在摇人了,薛习郝那边接了个电话,他对江礼说:“可能要改天。”

江礼半个身体陷在沙发里,闻言昂头:“怎么了啦?”

“我回家一趟,去迁户口。”

他自小长在老宅,户口上的住址也是老宅,对于他来说,老宅是他的家,他的家也只有老宅。

小时候那里总是冷冷清清,现在人多了,热闹不少,已经彻底不属于他了,他也不属于那里。

所以他决定迁出来。

“我已经成年了,这件事情差不多谈完了,这次回去,是最后的手续。”薛习郝说。

江礼仰头看他,眸光微动,摸了摸薛习郝的脸。

江礼:“你就这么……迁出来,那你的钱呢?怎么办?”

“只是迁户口,该给我的还是得给我。”薛习郝说。

他没傻到以这种方式放弃了他本该有的利益,只是他想从情感上,各种层面上把这一点关系摘干净。

他本来就是孤笼鸟,现在长大了,巢也被占了,该重新找地方驻扎了。

所以一切都没关系,他现在有了新的巢。

“吓死我了。”江礼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不要钱了。”

薛习郝摸他的头:“不会。”

他走以后,李微末和江绪阳才靠近。

一人拉他的手,江礼左看右看,“你们怎么了?”

李微末:“崽崽大了,我们做父母的有点感叹。”

江礼从她的感叹里听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他愣了两秒:“你们这是……学我呢?”

江绪阳笑了:“是让你谈了男朋友忘记爸妈了。”

“没有。”江礼小声反驳。

他红着脸,李微末摸了摸他的耳朵:“还说,脸都红了。”

江礼:“……”

“好了不逗你了,崽崽,爸妈就是想跟你说,谈了恋爱也要好好爱护自己。”

这话听着很感动,江礼吸了吸鼻子,问:“你们是不是不喜欢他?”

这回江绪阳说:“没有,他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们更爱你,崽崽,你快乐最重要。”

这真的是宽容到极致了,起码在江礼眼里是。

之前失忆,他们没有引导江礼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只是默默让他自己做选择,即使他和薛习郝还是在一起,他们也没有反对。

聊完了,江礼瘫在沙发上发呆。

“002,这个任务最重截止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002:[……]

“你肯定知道,别打哈哈。”

002:[宿主,在填写高考志愿后。]

“也就是说,高考志愿一旦提交,我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002:[是的。]

江礼:“……”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那我会去哪里?”

问完感觉说了废话一样,江礼继续思考人生。

002:[宿主,您要是后悔了……]

“我没后悔。”江礼打断它。

沉寂的屋内显出几丝压抑和难过。

他只是不想分离。

但没办法,他们见面的时候,注定要分离。

这几天醒来他是想和薛习郝说这件事情的,他没忘记他失忆之前和薛习郝坦白,薛习郝肯定还记得,前两天没时间说,后来有了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对视的那一眼,他们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又想说什么,江礼忽然觉得没必要挑的很明白。

这么模模糊糊的,也挺好。

好在这些惩罚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六月底的天气刚下过一场大雨,又闷又热,老宅窗户上加了不少护栏和窗帘,也开了空调,薛习郝踏进去还是感到了一阵闷。

他轻车熟路上了楼,打开门,收拾自己剩下的东西。

刚收拾完,楼下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他的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薛习郝!”他的妈妈叫他,语气急促,“你还敢回来!”

薛习郝回头和她对视。

一秒,两秒。

平静的目光让女人感受到一丝惧意,薛习郝的妈妈眼睫颤了颤:“你……年纪还小,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幼稚么。

薛习郝觉得很好笑。

他一直都这么觉得。

所以他扯了下嘴角说:“你觉得,我还在耍脾气?”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其实很少耍脾气。”薛习郝在女人的目光里平静地回忆,叙述,一桩桩一件件,好似又经历了一遍,他带着她,走了全过程。

“你刚怀孕的时候,没告诉我,后来有一天回来了,告诉我来陪我,其实是养胎。”薛习郝说着顿了下,“我没说错吧。”

他也不管对方回答,继续说:“后来他出生了,你们都围在医院里,很正常。你们给我带了个弟弟,我第一次抱他,你就把我训了一顿。”

“因为你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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