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看着你就好（1/2）

第21章 我看着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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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岚停下脚步，扭头再次往宫殿的方向望去，深夜中那动静逐渐清晰起来。

“啪……”

“啪……”

“啪……”

连续不断的有东西落水的声音。沉闷的，清脆的，远近不一。

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了，但很好奇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做这事。

河边没有照明，走到近处他才看见声音的来源——一个穿便装的男人的背影，侧着肩膀，蓄力片刻猛地扬手朝水面扔出石子。

伴随一声轻响石子沉入水中，男人静静望着漆黑的水面，片刻过后弯腰又捡起另一颗。

“小风……”

昆岚鬼使神差地叫出声来。

这背影和记忆中的男孩如此相似，连扔石子的动作也分毫不差，随意的角度，糟糕的发力，和意料之中的失败。

过去无数个傍晚，他在福利院门口的小河边教他打水漂，教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教不会。

他厌倦了，不耐烦了，想撇下他自己玩，却又找不到有什么好玩，转悠半天最后回到河边，他依旧没有打出哪怕一朵漂亮的水花。

——你怎么还没学会？

——还是你来吧，我看着你就好。

——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小风……”

待回过神来已经走了过去，离河水不过几步距离。

男人听见动静转过身来，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吓或者疑惑。

深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下和纯黑没有多大区别，而没了面具的遮掩，原本棱角分明的脸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显得柔和。

月见雪。

昆岚后退半步，第一次见到这副面容时震惊到难以呼吸的晕眩感又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重合，方才的幻境得以持续。

“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人。”

“什么人？”

“……”

那双本来应该冷漠的眼睛此刻不知掺杂了什么东西，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随后缓缓移向河面。

昆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漆黑的河面上空无一物，远处可见零零星星的火点，是士兵们临时扎营喝酒的地方。

幻境依旧没有破灭，就像美梦半睡半醒。

“那些不行，太厚了。”低头在脚边翻弄一阵，他借着月光勉强找到几片扁平形状的石头，“这差不多，但是像你那么扔肯定也不行。”

月见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动作，没有打断他，但也没有接话。

“不要握得太紧，轻轻捏住就行，这样容易控制方向……”昆岚有意背朝对方自顾自做着示范，生怕目光一旦接上就会从梦中惊醒，“抛的角度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动手腕，不要动手臂，稍微往下压一点……”

石子斜着飞出，由近及远在水面上打起连续的水花，直到完全看不见才彻底没了动静。

“怎么样？”

“……”

“这么简单，你怎么就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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