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容器（2/2）

“嗯……没什么……”

“药已经制备好了，阻隔高级信息素的药，等到合适的时机会有人亲手交给你。”

昆岚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思维终于回到正轨：“看来你们早有准备。”

“当然，从今天起你要扮演一个没有腺体的纯粹的容器，容器是不能对任何信息素有反应的。”

仁西看了眼手表和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实验仓外因为高度保密只有少数几名宪兵把守，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今晚我要向教会提交你的数据报告，用来评估容器是否洁净和坚固，所以请你配合进实验舱接受清洗……放心，只是完成形式罢了，我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

“在这之前你得先告诉我‘清洗’的目的是什么，教会要容器做什么用，在我之前成为容器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看起来你已经确信是教会在生产容器。”

“我不是傻子，行动之前鹦鹉给我的情报是皇室内部有人在实施极其危险的基因计划，众所周知眼下最核心的医学资源和技术都掌握在教会手里，没有教会支持这样的计划不可能实施。”

昆岚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感到心气息和体温在迅速恢复原状，应激带来的不适似乎已经消退了。

“长话短说吧，医生……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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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取代朗巴的位置之前昆岚就通过妓院和赌场建立了自己的关系网，从高官富商及贵妇小姐口中获取皇城内的情报，因此对传说中的基因计划耳闻已久。

传言多年来皇室一直在实施某项危险的基因实验，试图通过控制信息素建立完全世袭的家族统治。这也是他决心跟革命党合作，冒险进入皇城中心的原因。

鹦鹉在第一次与他联络时说这个任务必须由他亲自完成，起初他不明白对方的用意，现在明白了。

只有他能够成为完美的容器。

仁西告诉昆岚被选作容器的首要条件是腺体残缺，这样才能够将清洗对身体造成的伤害降至最小；其次需要健康强壮的肉体，聪明的头脑以及过人的胆量；最后也是最严格的一条，候选者必须是即刻执刑的死刑犯。

“听上去像在招募佣兵团。”

“你说的没错，这些年阿祖沙主教一直在皇城内训练军队，用以实行某些秘密任务，所谓容器就是绝对效忠于教会的士兵。”

“为什么叫作‘容器’？”

“死刑犯在被摘除腺体和记忆之后将拥有新的身份，类似被清洗干净又重新装满的过程。”

“什么身份？”

“各种各样的身份，经过严格的教育且受恩于皇室，他们不会知道自己接受过清洗，也不会记得曾经立下誓约。”

“一个被伪造过去，失去自我只懂得报恩的工具……”昆岚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我就要扮演那样一个工具，是吗？”

仁西点头：“是，出实验舱后会有人把属于你的身份信息交给你，你要牢牢记住它，然后服从一切安排，接受训练。”

“你刚刚说的秘密任务是指什么？”

“等到被获准出岛的那天就知道了。”

“……出岛？”

“这个国家有很多东西……我是说各种意义上的东西，都和你所知道的那些不一样，当你接近它们的时候自然会明白。你要相信我这么说并非故弄玄虚或者怀疑你的诚意，而是因为眼下还没到告诉你全部秘密的时候。”

“呵，我还没有性急到非了解不可的地步，而且我猜鹦鹉也未必知道所有秘密，否则你们不会需要我去当容器。”

昆岚蓦地又想起大殿上那戴面具的傲慢青年，不知他在所谓的秘密中扮演何种角色，以及“很快就会再见面”是什么意思。

“这地方太过舒服，再听你说下去我要睡着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从死刑犯里挑选容器？对教会来说让一个贱民从世界上消失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把‘清洗’想的过于简单了。”仁西解释道，“腺体摘除可以通过普通的外科手术实现，但记忆的篡改无法在违背大脑意志的情况下进行，实验体必须是自愿舍弃过去的清醒的人，通常来说只有死囚才愿意用这种方式活下去。”

“他们最后活下去了吗，那些失去记忆成为容器的人？”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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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全架空背景，政治结构和宗教都是虚构的，不合理的地方莫较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