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让我看看你的样子（1/2）

第4章 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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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人，为我献出肉体和灵魂。”

纯粹的深蓝色的瞳孔连同眉眼一并暴露在灯光下，刹那间仿佛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子重叠了。

“小风……”沉默良久昆岚嘴唇翕动，无声地叫出那个名字。

无人回应。

青年单手托起他的下巴：“你口口声声说愿意接受一切条件，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

“我代表神圣之主接受你的请求，接下来你只需要发誓，或者拒绝。”

“如果拒绝会怎样？”

“拒绝，那么你将按照判决被处以死刑。”青年冷眼打量他的面孔，“大多数人听了这话巴不得立刻发誓，你反倒犹豫起来，真是令我意外。”

昆岚看着那对冰冷的瞳孔，为方才那一瞬间的失神感到可笑。

怎么可能呢，小风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睛，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十二年了，那人或许早已不在这个世界，这个时候想起他来，是真的太过怀念，还是因为神圣之主的考验？

“哪里，亲爱的大人，我怎么会拒绝？”昆岚不动声色地捧起对方的手贴至嘴边，“誓约是神圣而庄重的，我只怕过于轻率地答应会让您怀疑我的诚意。”

“你跟他们说的不大一样，我从不知道像你这样胆大包天的杀人犯也会擅长花言巧语。”

“花言巧语……那是我最不擅长的东西，大人……如果我碰巧说了让您满意的话，您千万要相信那是出自真心！”

青年收回手，像是腻烦了那浮夸又做作的语气，微微蹙起眉头。

“好了，昆岚。”

“在，大人。”

“看着我，重复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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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仪式结束了。

昆岚支着酸麻的膝盖从地下站起来，看见青年重新戴上面具。

短短一瞬间他竟有些不舍，因为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仅仅只是相似，但已足够叫他想要多看两眼。

“大人，您要用我的肉体做什么呢？”

“等到了时间，会有人带你去实验舱接受清洗。”

“清洗？那是什么意思？”

“我早已经解释过，看来你确实没有认真听我的话。”

“再解释一回吧，大人，我已经是您的人了，您应当多给我一点耐心。”

青年扭头看他，即使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不耐烦。

“你将被洗去记忆，从零开始新的人生。”

昆岚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先前那番话是这个意思。

莫非这就是鹦鹉所说的“传统”？而那些再也没有露面的死刑犯并不是被免罪，还是被真的“抹杀”掉了？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您需要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白痴吗？”

“我需要一个容器。”

“容器？”

“一个能够接纳新身份的容器。”

“然后做什么？”

“这个么，等你被彻底清理干净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青年擡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与此同时帘幕后的门再次被推开，两名士兵手持步枪走了进来。

“时间到了，请吧，进了实验舱自然有医生告诉你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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