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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恢复记忆 想起您是如何爱慕殿下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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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恢复记忆 想起您是如何爱慕殿下的

这个念头在心头盘旋不去, 谢晗不自觉地擡手抚上心口,那里还残留着取血后的钝痛。

三年来,他始终以为失忆前的自己对李柘怀有深情, 可如今连心头血都失了效……

“大人?”沐研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殿下醒了,正找您呢。”

谢晗收回思绪, 整了整衣襟。

穿过回廊时,他注意到庭院里的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 所有人的手都按在刀柄上。

刚踏入大厅门槛,一道寒光便破空而来!

“谢晗!”李柘双目赤红地立在厅中,长剑直指他咽喉,“你骗得我好苦!”

剑锋在颈前寸许停住,沐研及时拽住了李柘的手腕:“殿下三思!”

“三思?”李柘冷笑,蛊纹已蔓延至脖颈, 青紫的血管让李柘显得狰狞可怖, “他明知心头血无用, 却还要做戏!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他……”声音戛然而止,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谢晗站在原地,看着李柘眼中的恨意,忽然想起李松的赌约。

“若他恨你,你就得跟我走。”

“大人不是故意的!”沐研突然跪下, “他是被李松迷惑了!只要恢复记忆,他一定能想起对殿下的情意!”

李柘的剑尖微微一颤:“……记忆?”

沐研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盒:“这是‘溯情蛊’,能找回被封印的过往。”

他急切地看向谢晗, “大人,您只要服下,就能想起一切……想起您是如何爱慕殿下的。”

谢晗盯着那只玉盒, 心跳突然加速。

若恢复记忆,他会想起与李柘的过往。

也会想起……与李松的一切。

“好。”他听见自己说。

谢晗躺在竹制的躺椅上,溯情蛊的冰凉触感从手臂蔓延至全身,像一条小蛇钻入血脉。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蛊虫带来的奇异波动。

“记住,你只是观察者。”沐研的声音渐渐远去,“切勿干预记忆的流动……”

眼前骤然天旋地转,谢晗感到自己坠入一片混沌。

视线再次清晰时,他站在了一片熟悉的沙滩上。

东海之滨,六年前。

海浪拍打着礁石,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谢晗看见年轻的自己,那时还叫成璧的暗卫站在不远处,黑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姿,衣袂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张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天真与期待,眼神明亮得刺眼。

“这就是……从前的我?”谢晗下意识擡手,却发现自己如同幽灵般透明。

年轻的成璧正专注地望着海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那根红绳,白阳会的标记。

那时的他刚被派到李松身边卧底,却不知自己即将坠入怎样的情网。

咻!砰!

夜空中突然绽开万千烟火,将整个海面映照得流光溢彩。

谢晗转头,看见李松一袭月白锦袍从光雨中走来,面容在烟火明灭间显得格外温柔。

他手中捧着一枚雕龙玉佩,干王府的信物,在火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成璧。”李松执起年轻谢晗的手,声音里带着谢晗从未听过的真挚,“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做干王妃?”他的指尖轻抚过对方腕间红绳,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待我为太子,你便是太子妃。他日登基,你便是我的皇后。”

年轻的成璧耳尖泛红,在漫天火光中轻轻点头。

李松笑着将玉佩系在他腰间,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年轻人露出羞赧的笑容。

谢晗站在一旁,胸口泛起一阵钝痛。

他记得这一刻,记得那种被全世界温柔以待的错觉。那时的他真的相信,这个承诺会持续一生。

“你被骗了。”谢晗忍不住对年轻的自己说道,尽管知道对方听不见,“他从未真心……”

话音未落,眼前的场景如被打碎的镜面般破裂重组。

谢晗感到一阵眩晕,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间阴暗的书房。

这是干王府的东书房,谢晗立刻认出了这个地方。

年轻的成璧正躲在屏风后,屏息凝神。

谢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李松正与前太子太傅朱胥对饮,两人脸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

“朱大人助我为太子,我必废除夏国同性婚契之法。”李松的声音清晰传来,每个字都像刀子般扎进谢晗心里。

朱胥抚须而笑:“殿下果然明智。老臣那逆子整日鼓吹龙阳之好……”他摇头叹息,眼中闪过厌恶,“只要殿下承诺此事,老臣定当全力支持。”

谢晗看见屏风后的成璧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当时的朱胥权倾朝野,朝中一半官员都是他的门生。只要得到朱胥支持,皇帝废掉李柘太子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而朱胥的独子朱海有断袖传闻,正极力推动同性婚姻合法化。对盼着儿子传宗接代的朱胥来说,李松的条件无疑正中下怀。

砰!

年轻的成璧失手碰倒了花瓶。谢晗看见李松警觉地转头,而成璧早已夺门而逃,消失在走廊尽头。

“停下!”谢晗试图追上那个年轻的自己,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原地。

场景再次扭曲变幻,这一次,他站在了干王府的寝殿内。

玉佩被狠狠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你要废除同性婚契?”年轻的成璧声音发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那我们的婚约算什么?一场笑话吗?”

李松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成璧,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登上大位——”

“权宜之计?”成璧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怒火燃烧,“你向朱胥承诺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想过我们的誓言?”

谢晗站在一旁,看着这场熟悉的争吵,胸口闷痛不已。

他记起了这一刻的绝望,记起了那种被至爱之人背叛的痛楚。

“你解释啊!”成璧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手指死死攥住李松的衣襟,“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李松眸色暗沉如夜。

废除同婚又如何?他早已在暗处铺好了路——只待时机成熟,便能以“功臣赐婚”之名,让成璧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侧。

“成璧,”他擡手想擦去对方眼角的泪,却在半空停住,“朝堂之事,不是非黑即白。”这句话里藏着千般算计,万般谋划,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可成璧只听见了最表面的决绝。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原来如此,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李松的手僵在半空。

他想说不是的,想说这盘棋局里,成璧从来都是他唯一不肯舍弃的胜负手。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叹息。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成璧决然转身的背影。

谢晗看着年轻的自己夺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场景再次变换,这次是在一条幽暗的小巷。

年轻的成璧换了一身夜行衣,短刀在袖中闪着寒光。

他的眼神已完全不同,冰冷、决绝,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你要去哪里?”谢晗惊讶地发现自己这次能够发声,年轻的成璧似乎也能听见。

成璧猛地回头,警惕地环顾四周:“谁?”

“回答我,”谢晗从阴影中走出,“你要去做什么?”

成璧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似乎心有所感,并没有因为谢晗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而惊慌失措,他手按在刀柄上:“与你无关。”

谢晗心中一紧,这个年轻的自己正准备去做那件改变一切的事。“你要去刺杀李柘。”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成璧的瞳孔微缩,随即冷笑:“是又如何?只要李柘死了,李松就不必讨好朱胥……”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偏执的坚定,“他会回到我身边。”

谢晗感到一阵窒息。

原来这就是真相,自己当年并非投靠李柘,而是要去刺杀他!

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为了挽回一段已经破碎的感情。

“你疯了!”谢晗厉声道,“刺杀太子是诛九族的大罪!”

“如果活着却没为爱疯过一次,岂不可悲?”成璧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谢晗猛地拽住成璧的手腕:“听我说!这件事会毁了你一生!李松他,根本不值得你如此!”

可成璧只是冷冷地甩开他,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如寒潭般决绝:“值不值得,轮不到你来评判。”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太子府的重重暗影中。

场景骤然变换。

谢晗再睁眼时,已站在李松的书房里。

烛火摇曳,那个向来运筹帷幄的男人正半跪在地上,修长的手指小心拾起地上碎裂的玉佩,那是成璧方才愤然摔碎的定情信物。

“殿下……”高彦欲言又止,“若此刻派人刺杀李柘,朱胥那边……”

“废除同性婚姻的法令草案,烧了吧。”李松轻声打断,指尖抚过玉佩上“永结同心”的刻痕,忽然低笑一声,“高彦,你说得对……我李松这辈子机关算尽,唯独他,我不想再算计了。”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他眼底未说出口的执念。

谢晗怔在原地,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原来这个男人宁愿放弃筹谋多年的棋局,也不愿让自己再受半分委屈。

场景再次变换时,谢晗发现自己站在太子府的花园暗处。

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几盏风灯在廊下摇曳,投下诡谲的影子。

年轻的成璧正躲在假山后,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

谢晗顺着视线看去,不远处的凉亭里,李柘正与沐研低声交谈。

沐研手中捧着一个雕花银盒,隐约可见两条赤红如血的蛊虫在其中蠕动。

“殿下,生死蛊一旦种下,你我性命相连。”沐研的声音随风飘来,“南疆便会全力支持您对抗干王。”

李柘神色凝重:“若我拒绝呢?”

“那南疆只能保持中立。”沐研合上银盒,“陛下对您日渐不满,干王又得朱胥支持,您需要盟友。”

谢晗看见成璧眼中精光一闪,显然捕捉到了这个关键情报。

就在此时,他注意到假山后还有一道黑影,另一个黑衣人正悄然接近凉亭,手中匕首寒光凛冽。

“还有别人……”谢晗也看到了,心中巨震,这人就是李松派的刺客?

沐研刚打开银盒准备施蛊,那黑衣人突然暴起,利刃直取李柘咽喉!

“有刺客!”沐研厉声喝道,银盒脱手飞出。

成璧显然也没料到这变故,但立刻抓住机会从另一侧冲出,短刀出鞘。

谢晗瞬间明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两名刺客同时出手,无论谁成功,李柘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那两条蛊虫从打翻的银盒中激射而出。

一条直奔李柘面门,另一条却诡异地转向成璧。

与此同时,沐研甩出腰间银鞭,缠住黑衣刺客的手腕。

“找死!”黑衣刺客怒喝,反手掷出三枚毒镖。

李柘侧身闪避,第一枚毒镖擦肩而过,第二枚被沐研击落,第三枚却直奔成璧面门!

成璧挥刀格挡,毒镖与刀身相撞迸出火花,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两条蛊虫分别钻入李柘与成璧的衣领!

“啊!”成璧的刀哐当落地,他痛苦地捂住脖子。

同一时刻,李柘也踉跄后退,面色惨白地抓住胸口。而那名黑衣刺客被沐研一鞭抽中太阳xue,当场毙命。

沐研脸色骤变:“不可能……生死蛊怎会……”

成璧强忍剧痛,目光扫过地上黑衣刺客的尸体,突然瞳孔一缩,那人腰间露出一角干王府令牌!

电光火石间,成璧改变策略,突然单膝跪地:“殿下恕罪!属下护驾来迟!”

沐研一把揪住成璧衣领:“胡言乱语!你分明也是刺客!”

“属下是干王府暗卫不假,”成璧急中生智,“但早已心慕殿下风仪!今夜得知有人行刺,特来相护!”他指向地上尸体,“此人确是干王所派,属下正是追踪他而来!”

李柘虚弱地扶着石桌:“那这蛊虫……”

成璧扯开衣领,露出颈侧蔓延的红色纹路,与李柘胸口浮现的图案一模一样:“属下本想替殿下挡刀,不料……”

沐研冷笑:“好个‘心慕殿下’。生死蛊只会连接心意相通之人,你作何解释?”

成璧脸上浮现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属下……不敢妄言天意。”

谢晗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那黑衣刺客的尸体就躺在那里,带着能证明李松心意的证据,却再也不能开口。

若成璧检查尸体,会发现令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杀李柘,废朱约”——李松宁愿冒险刺杀太子,也不愿履行对朱胥废除同性婚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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