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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干政 别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独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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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干政 别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独处……

北戎的风沙刮得人脸生疼。

谢晗勒住缰绳, 眯着眼望向远处巍峨的王庭。

黄沙漫卷中,那座由巨石垒成的宫殿宛如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绣春刀, 却摸了个空。那把御赐的宝刀,此刻正挂在李松的马鞍上。

“缇帅可是在寻这个?”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李松策马上前, 玄色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那柄绣春刀,刀鞘上暗纹流转, 映得他眉眼如画。

谢晗抿唇不语。

七日前离开夏国边境时,这位太子殿下便以“不限制他自由活动”为条件,收了他的兵器。

“殿下多虑了。”谢晗淡淡道,“下官此番随行,不过是奉皇命护卫。”

李松眸色一暗,忽然倾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谢晗耳际:“缇帅,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何而来?”

谢晗心头一跳。方琪该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大人!北戎礼官来迎了!”

随从的喊声打断了二人私语。只见一队北戎骑兵疾驰而来, 为首者身着锦袍, 腰间金刀晃得人眼花。

“夏国御史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那北戎官员翻身下马,行了个不甚标准的礼,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谢晗,“这位大人面生得很, 不知如何称呼?”

谢晗正欲答话,李松已横马挡在他身前:“这位是我大夏锦衣卫指挥使谢晗。阁下是?”

“巴赫拉,大汗帐下千户长。”那官员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金牙,竟绕过李松径直走到谢晗马前,“久闻谢指挥使‘玉面修罗’的威名, 今日一见,果然……”

“巴赫拉大人。”李松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本官奉旨探望赛罕大汗,不知何时能入王庭?”

巴赫拉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开两步:“御史大人莫急,大汗病中不喜打扰,还请先在驿馆歇息。”说着又朝谢晗挤眼,“谢大人若有兴致,今夜城中有篝火宴,在下愿作向导。”

谢晗尚未回应,忽听“铮”的一声,李松竟拔出了他的绣春刀!

寒光乍现,刀尖直指巴赫拉咽喉。

“李松!”谢晗厉声喝道。

四周北戎骑兵顿时刀剑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巴赫拉不知道夏国太子的名讳,哈哈大笑,擡手示意部下收刀:“李大人好大的火气!不过是一句邀约,何必动怒?”

李松手腕一抖,刀锋在巴赫拉颈间划出一道血痕:“本官的人,不劳费心。”

谢晗瞳孔骤缩。

李松这一句“本官的人”,等于将他与夏国御使的关系昭告北戎众人。

这疯子到底想干什么?进城前,他们已经说好公事公办了。

巴赫拉摸着脖子上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却很快又堆起笑容:“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他翻身上马,“驿馆已备好,诸位请随我来。”

待北戎人走远,谢晗一把扣住李松手腕:“你疯了?在王庭门口对北戎官员动刀?”

李松反手握住他:“怎么,缇帅心疼了?”他贴近谢晗耳畔,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别忘了,你的刀在我手里。你的人……也该在我手里。”

谢晗猛地抽回手,胸口剧烈起伏。他早该知道,李松带他来北戎就没安好心。什么收缴兵器,分明是要断他手脚!

“李大人,”他一字一顿道,“这里是北戎。”

言下之意,你李松再嚣张,也压不过北戎大汗去。

李松却笑了,那笑容让谢晗后背发凉:“好啊,那咱们就看看,在这北戎王庭,是北戎大汗管用,还是我的刀快。”

入夜后,谢晗独自站在驿馆窗前。

北戎的星空格外低垂,仿佛伸手可摘。他摩挲着空荡荡的刀鞘,思绪万千。

方琪的密信上说得很清楚,拢青已被安置在安全之处,不会贸然行动。

那小沙弥手里握着的秘密,足以让李松万劫不复。可要接应他,没有兵器怎么行?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谢晗头也不回:“殿下深夜造访,不合礼数。”

李松反手关门,将一物抛了过来。谢晗下意识接住,竟是他的绣春刀!

“明日赛罕大汗召见,”李松倚在门边,月光描摹着他精致的轮廓,“你佩刀随行。”

谢晗心头警铃大作。李松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条件?”

李松轻笑:“我要你当着北戎众人的面,承认是我的人。”

谢晗猛地擡头,正对上李松幽深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他心惊,占有欲,执念,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痛楚?

“李松,”谢晗缓缓拔刀出鞘,寒光映面,“你究竟想要什么?”

刀光中,李松的表情有一瞬的脆弱,转瞬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想要的一直很简单……”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夜枭啼叫。

谢晗眼神微动。是方琪的暗号!

李松似乎也听见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晗一眼:“夜已深,缇帅早些休息。”说罢转身离去,却在门口顿住,“对了,不管是在北戎还是夏国……别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

门扉合上的轻响刚落,谢晗紧绷的肩线终于松懈下来。他缓步移至窗前,指节在窗棂上轻叩三声——两短一长,是和方琪约定的暗号。

片刻沉寂后,窗缝中探入一只瘦小的手。那身影如夜猫般灵巧地翻入室内,落地时竟未发出一丝声响。

“小的是方大人派来的。”少年压低嗓音,“方大人在城郊金乌山庄等您,请尽快过去。”

谢晗点头后,少年便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室内重归寂静。谢晗将烛芯剪至最暗,青白的月光透过窗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窗外,北戎王宫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必须尽快行动,拢青手中的秘密关乎重大,而此刻他身在北戎,孤立无援。

谢晗眼神渐沉。方琪冒险传讯,必是情况有变。但李松的眼线遍布王城,要如何避开监视前往金乌山庄?

他的目光穿过窗棂,落在不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府邸上,正是白日里那个色胆包天的巴赫拉宅院。

那金牙武官的府邸与驿馆仅一墙之隔,此刻还能听见里头传来歌舞喧嚣。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等贪图享乐的北戎官员,府上必定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密道。既能方便自己寻欢作乐,又能随时逃命。谢晗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窗台,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成形。

待巴赫拉独自进得内室,谢晗取出一张字条,用茶水在背面写了几个隐形的字。他轻轻推开窗,将字条折成纸鸢,借着夜风精准地送入巴赫拉内室中。

不到半刻钟,巴赫拉府的后门悄然打开。谢晗如同鬼魅般穿过两府之间的阴影,刚踏入院墙,就被一双带着酒气的大手拉住。

“谢大人终于想通了?”巴赫拉的金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谢晗压低声音:“李松派人十二时辰监视,我连买些特产都难。听说千户长府上有条密道……”

巴赫拉得意一笑,借着搀扶的动作在谢晗腰间摸了一把:“跟我来。”

两人贴着墙根前行,经过一处假山时,巴赫拉按下隐藏的机关。石门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谢晗正要进入,忽然感觉后颈一凉,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猛地回头,正好捕捉到二楼窗口一闪而逝的玄色衣角。李松果然在监视,但隔着这么远,应该看不清他们的去向。

“快走。”谢晗推着巴赫拉进入密道。

地道里又潮又闷,巴赫拉举着的那盏破油灯晃得人眼晕。

这家伙走两步就要回头瞅一眼,那口金牙在暗处一闪一闪的,活像只不安好心的黄鼠狼。

“谢大人当心脚下啊。”他假惺惺地伸手来扶,身子却直往谢晗这边蹭。

谢晗往旁边一闪,手指已经摸上了刀柄。前头终于透进来点光亮,看来是要到头了。

钻出地道时街道自然喧闹。不远处停了辆破马车,车夫歪在车辕上睡得正香,呼噜打得震天响。

“您请。”巴赫拉掀开车帘的时候,那双贼眼还在谢晗腰上打转。

马车吱呀吱呀地碾过道路。走到第三个路口时,谢晗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绣春刀“唰”地就架在了巴赫拉脖子上。

“改道。去金乌山庄。”

巴赫拉那副谄媚的笑脸顿时僵住了,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谢大人这是何意?金乌山庄可是荒废已久的猎宫,深更半夜去那里,难道是要与我私会?”他色眯眯地凑近,“其实我府上就有上好的厢房……”

“再靠近一寸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谢晗刀锋一转,在巴赫拉下巴划出血痕,“去金乌山庄,现在。”

“好好好!”巴赫拉吃痛却仍不死心,一边吩咐车夫改道,一边偷瞄谢晗的侧脸,“谢大人何必动粗?你要去哪我都乐意奉陪……”

谢晗不再理会巴赫拉的调笑,专注地望着车窗外。远处山坡上,金乌山庄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方琪应该正在那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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