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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悬丝录 我爱上本该背叛、出卖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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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悬丝录 我爱上本该背叛、出卖的人…………

宫门在一声巨响中炸裂开来, 碎木和鲜血四处飞溅。谢晗甚至看见半截手指落在他脚边,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

高彦提着滴血的陌刀跨过门槛,身后黑压压的黑甲军像一群索命的恶鬼。

“操......”谢晗下意识后退半步, 后背却撞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李柘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上来,带着沉水香气的衣袖突然蒙住他的眼睛。“别看。”那声音贴着他耳后响起,带着沙哑的喘息, “看了要做噩梦的。”

谢晗能感觉到李柘的胸膛剧烈起伏,血腥味和沉水香混在一起, 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猛地扯开那条碍事的袖子,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近卫被长矛钉在影壁上——那小子昨天还给他送过茶,现在却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挂在墙上,喉咙里汩汩往外冒血泡。

“你他妈——”谢晗的骂声卡在喉咙里。

刀刃相撞的刺耳声响炸开在耳边,火星子溅到谢晗手背上,烫得他一个激灵。李柘那身银甲早就被血糊得看不出本色, 却还死死挡在他前面, 反手把他往屏风后头推。

“小心——”

屏风轰然倒塌的瞬间, 谢晗只来得及看清李柘的嘴型。

滚烫的鲸油泼了一地,几个黑甲军顿时惨叫起来,那皮肉烧焦的臭味熏得谢晗胃里直翻腾。

“留活口。”

这声音凉飕飕的,谢晗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转头就见李松好整以暇地站在殿门口,手中扇着把扇子, 衣袍干净得扎眼,活像是来看戏的。

“过来。”

谢晗杵着没动,指甲掐进掌心里。

李松忽然笑了:“怎么, 要我说第二遍?”

“急什么。”谢晗慢吞吞挪过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来得这么晚, 给我收尸么?”

“指挥使说笑了。”李松伸手掸了掸他肩上看不见的灰,“我原想着,就这破行宫,哪困得住您啊。结果等了五天……”手指突然掐住他下巴,“看来是有人舍不得回来?”

谢晗甩开他的手,冷笑还没出口,就感觉李松的视线像蛇信子似的在他身上舔了一遍。那目光又沉又烫,活像要把他衣服扒光了检查。

屠杀接近尾声。

最后一个侍卫跪倒在地,膝盖骨被弩箭射得粉碎。李柘的银甲早就被血浸透,暗红的血块凝结在甲片上。铁链“咔嚓”锁上李柘手腕,他却突然朝李松的方向啐了一口血水。

“皇弟这狗链子……”他咧开带血的嘴角,“不知拿多少娈童练过手,才做得这般趁手。”

“掌嘴!”李松冷道。

高彦的鞭子刚举起来,谢晗脑袋一热,已经挡在李柘面前。高彦来不及收鞭,鞭子从谢晗发髻划过,发丝散落。

李松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冰凉的扇骨抵在喉结上,慢慢往下压。

“六天。他碰你哪儿了?”

“他夜夜都在我榻上!”李柘突然大笑起来,铁链哗啦作响,“皇弟鼻子失灵了?你这心尖上的人,连头发丝都沾着我的沉水香!”

这当然是故意气李松的假话,在行宫期间,李柘一直对谢晗以礼相待。

李松的扇子却猛地撤开,谢晗擡头时,正好捕捉到李松眼底闪过的杀意——比三九天的冰还冷。

黑甲军开始收拾残局,高彦过来请谢晗上马车。

李松的轿子走在前头,谢晗特意让马车落在队伍最后,扒着车窗往后看。晨光中,李柘被铁链锁在囚车,满身血污却还在笑。

几日后,李松带着黑甲军在驿站休息,李松被锁在马厩,严加看守。

夜已深,驿站里静得只剩檐角铜铃偶尔被风吹动的轻响。

谢晗拿出藏在怀中的悬丝录——那日李松随手丢在案上,说是画舫的钥匙,可那锁眼形状,分明和悬丝录的金锁严丝合缝。

他攥紧掌心,不能再等了。

刚推开门,走廊上的灯笼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谢晗放轻脚步,正要往李松的厢房去,突然——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他还未来得及出声,整个人就被狠狠拽进拐角的阴影里。

“找死?”

“是我。”沐研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呼吸里混着焦急。

巫师半边脸隐在黑暗里,嘴角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身上的夜行衣被划破几道口子,隐约可见里面渗血的绷带。谢晗下意识要挣开,却被对方反手扣住咽喉,拇指抵在他的喉结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动弹不得。

“谢大人与柘主子生死相依,如果柘主子被李松杀死,谢大人也会死。”沐研冷笑,眼底映着冷冽的月光,谢大人如果还想在上京城当指挥使,就帮我救柘主子。

谢晗对李柘是自己曾经的爱人这件事仍半信半疑,不过,他并不想李松事事顺利,毕竟,李松是假冒的太子这件事,他可是亲耳听见、确信无疑的。

三更时,驿站失火。这火当然是谢晗亲手点的。

他借着巡夜侍卫换岗的间隙,从灶房摸来火折子,指尖一抖,火苗便窜上了堆在墙角的干草。

火势起得极快,眨眼间便舔上房梁,浓烟滚滚,在夜色里翻腾如墨。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喊着“走水了”,整个驿站顿时乱作一团。

谢晗隐在暗处,冷眼看着黑甲军匆忙提水救火,火光映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他本可以趁乱去寻那把悬丝录的钥匙,可不知为何,他偏在这时想起了李柘——那人被铁链锁在马厩旁,肩胛骨上的伤还在渗血,却仍冲他笑,笑得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狼。

“谢大人,你和柘主子一起走吧。”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晗侧眸,见沐研不知何时已立于廊下,素衣如雪,手中短剑寒光凛冽。

“你们先走,我有机会去找你们。”谢晗回应后,沐研便如鬼魅般掠向马厩,剑光一闪,锁链应声而断。

李柘踉跄着起身,却在火光中回头,视线穿过混乱的人群,直直落在谢晗身上。他唇边噙着笑,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谢晗看懂了。

——“等我。”

火势愈猛,黑甲军的呼喝声渐近。沐研拽着李柘翻身上马,转瞬消失在夜色深处。谢晗收回目光,转身隐入黑暗。

驿站的火灾最终被扑灭了,但焦糊味仍混着夜风在回廊间游荡。谢晗被传唤时,正站在院角的银杏树下,指尖还残留着一点柴灰。他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指,才跟着侍卫往李松的寝房走去。

房内只点了一盏灯,烛火被窗缝漏进的风吹得摇晃,映得李松半边脸隐在阴影里。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一把匕首,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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