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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美人计 上了床就不准提别的男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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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晗想要调查李屿淮的身份,最好能有几个帮手,他期盼吴远能被他拉拢。

他状若无意地问,“臣记得东宫规制,储君护卫只需十六人——”

历朝皇帝最忌惮太子不守规矩,而李屿淮携黑甲军巡视西域,又是隐藏身份,又是假死,谢晗不信帝座上那位对李屿淮没有丝毫不满。

他准备先探探这位傲骨铮铮文官的口风,改日再向皇帝告御状。

吴远却突然笑出声:“太子殿下三年前在北境亲手斩下戎狄王头颅,陛下特许太子统领黑甲军,谢大人久居西域,怕是记混了规矩。”

谢晗压下心头的挫折感,暗道自己总有一日会振臂高呼,大喊“假太子之心,路人皆知”,把李屿淮和这些缩头乌龟一网打尽。

第二日,谢晗从高彦口中得知想要陷害李屿淮的三皇子——李枫,已经被皇帝亲自下旨下狱。

不仅如此,李屿淮圣眷正隆,不过短短十日光景,便又获殊荣。在他极力举荐之下,圣旨颁下,竟将谢晗擢升为夏朝锦衣卫指挥使。

此消息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百官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谢晗出身藩属小国,原本不过是个七品武官,如今却执掌大夏王朝的情报中枢。这等事,堪称大夏开国二百年来头一遭。

一时间,御史台的奏疏如雪片般纷纷飞落御案。六部堂官在值房里急得团团转,甚至摔碎了茶盏。

更让人忧心忡忡的是,将皇帝的安危交付给一个有着异邦血脉之人,任谁都能察觉到,此事暗藏风险,这就如同有一把利剑,高悬在九重宫阙之上。

谢晗尤其不解,为何他总有一种李屿淮已经掌控了整个夏国朝廷的感觉?难道所有人都认不出他是假太子?真太子又去了哪儿?

“查抄三皇子府,当由谢卿全权督办。”李屿淮随即又传来太子令。

谢晗领了差事,带领八百锦衣卫将枫华苑团团围住。准备大干一场的他却惊奇地发现,李枫平日里豢养的那些本应忠心护主的死士,竟无一人现身,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搜查开始,红木箱笼被一一打开,从里面翻出的密信堆积如山,数量多得惊人。

谢晗走上前,随手翻开最上面的那一封。只见信纸上,李枫与北戎南部落王庭往来的字迹清晰可见,他敏锐地发现,这墨色是刚刚写下的,还透着新鲜。

饶是他从未抄过夏国皇子的家,也知道,这哪里是李枫的手笔,分明是李屿淮的手下模仿他人字迹,栽赃嫁祸。

东宫又召见了。

夜风吹拂,东宫的琉璃瓦叮咚作响。

谢晗紧紧盯着御案前的李屿淮,他正在研磨,今日他身着玄色蟒袍,暗纹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如血色般的光泽。他手上的玉扳指轻轻叩在案上,那清脆的声响,竟盖过了殿外北风的呼啸声。

“谢指挥使还不谢恩?”李屿淮放下朱笔,“父皇可是应允了你御前佩刀的殊荣。”

李屿淮明知谢晗并不忠于他,滔天权柄却仍尽数相托。

谢晗愈发看不清那人的棋路。就像现在,李屿淮明明是笑着,可谢晗却不由自主,想起昨夜诏狱里,那被剥了半身人皮的死囚。

御前侍卫夜巡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悠悠传来。谢晗曾亲眼目睹,这位“太子”,用这双手,捏碎了陈源的喉骨。

此刻,那染过鲜血的指尖,正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他腰间的银鱼袋,“缇帅在怀疑什么?”

李屿淮突然欺身而上,将谢晗困在几案与自己的阴影之间。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擦过锦衣卫指挥使的喉结,吐息温热,灼着对方耳垂上细小的绒毛,“是怀疑孤这东宫之位,还是……”尾音猛地压进谢晗的耳道,令谢晗不禁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在找真正的储君?”

谢晗的后腰抵着案角,被硌得生疼。他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笑颜,突然擡手,扣住了李屿淮的腕脉:“殿下自己承认过,你不是太子李松。”

李屿淮低笑出声,“谢大人总在孤的罪证上,格外敏锐。”说着,他突然叼住了谢晗的耳垂,就在血腥气即将漫开之时,松了口,又道:“可若孤说,以前在弥勒国带发修行的那个松月,才是替身呢?”

铜灯台上,烛火猛地爆出一串火星,光影摇曳间,李屿淮的舌尖轻轻碾过谢晗耳后那枚细小的红痣。

“倘若松月才是替身,”谢晗的声音带着一丝锐利,反手便拽住了李屿淮的腰带,“你又何必自导自演那出落入陈源手中的戏码,还千方百计地想要杀他?而且,你自己亲口承认过,你并非太子李松。”

李屿淮猛地攥住谢晗的手腕,狠狠按在木案之上。紧接着,他屈膝顶向谢晗的腿间,语调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听闻锦衣卫最是擅长勘验,谢大人不妨再仔细验验我。”说着,他缓缓解开层层金织衣物,“再试试……这里?”

谢晗面色一沉,钳住对方的下颌正欲逼问,可那探入自己衣襟的手却让他气息瞬间紊乱,身体也不由得微微一颤。

这一夜,春宵度了几重。

第二日,吴远来报,谢晗荣升的筵席,已准备妥当。

“谢大人,恭喜恭喜啊。”

谢晗升职的庆功宴会上,不停有官员向谢晗道喜。他们都知道谢晗是得了太子爷欢心的大红人,自然要上赶着巴结。

谢晗含笑接过同僚敬酒,亲和友善。

“诸位可知干王萧辞?”谢晗装作一副醉态,在借着搀扶礼部侍郎的瞬间,低声发问。

老侍郎的手猛地一抖,酒液泼洒在谢晗的袖口。

他那双浑浊的眼珠骤然缩紧,像被烙铁烫到一般,后退了半步,说道:“谢大人怕是记岔了,我朝从未有过这个王爵。”说完,竟不顾仪态,踉跄着躲进了人群之中。

“王兄可曾听过……”谢晗转而面向正与舞姬调笑着的兵部主事,话还没说完,对方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洪兄……”银箸“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主事捏着帕子擦拭着额角,说:“今夜寒气太重,本官忽然感觉胸闷……”话没说完,便仓皇地离开了宴席。

谢晗望着满堂的笑语,忽然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刻意地避开自己。他摸到廊柱后面,扯住了刚升任的翰林院编修,急切地问:“萧辞究竟——”

“大人慎言!”年轻的官员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将酒壶丢在石阶上。这动静让满堂瞬间寂静下来,编修慌忙跪下,说道:“下官失仪!下官告退。”

东宫赐酒压轴开启,谢晗送走宾客,又在指挥使府的湖边散步。

“谢大人好兴致。”

一道阴柔的嗓音传来,惊得谢晗转过身。

太子近侍陈公公提着灯笼,站在树影里,火光照亮了他那堆满笑意的脸,说道:“太子爷说,若您对旧事感兴趣,明日可去文渊阁瞧瞧。”他手中的灯笼忽地晃了一下,又道:“不过老奴多句嘴,当年整理旧档的史官,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李屿淮耳目遍地,自然知道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事。

“请公公转告殿下,下官要见他。”

不多时,谢晗独自坐在廊下,看着男人披着月色一步一步走近,浅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李屿淮含笑的神情。

“太子妃是在等孤回来吗。”李屿淮在谢晗面前站定。

谢晗微微蹙眉,“哪家的狗,别乱叫。”

李屿淮低笑出声,气息拂过他耳后薄红:“孤的暗卫统领,锦衣卫指挥使,东宫唯一的入幕之宾——”温热的唇几乎贴上他耳垂,“谢卿想要哪个名分?”

谢晗的指尖轻轻勾着李屿淮腰间的玉带,冰凉的搭扣硌在掌心,却怎么也压不住脉搏里那烧灼般的酒意。他不再克制,放任自己将侧脸贴在那人的锦袍上,静静地嗅着衣料间浮动的丝丝香气。

“我今夜喝了酒。”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一声绵长的叹息,那声音,像极了春蚕啃食桑叶时细细的颤栗。

李屿淮的掌心悄然复上他的后颈,虎口处那层薄茧轻轻蹭过他的发际线,瞬间激起一阵细密的酥麻感。突然,那只手猛地发力,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按在了雕花隔断上。

“醉到都要演这出红绡帐里问故人的戏码了?”男人低笑着。“萧辞的情报,值得你用身体来换?”

银烛突然爆了个灯花,在明灭的光影里,谢晗缓缓擡眸。他屈膝抵住男人紧实的腰腹,足尖勾着那松垮的衣摆慢慢下探。“太子殿下书案上那本《三十六计》,美人计可是排在最首章。”

交缠的呼吸间,谢晗微微眯起眼,任由对方将他拦腰抱起。

“说好的……去房间……”谢晗在颠簸中努力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喃喃说道。

李屿淮将人重重摔进那锦绣堆里,扯开衣襟的动作带着一股戾气。“你该知道,上了床就不准提别的男人。”

谢晗仰起脖颈,任由他噬咬自己的喉结,指甲深深陷进男人的背肌。“若我非要说呢?”

濡湿的吮吻,顺着谢晗的颈动脉缓缓蜿蜒而上。

李屿淮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发出一声轻笑:“用悬丝录来换萧辞,这买卖才算得上公道。” 说着,他的拇指重重碾过谢晗耳后的朱砂小痣。与此同时,动作陡然变得狠戾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给还是不给?”

谢晗迷惑地问,“你不是已经拿到悬丝录了吗?你那时急着回夏国,怎么会还没有拿到悬丝录?”

“并没有拿到。”李屿淮垂落的发丝缠上谢晗颈侧,“而且,我并不是要单独回夏国,我是想要你和我一起回夏国。”

谢晗的声音被顶撞得断断续续,道:“骗人,你走得那样急。若不是我囚禁你在画舫,你现在恐怕已经新人在侧了。”

“我真的,是要你和我一起回夏国,”他鼻尖几乎蹭过谢晗微启的唇。“我当时想,你如果不愿意,我就强掳你来夏国。”

谢晗有些无奈了,最终,他要求李屿淮将孟叶和江齐调到夏朝,占尽了便宜的李屿淮自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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