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 > 第62章 中了 变蛋瘦肉粥

第62章 中了 变蛋瘦肉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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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厘忙道:“你躺着吧,别起来。”

鲍北元虚弱笑笑:“躺太久了,想坐一会儿。”

这话的确有理,一直躺着也不舒服,于是梁二香拿起枕头让他靠墙而坐。

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好之后,笑着对叶厘道谢:“早上的粥很鲜美,谢谢厘哥。”

“那我晚上再做一锅。”叶厘瞧着他憔悴的笑脸,也在炕边坐下,口里道:“昨夜昏昏沉沉间,可有梦到鲍伯?”

鲍北元闻言笑容一僵,鼻子又酸了。

他垂下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说句你可能已经听腻的话,鲍伯定然不愿见你这样,他那么疼你,看你这般自罚,心里得多煎熬?”

一句话,说得鲍北元眼里又有豆大的泪珠掉落。

他手紧紧攥着被子,无声哭泣。

梁二香心生不忍,道:“厘哥儿,等他身子好了再说吧。”

“二婶,他这是心病,若是不给他解开,他以后还是会糟践自个儿。”

叶厘也不想戳鲍北元心窝子。

可今日这个事的确令他担忧。

鲍北元是独居,此次运气好,被他给扣下了,万一下次运气不好呢?

“这……”梁二香迟疑。

江柳小声道:“娘,你听厘哥的吧。”

厘哥和她纪哥一样聪慧,有大本事,比她们娘俩会劝人。

梁二香就闭了嘴。

可叶厘根本没有信心能让鲍北元从牛角尖中走去,这个心结,唯有时间能抚平。

他只能各个方向都试试。

于是他问:“小元,鲍伯临终前,是如何嘱托你的?”

鲍北元吸吸鼻子,拿袖子擦了泪,哽咽道:“让我和大哥将、将面馆撑下去,要大哥给我娶亲。”

叶厘抿了下唇。

老人家临终前还幻想着能兄友弟恭。

唉。

他轻声道:“面馆一事,你做不了主。娶亲一事,你可自己拿主意。”

“等出了孝,你寻个媒人给你做媒。”

“成了亲,你就有新的家人,这样鲍伯肯定能放心了。”

“你总得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能将眼闭上吧?”

眼闭上。

这三个字瞬间将鲍北元带回那个撕心裂肺的夜晚。

他爹,死不瞑目!

他爹临终前死死抓着他的手,没了呼吸后眼睛却依旧大睁。

怪他。

怪他……

他大声哭了起来,浑身颤抖,声音嘶哑,可他的体力根本撑不住这般剧烈的情绪波动,很快就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在心中更为痛恨自己,身子虚得连为亲爹哭坟都费力。

当日磕着脑袋的应该是他!

可转念想到,若真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爹定承受不了这样的痛楚。

心脏好似泡在油锅里,日夜难以安宁。

他爹怎能受这种大罪?

的确不如由他活着。

……

心中思绪万千,渐渐的,他收了哭声。

已是如此。

他的确得让他爹将眼睛闭上……

他定了定神,身子倚着墙,眼睛里的水汽太多,让他视线有些模糊,他正要又举起袖子,这时,一块褐色的麻布帕子出现在他眼前。

梁二香道:“擦擦吧。”

他接了过来:“谢谢二婶。”

用帕子胡乱擦了擦眼和脸,当然,还有鼻涕,而后他红肿的眼看向叶厘:“厘哥,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的。”

“真的?”叶厘有些不信。

“自然是真的。你……拜托你,帮我留意下吧。”他有些艰难的开口。

这话一出口,他就不好反悔了。

叶厘闻声,信了几分:“好,我多多留意。”

这事不急。

所谓守孝三年并不是真的三年,在大夏,三年的实际日期是二十五个月。

而且,这个规矩也是视人而定。

底层小百姓在温饱线上挣扎,没谁关心是不是真的为长辈守孝三年。

律法不强求,旁人不苛责。

但鲍北元心中愧疚,肯定会守满三年。

这才过半年,时间还长,他慢慢找。

鲍北元哭了这么一场,待情绪稳定了,疲倦顿时袭来。

叶厘便劝他休息。

他也没逞强,又躺了下去。

于是留梁二香守着他,叶厘领着两个小家伙和江柳出了屋子。

叶厘瞧着江柳手里那块沾了眼泪鼻涕的帕子,道:“扔了吧,我给你布料,你再缝一块新的。”

江柳摇头:“没事,洗洗还能当抹布。”

哪能就扔掉呢。

太浪费了。

叶厘:“……”

也是。

他和江榆打了招呼,而后带着江麦、江芽回家。

离中午还早,两个小家伙一回家就拎着背篓出门了。

现在还没到深秋,路边的青草尚在,他们俩还是得割草去。

叶厘扫了扫院子,又洗洗擦擦一番,完事后他站在院中发了会愣。

回了神,他瞅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门口的枣树上。

枣子已经熟了,红通通的挂满枝头,瞧着很是喜人。

他拎着一个小背篓,蹭蹭蹭上了树。

他摘了一背篓枣子,准备让叶两也带走些。

从树上下来,他洗了几个枣子,坐在棚子下慢慢啃。

枣子又脆又甜,是难得的佳果。

对于村人而言,这也是不小的财富。

过几日江福正就会组织人上坡摘枣子,会有专人来收,收益给村人平分。

一般来说,靠着枣子,每户每年都能挣上一贯多的银钱。

这可不算小钱。

每年这时候,村中老少齐上阵摘枣子,热闹的就像是过年,江纪要是再不回来,那就要错过这种热闹了。

想到这人,他盯着饭桌上的空碗发愣。

好一会儿后,他长长呼了口气。

心口堵得慌,他擡手揉了几下,而后站起身,准备将碗放回灶房。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铜锣声传来。

他看向声音来源处,江满堂这会儿敲什么锣?

快速将碗放回灶房,他打算出去瞧一瞧,好排解心里的空落。

锣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说话声,不止是江满堂一人。

他更疑惑了,擡步朝院门口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他听到了吕大娘有些远的喊声:“厘哥儿厘哥儿!中了,中了!”

中了?

这两个字刚入耳,更多的声音响了起来,熟悉的、不太熟悉的都在喊他,还说着中了中了,一同响起的还有略显杂乱的脚步声。

有很多人在朝着他家跑来!

中了二字,也由耳朵入脑,分析出了眼下的境况。

江纪中了。

他的好相公一次就过了院试,成了秀才。

多年的苦读,终有了回报!

他叶厘,也成了秀才夫郎!

他忙跑出家门,只见门口的小路上,除了正朝着他跑来的乡亲,后边还有两个衙役骑着马慢步而来。

其中一个衙役手中敲锣。

另外一个衙役则是手中举着一个卷轴般的物件,应是传说中的报帖。

衙役身后就无人了。

江纪没回来。

因离得远,官府的信件比考生的脚程快,所以,捷报先到家是正常的。

只是,如此喜事,正主不在,这喜悦就有些不够浓。

不过,想到江纪已高兴过了,他不由也笑了起来。

小事,待江纪回来,再庆祝一次就是了。

他小跑着又回了院子。

他拿喜钱去!

等叶厘拎着一贯钱出来,冲在前头的村人已经进了院子。

两位衙役也到了门口,还下了马。

一句句的恭喜令叶厘笑开了花。

两位衙役走上前来,瞧见叶厘手中的钱,脸上的笑容深了许多,他们一边将手中的报帖交给叶厘,一边连声道喜。

叶厘一手接过报帖,一手将那贯沉甸甸的铜钱递了过去:“辛苦官爷跑一趟,这些钱拿去吃酒。”

那两位衙役笑吟吟的将钱接了过去。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江福正从家中赶了来。

江福正一来,叶厘就有了主心骨,他其实不擅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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