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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喂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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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喂药

“我病了,你离我远些。”

宋南裕搁过空了的粥碗,却见宁鹤又端来一大碗苦药,终于忍不住皱了眉头,声音软涩,“你放那儿就行了……”

宁鹤端起那碗汤药,用勺子轻轻拨弄,神色不明。

“我……我不喝。”

可宁鹤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待到药汤内的热气散得差不多了,便舀了一汤匙,自己先轻啜了一小口。

“先生。”

宁鹤的脸被那烛灯照得明明暗暗,大半都笼在阴影里,显得有些不真切。

他坐到了宋南裕的床侧,眼见着宋南裕的背瑟缩起来,下意识地想往床后躲,便一手端碗一手向前,突然扼住了宋南裕两只细弱的手腕,薄薄的腕骨,因着用力,被宁鹤捏得细微颤动。

“你做什么?”

宋南裕抖得厉害。

“喂先生喝药罢了。这药也是我方才嘱了宋修现熬的,我已经试过温度了,不热不凉,刚刚好。”

宁鹤语气平静。

可宋南裕却隐约觉得他不对劲。

虽然宁鹤在笑,但这笑容看上去却甚是强势古怪。

“可我喝不下了……”

宋南裕本能地摇头拒绝。

再说,喝了也是无用。

他这咳疾越来越重,昨日,甚至咳出了点儿血丝。

他虽不通医理,却也隐约知道,咳血,非是什么好症状。

宋南裕双手被制,只能攥紧被褥拒绝宁鹤,手背上青筋暴起,心底苦意翻腾。

他这旧疾,说起来,还是为了小宁鹤才落下的。

宋南裕十六岁那年,小宁鹤冲撞了贵妃,说是跟贵妃宫里头的奴才们斗嘴,冲动中抢夺过奴才们手里擡着的御赐给贵妃的青花瓶,摔了个粉碎。

贵妃一气之下立即派人去抓宁鹤,几个太监气势汹汹地冲到冷宫拿人,小宁鹤吓得躲在宋南裕背后瑟瑟发抖,“先生……我不要…不要去……他们肯定会打死我的……呜呜,先生救救我……”

“别怕。你这几日就待在偏殿,不准离开。”宋南裕叹了口气,摸着他的脑袋,“我去代你受罚。”

为了替幼小的宁鹤顶罪,他一口咬定,小宁鹤摔碎花瓶之事是由他指使。

因此宋南裕被罚在冷雨中整整跪了一天一夜,从此落下寒症,每逢雨雪天,或是稍有受冻,都会咳嗽不止。

也同样是在那一年,宋南裕遇上了陪同父王前来进宫述职的宁玦。

那时,宋南裕已在宫道边跪了一天一夜,贵妃却还是没松口放人。

隔日,曦光将出,他微擡起撑在身侧早已发麻的双臂,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跪在水洼里的双腿更像是被针扎进去一样隐隐作痛。

宋南裕只觉得周身烫得厉害,视线也愈发模糊,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好像都没了知觉。

眼见着就快要失去意识,可就在这时,他的头顶倏然多了一把伞。

年轻的宁玦撑伞而过,长身立于宋南裕跟前,对他道,“起来。”

宋南裕倔然摇头,害怕违逆贵妃会让小宁鹤遭殃。

宁玦却冲他笑了,“我昨儿路过时就瞧见你在这罚跪,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是得罪了后妃。放心,我已经帮你求过情了,起来罢。”

宋南裕这才点点头,可能是跪得太久,他的腿间刺痛发麻,哆哆嗦嗦地好半晌才站起来,身上,发上都淋了雨水,还未干涸,雨丝顺着发梢滴落到惨白的脸上,看上去甚是凄惨。

可刚起身,他就发了晕厥,脚下趔趄,宁玦适时扶住了他的手臂,冲他道,“慢点儿。”

“谢……谢谢……”

宋南裕擡头看他,却见宁玦也正一眨不眨地盯住自己看,面上无端地生了几分红热。

从这之后,他便与宁玦相识后宫,距今已逾七年。

雨中受罚这件事,他从没告诉过宁鹤。

待宋南裕强自咬牙蹒跚地回到冷宫偏殿后,宁鹤冲出来,眼角还挂了泪痕,关心地拉住他的手,“先生,你还好吧,我好担心你,你怎的去了好久,还淋了这么多雨?”

“嗯,还好。就是被训责了几句。”

宋南裕反握住宁鹤的小手,“我留你禁足是怕你再去招惹事端。下次,莫要再那般冲动了。”

“遵命!我以后一定听先生的话,用功读书!先生淋了雨,快去房里歇着,待我今晚做好了功课,再拿给先生看!”

宋南裕瞧宁鹤终于懂事,心中的苦涩委屈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因是早年间留下的顽疾,所以宋南裕这咳疾,就总也无法根治,一年重似一年。

他心甘情愿地要护宁鹤,自不会告诉宁鹤,他的咳疾,是为宁鹤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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