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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过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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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从何时起,宋南裕大半时间,都要去先帝寝殿陪侍,再难回来与宁鹤同住了,只有这次受了伤,才难得清闲下来,留在俩人一起长大的冷宫中静养。

“先生。我只是……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我恨你总去找我父皇,也不来看我……但若早知道你身子如此孱弱,我就……就不应该……”

宋南裕昏迷时,模模糊糊能感受到,有人一直守在他的榻前,絮叨着对他在说些什么。

可他听不清。

再醒来时,只看到宁鹤泪眼朦胧地拉住他的手,寸步不离地在照顾他。

“先生……先生!你醒啦,你终于醒啦,你睡了大半日呢!”

小宁鹤见宋南裕转醒,立刻破涕为笑,他抓过瓷瓶,对宋南裕道,“你身上好多地方都擦伤了!宫里的太医说,等你醒来,这腿啊,胳膊啊,后背啊都要上药,你行动不方便,我来给你上药吧!”

宁鹤说完,就要去解宋南裕的衣物。

“不……不用……”宋南裕挣扎着推开他,“我自己来便好!”

“先生,若不是我贪玩,也不会累你摔着!你昏睡时,我一直在哭,心里觉得内疚得紧,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宋南裕见宁鹤如此真挚,勉力弯了弯嘴角,安慰他,“不是你的错…咳咳,我如今风头正盛,应是有人…动过手脚…。浴盐。想加害我…”

宋南裕自是不敢让宁鹤给他上药。

因为他害怕,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秘密,会被宁鹤发现。

在宋南裕的坚持拒绝下,宁鹤只好妥协了。

不过,宋南裕养伤的那段日子里,宁鹤总要亲手为他端水端饭,贴身伺候,晚间也照常同榻抱住他睡觉。

宋南裕身子受了伤,动弹费力,每每夜深睡得昏沉时,总觉得有人隔着薄薄的布料在轻-抚他的伤口。

宋南裕的眉心重重一跳。

然而紧接着,那双发烫的手竟好像顺着布料正一点一点地往上抚去……

宋南裕难耐地扭动了一下,施在身上的力量却好像更大了,那手掌的主人似乎一瞬间变得极为强硬,甚至已快掐上了他的脖子。

一股莫名的恐慌在宋南裕的脑中不断地升腾,他猛地凝了凝神,清醒过来。

没有人。

宁鹤正乖乖窝在他身边,半张了唇,睡得好香,还在小声呢喃梦话,“先生……别去陪父皇了,陪我吧……”

宋南裕摇摇头,以为自己是被梦给魇住了,他替宁鹤掖好被褥重新躺下时,猛然感觉到有个什么坚的东西,正抵在他的股间!

是……是宁鹤……

饶是宋南裕对于情-事再驽钝,也瞬间涨红了脸。

他也是第一次认识到,宁鹤,已经长大了……他已经不能再把宁鹤当做小孩那样搂搂抱抱地去哄了。

宋南裕知道,宁鹤这般的普通少年,有如此现象属实正常……可宋南裕却到底害怕,再这样无所顾忌地与宁鹤同榻,自己的秘密迟早会被宁鹤察觉。

不知为何,宋南裕一想到这个由他从小带大的少年,若也发现了他的身世,轻视于他,心口就闷痛难当。

于是,宋南裕自那天后就开始避讳宁鹤,分榻而睡。宁鹤再如何哭闹,也不松口。

待到宁鹤即位后,宋南裕更是直接搬出皇宫,回到宋府。

除了公事,他对于宁鹤的邀约召见也都大多推掉。

久而久之,宁鹤便没再说什么了。

君臣之间,面上倒还是相敬如宾。

然至隔年,那件事发生过后,宋南裕才知,宁鹤对他的厌恶与恨意,原竟是那般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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