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过往(1/2)
第 9 章 过往
宁鹤懂不懂男-女之事,或是说宁鹤到底懂得多少,宋南裕一概不知。
宋南裕从小性子就阴沉少言,人又寡淡,稍大后,得知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对这些事就更鲜少放在心上,便是宁玦曾百般利诱,宋南裕也总是不自然地会抗拒。
宋南裕对宁鹤的这方面管的也极为严格。
明兴元年,先帝病重,只留了一人侍疾身侧,那便是宋南裕。
他一路高迁,从一个小小的皇子伴读升至太傅,后又加封给事中,规谏圣意,执掌拟诏,官职虽轻,权力却极大,再加之先帝器重,巴结的人自然也多了。
因着宋南裕与宁鹤交好,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臣们也开始暗表心意,送来礼物美人讨好这个原先不受宠的小皇子。
某日清晨,宋南裕自先帝寝宫回去,正撞见宁鹤在御花园里与一个新送入宫的小宫女儿厮混。
白日之下,两人拉拉扯扯,着实碍眼荒唐。
宋南裕动怒,不仅狠狠责罚了宁鹤,后来果然查到这小宫女是政敌安插到宁鹤身边的细作,于是坚持要将那个勾-引皇子的小宫女赐死。
“先生,都是我不好,你放过她吧,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宋南裕充耳不闻宁鹤的苦苦哀求,严厉地训斥道,“我嘱你读书明史,你可知,古之多少亡国昏君最后都败在了色之一字上!现下我得圣上隆宠,外朝内廷中,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我二人看,我们本就须得事事小心,韬光养晦!”
“可你倒好,成日里玩物丧志,不学无术!今日若撞见你的人不是我,你这把柄可就被旁人给抓住了,如此蠢笨不堪,宁鹤,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宋南裕的一番话,让宁鹤恍然顿悟,他擦干眼泪,竟拔过侍卫手中的刀,当着宋南裕的面,亲自杀死了那个宫女,以表忠心。
自那之后,宋南裕便再没看见宁鹤同其他什么人走得亲近了。
对于宋南裕的教诲,宁鹤也皆从善如流,俩人的关系似又恢复到了从前。
可宋南裕觉得,宁鹤看他的目光变了,总是躲躲闪闪,带了某些奇怪的意欲,宋南裕读不懂,只当是宁鹤气他管教。
隔了俩月,晴光大好,宁鹤央求宋南裕陪他去放纸鸢。
宁鹤那年,也不过十二三岁,平日总独来独往,性子也愈发沉默,宋南裕心有不忍,便就应了他。
以他们今时今日之地位,也不需要再像儿时那样,偷摸着玩耍。
但那日,
宁鹤却撒娇似的轻拽住宋南裕的袖摆,巴巴地乞求道,“先生,你……你可否再去墙头看我放一次纸鸢?因为我……我儿时每次放纸鸢时,只要一转身能看到你,才会觉得心安,你再依我一次,可好?”
宁鹤本就生得俊朗,这般软言软语下,又好生可怜。宋南裕想到宁鹤从小受苦,哪里不应,他摸了摸宁鹤的脑袋,“阿鹤,别怕,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嗯!”
宁鹤得了宋南裕的允诺,欢欣雀跃地举起纸鸢,一路奔跑,宋南裕则趴在墙头,看这小少年风一般地窜得没了影,眉间却也难得地起了层浅淡的笑意。
过了会儿,宁鹤已将纸鸢高高地放至了半空,他一手拉线,一边回头,朝宋南裕招手,大声喊道,“先生,你看,我放上去了!”
宋南裕也朝他比了手势。
“阿鹤很棒。”
可就在宋南裕放手之时,宫墙上的几块瓦片突然松动了。
这里被人动了手脚!
宋南裕惊恐地喊人,想攀下来,却被那松动的瓦片割破了手心,脚下一滑,重重地从宫墙上摔落至地。
宋南裕这一下伤得好重,膝盖处肿得老高,还磕到了脑袋,居然当场晕厥过去。
“先生!”
宁鹤隔得老远看到宋南裕受伤,慌得扔掉了纸鸢,箭步冲上前,与赶来救人的宫人们一道,将宋南裕擡回了他们以前常住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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