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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锦衣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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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锦衣归

范干津和梁辉这次来C省没带其他助理。王叔开白宾利从湖城机场接到两人后, 就径往云山别墅去。一路上,范干津非常有地主之谊地给梁辉指高速路两旁的特色布局。梁辉感慨:“我就七八年前露营时来过一回,湖山堂里开会。晚上的车。没看到路边这么多梨花啊、杨柳啊、卷烟啊。”.

“这几年新兴的。以前也是荒山。”

梁辉眼尖, 指着远处一片高山上斑驳颜色:“那是什么?很漂亮。”

范干津:“从前是个小村,后来扶贫开发后打造成泉水景画小镇。你看到的开满崖壁的花,专门造景, 叫‘花发千岩’。南坡下绕着‘龙泉’开发了个旅游小镇,还是个小型影视基地。”

“湖城真不愧是旅游胜地。风景如画才能人杰地灵,出这种钟灵毓秀的人不是?”梁辉笑意盈然轻轻一刮范干津的脸蛋。他们两都坐在加长宾利后排。开车的王叔适时在前面咳了一声。之前机场接人的时候, 王叔就板着脸、矩步行规、一丝不茍地招呼。

梁辉和范干津的婚姻事急从权。王叔他们始终憋着一股劲, 知道该感谢梁辉的强援,且说不上来梁辉哪里不好。但他这就以对象身份登堂入室,这些老管家们心中多少有点别扭。瞧着梁辉居然能旁若无人对范干津调.情,何等放涎之辈。平时该如何轻薄他们少爷?王叔终于忍无可忍地咳嗽。

范干津正襟危坐,不动声色轻轻推了梁辉一下。梁辉是何等聪明者, 早就看得出来人家有脾气。梁辉并未顺势收敛,而是直截了当问:“王叔叔对我意见大。我也觉得自己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您说。”

范干津扶额,以他对梁辉大实话风格的了解,是发于真心想要诚恳改进。但听在旁人耳里就不一定了。果然王叔板着脸直视前窗玻璃:“不敢对梁少爷有意见。”

范干津本来想到别墅里, 把人都聚起来,再说这个问题……眼下就要开始打圆场:“王叔, 梁辉的意思是, 他想多向您请教关于我的事情, 毕竟您最了解。”

梁辉若有所思看着范干津。范家虽在新中国成立前后的剧烈社会变革中有过家势起伏,到底传承日久,不曾断绝。用古代的话来说称得上“高门深户”。现代虽然不该再有贵族阶层, 腐朽繁芜的规矩传统也早已被摒弃。但还是熏满了清正保守的知识分子气息。这使得范干津对这些管家们也礼遇有加,毫不怠慢。

果然王叔面色转霁,这话既显出了他的重要性,又强调梁辉那边的诚恳动机。他淡淡道:“后座的未拆封白色羊毛毯,是每次少爷坐车时都要备的。他体质怕冷,毯子可以搭在膝盖上。”

梁辉一翻,果然从后座侧面拆出一条崭新雪白绒毯,他给范干津搭上,心中并无芥蒂,反而赞道:“王叔果然周到。我还要多请教才是,以后都记住了。”

抖出的毛毯间还有一沓文件。梁辉瞥见封面有范家资产管理字样,便目不斜视递给范干津。范干津打开来审阅几页。王叔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见梁辉始终没有往那边瞅,这才无声地在心里点了头,面上仍是板着。

范干津边看边打了几个电话,完事后把那叠资产管理文件递给梁辉:“你也提一下意见?”

很明显地当自己人架势,前面开车的王叔眉毛抖了一下。

梁辉接过来却没翻开:“前段时间,律师向你展示婚姻财产内那80%梁家的东西,你什么也没说,最后就‘知道了’三个字。现在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也,让你知道。”范干津看着他。

梁辉心底涌出暖流,看了几页笑说:“果然是年代久远,比我们家的种类多了去。”

范干津摇头:“种类不代表产值,还是你家多些。”

梁家的资产基本都是些新兴产业,有矿场、林场、药田、商业街、写字楼,估值接近百亿。梁父做军工和承包公路建设起家,是日进斗金的暴利买卖。梁辉算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家里资产结构比较简单。相较之下,范家渊脉久远,有各种奇怪资产和错综关系。

“有古董、有宗庙土地、居然还有渡口和山坡亭子。文物的估价不是它的物质用料啊。而且景区给的租金也太低了吧。博个好名声还不如直接把它们捐了呢,免得重修还费钱。”梁辉啧啧。

“象征性收点租金,是为了避免它们被拆除。也不指望赚钱,让它们能一直留在那里,是祖辈的愿望。”

梁辉又翻了几页:“热气球、游艇、滑翔翼、直升机、滑雪场、马场……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看营业周期也都有好些年头。

范干津:“早都委托给旅游公司或会所俱乐部了。”

梁辉:“你自己就不去玩玩?唉,小时候我盼星星盼月亮,希望有个热气球,我爸居然把我往矿道里带,还跟我说‘这个升降感觉就当热气球了吧’。”

范干津知道梁辉父亲有多奇葩,为了让梁辉觉得并不是最惨的,安慰:“我不玩,是因为从小就没人带我。爷爷年纪大,这些不合适。他怕我出事,也不让王叔张姨他们教我骑马或开游艇,更不准碰赌马。偶尔遇到热心的小孩,看我站在码头呆呆看着,想要父母带我一起玩。他们父母问:‘小朋友,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我说:‘我是来收租的。’然后那些成年人也全都不肯带我玩了。”

梁辉忍俊不禁:“对不起,明明很可怜,为什么我还是有点想笑……以后我陪你玩啊。我滑雪还得过奖呢。”

前面开车的王叔一路听着他们说话,表情才渐渐舒缓下来。他想起之前张姨回来的时候,说过很多梁辉的好话。那时候王叔还不以为意,觉得女人果然头发长见识短,遇到帅哥就丧失立场。今天接触下来,也有点理解,为什么一向心高气傲的少爷,居然会同意这桩婚事……依少爷的脾气,是绝不肯委曲求全的。这个梁辉有过人之处,不仅是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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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云山别墅大宅中,受邀宾客陆续到来。之前委员会那十几个老头子,范干津做足礼数。他们感念范干津当时给面子割肉分很多钱,都非常配合地代表各自业内来支持。这些年范干津不间断联络的。受过万川融普惠的大小企业也来了不少代表;比如省际融媒体的艾董。还有当初范干津牵线搭桥,终于成功研发出超细矽片丝的创顺等优秀企业也派了施络姆来。两年前范干津告诉他,云山别墅群里有一栋的主人有流转需求,让他顺利买到了房子。这下能跟范干津当邻居,施络姆很积极地来取经如何装修,痛并快乐着地思考他大概还要当牛做马大半辈子才能装修成范干津家里的级别吧。

范干津给的由头是“答谢宴”。邀请函的落款写着他和梁辉,明眼人知道这就相当于是小范围邀请亲朋的“结婚宴”了。商业联姻通常是纯粹为了利益,亲友间婚庆的答谢宴更偏重感情因素。这就相当于范干津要给所有人宣布,他和梁辉的婚姻,抱持长久维系的积极心态,会一直走很远。

十桌宾客被巧妙安置在范家的“流水花园”内,每个小庭院里摆一张长桌。古朴雅致的檀木圆桌是工匠运来整块木料,在院子里新砌的。每桌有十五张红木椅。中式庭院的游廊形设置和镂空观景设计,让宾客们无论坐在哪个位置,都能饱览园里花草。

一条清幽水渠高低错落有致地,从顶端主庭院跌落蜿蜒而下。渠边栽满菖蒲荻芦。花园正中是一颗三人环抱超过百年大梨树,周围还间种十来株大玉兰树。在初春的夜幕中,简直一院香雪飘落。

景色规格高,菜品自然也不含糊。桌上待客的茶是正宗武夷山大红袍,零食坚果没有花生瓜子,都是巴旦木鲍鱼果,最不济也是开心果。

这场答谢宴针对的是C省内的亲友,段向陵和他那家子人也被邀请过来,坐在流水渠下端的庭院内。在古代大概属于“赐以末座”。同桌安排得还有几个范干津的高中同学。本来给段家人分了九个位置,结果那些老老小小的当成进游乐园玩似的,大人纷纷带一米四以下的小孩,呼啦啦来了十几个。

范干津那几个高中同学现在都成年人了,尴尬地看着小孩子们神气活现坐满一桌位置,在游廊柱旁杵着,也不便说什么。段小鲤一言难尽地劝那些叔叔婶婶:“让小弟弟妹妹他们先起来,占到人家位置了——”收效甚微。场面乱哄哄的。段向陵又不在场,在游廊上走来走去,忙不叠地和那些商界其他知名代表应酬。

李敏奇也在这堆嘈杂鼎沸的人流中,脑袋有点疼,跑上去找范干津。看见大庭院里已经开始上冷菜。

柳条篓里第一道冷菜是芹香鳗筒,本地鲜嫩的小芹菜、黄豆芽炝炒小鳗筒,收完浓郁咸香汁水后凉置,再放入焯水过的三丝和芝麻、辣酱等蘸料凉拌,极是引人开胃。

十几大桌,张姨一个人自然是忙不过来的,专门请了C省最好的厨师和礼宾团队,十来号人操持了好几天。

水渠里架设了“传送装置”,反复试验过好几轮。菜品被卡置在柳条篓中,通过一条滑板大小的精致小船,依次往下送菜。每到一个庭院边,专门服务的礼宾人员就会把柳条篓捞起摆放菜品。融媒体的艾董事拍照不停,开玩笑问范干津:“真想做条新闻,又怕被纪委查。”

大庭院的“第一桌”坐的都是C省德高望重的老辈,和范家爷爷、和万川融兴衰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李敏奇看见范干津正和梁辉站在那庭院观景台上,其他小庭院都能看到他们。

范干津衣冠楚楚的高定素西装就像是揉进了院中的梨花雪、玉兰白和明月光。旁边梁辉牵着他的手,一身相衬的修身黑西装。梁辉少有黑西装,黑是一种低调的颜色,眼下不喧宾夺主又能相得益彰。

李敏奇想着刚上大学的时候,还为梁辉是否欺负范干津而担心过,看到这副景象只感慨:外形上倒是勉强配得上范范。

他恍惚间也没听到范干津在那上面说什么,直到周围都鼓起掌来,李敏奇也才跟着鼓掌。大概范干津是在说开场白,感谢诸位捧场、介绍他和梁辉的关系云云。

李敏奇瞥见大庭院侧面廊柱下,几个范家老管家在抹眼泪。旁边独栋小阁楼窗边,时不时探出一双好奇纯真的大眼睛,居然范月清也来了。只不过悄悄安置在阁楼上,确保其他宾客不会上去。

段向陵还在一个劲地赖在第一桌旁边,跟那些老长辈们套近乎,尴尬的是没有多余椅子挤不进去。范干津讲完话后,段向陵就悻悻回到廊下“末座”那边去,间或有几声打孩子和小孩戛然而止的几声哭闹,在宾客们大快朵颐的饭声中响起,倒也无伤大雅。

李敏奇走过去,还没说话,握着范干津的手,眼睛就红了:“……也不正儿八经搞个婚礼,我还想当你伴郎呢。”他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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