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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出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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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出境

与此同时, 塔吉克县城边的一座荒废的羊场中,四五个旅行者围着一张巨大的“红色野餐布”,“野餐布”旁边有台气阀, 正在一点点鼓起来, 旁边的巨大的吊篮中有许多沙包。

其中样貌最年轻的那位身材最高,正是梁辉。

“坐热气球一定要避开积雨云。你倒好,偏要冲着云飞。”说话的人正在最后检查绳索。

“就在刚才, 他们三个已经这样飞出去了。白色的热气球。”梁辉道, 他们都亲眼得见。

热气球布有专门安全标准, 其中一项就是颜色必须鲜艳醒目。当然在山寨作坊也可以定制白或灰的热气球拟色布,正经厂不能做,小厂做的不安全。投入实用的,基本上都被某巨型跨国黑色走私势力垄断。那几个高管想必是搭上了线,才拿得到白色的热气球布。

他们在二十分钟前飞了出去,就是卡拉苏口岸处的小孩看见的“三只白色圆圆鸟”。

在梁辉冥思苦想那些人的越境手段时, 那些人也在想。他们在冰冷无声中对峙了半个多月。最后他们果然用了热气球——高居全世界越境前三的办法。

慕士塔格峰的云, 经年不散, 白色热气球飘进去瞒天过海,比九死一生翻山或混在荷枪实弹防守的口岸里,要容易太多。

此刻天空云朵都往西飘去,东西向的乌兹别里山口形成的常年对流风势, 让热气球可以西飞,是卡拉苏口岸独有的优势。

梁辉的热气球升空时间,只比那三个人晚二十分钟。他等不了卡拉苏口岸的正常边检,那多半会耽搁一天一.夜,他就追不上那些人了。

梁辉当然不会搭上跨国走私势力,热气球用的就是普通鲜艳色布。

另一人道:“有了签证没边检, 等你回来,少不得要拘几天,你还是准备好保释金——算了,跟你说这些钱能解决的事情没意义。”

“没法证明我落地,我就可以说在天上一直飘,迷路了。”梁辉表情还似乎很认真。

“扯鬼的一直飘?人家怎么会信,你要是一直在天上,战斗机早把你打下来了——说不定待会他们就直接打了?”

“能把那三个人先打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梁辉爬进吊篮里开始系安全绳,摸索着解开地桩扣绳。“可他们已经越过萨雷阔勒岭山脊,过国境线了,我们的战斗机不能打,会引发严重外交问题的。”

凄厉的警报声从口岸方向传到县城中。旁边人道:“还是不行,刚才那三个热气球飘过去没打下来,战斗机多半正在生气呢,你现在就是撞枪口上。你的颜色还这么鲜。”

梁辉望着上方浓云,拉扯着身上提前披好的羽绒衣:“打之前,会有三分钟的喊话时间。而且战斗机的射击权,并不是在飞行员手中,要边防区负责人下令。现在的风速,我可以飘到离山脊线东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我有国旗,有出境材料,他们如果还要打气球,我就跳伞过山脊线。我身上有定位器,那边山下的车子会来找我。”

吊篮里也有能在低温低压工作的智能定位器材,还有降落伞包。

“你要是挂在山腰半空中怎么办,这简直胡闹!”

梁辉把一个小箱子交给吊篮外面的人:“遗书、合同,录音,什么都有。”

“别啊!”

“我知道。”梁辉解开了所有吊缆,把沙袋放了一包,飘散在高原稀薄空气中。“我会回来的。”

他看着西向的云和连绵的雪山——为了不撞上雪山,要借住山谷的上升气流,此地海拔四千多米,慕士塔格峰有七千多米……得掌握好风向,现在正是难得强烈的东风,机不可失。

另一人道:“我还是跟你上去,你一个人,要是到时候忙不过来,撞雪山了怎么办。”

“我回来只是拘几天,你签证都没来得及办,就是坐牢了。”梁辉解开最后一个吊绳,热气球开始飘升。“气压低,我不轻,你再上来,怕是都飞不起来。现在风正好,不会撞山的。”

离开地面的不真实感让梁辉不由自主四下张望,那几张担忧面孔——有他以往结识,在这边旅游遇到的朋友们。还有几个在军工企业工作的朋友,还有些初高中的同学。其中一人抱着他的“遗箱”。

他们年纪都相对年轻,和梁辉结识好些年,能理解他的冒险决意。梁辉没有托付汇勉斋里面那些手眼通天的叔叔伯伯们,他们应该都会像岳长风似的千方百计阻挠他。这就是代沟。

梁辉觉得身体轻盈,表情如释重负,心也跟着飘起来。他终于要开始做这件事了。不惜一切代价。到时候回来,该拘该认罚都悉听尊便。

他并没有把那份和范干津假偶合同放在遗箱里,毕竟那合同不包含任何继承或转移的东西——如果自己回不来,范干津直到做手术前,状态都会比较糟糕吧,自己真是对不住他。他在那遗箱里给范干津留了点别的东西,上面写着转交的联系方式。

梁辉隐隐觉得,从高空俯瞰的时候,恍惚以前做过类似的事,把一些烂摊子留给范干津。他去和什么同归于尽。很想回来,却也做好回不来的准备。范干津无辜受牵连,可梁辉没有办法。他在所不惜,那几个害他父亲的人,不放他们一丝一毫的生路。如果不把这份仇恨的血泪彻底呕干,他会控制不住发疯,再也不是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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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球渐渐升入云层,每一千米温度下降6度,上面已经飘雪了。高峰吹来的飞雪如细沙飘散在梁辉眉宇间,就像比他现在年龄大了十载——三十一岁,是梁辉上辈子生命终结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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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干津刚从喀什机场出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范干津同学吗?我叫钟国祝,是梁辉那边的长辈。”

范干津在电话里致意:“钟先生幸会,我听过您的名字。”

钟国祝也是个大老板,和梁远星交情不错。范干津上次听梁辉说,钟国祝在上交所给梁辉爸爸处理身后的股票债券。上辈子这位钟老板是宇派的大股东之一,多次高位增持,增强外界对宇派信心。最后资金链崩断时损失十几亿。

上辈子,范干津曾在股东大会上见过他,但既然是梁辉那边的人,自己也不会主动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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