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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假拉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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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假拉黑

范干津参加竞赛, 也准备着SUAE会议的相关事宜。他日常生活确实很少被情书告白打扰了。忙碌是最好的借口,而且他这种学霸光环太过耀眼也让很多人打退堂鼓。他这段时间过得颇舒心。

第二个周末,范干津去检查照脑CT——“一周后来拿结果吧”。范干津不由得想, 在医疗领域, 甚至不需要技术突破,只要在普通人能负担的程度内,把防护检测的效率提高, 那就又是个能迅速占领市场的新产品了。

不过范干津也就随便想想, 既然梁辉资助那个AO项目已经进天使轮, 范干津若搭不上他的船,就不会碰该领域其他相关项目了。

欧阳山倒是小心翼翼问范干津:“范范,梁主席问你,检查有没有问题?”

范干津笑道:“他托你问?”

欧阳山都快不能呼吸了:“我说了请他直接问你,结果他……”欧阳山十分绝望,他只是个普通人, 为什么要当神仙吵架之间的炮灰。

“他说什么?”

“他说, 这件事的一切后果他承担。有情况他得知道。”

“我想问的是, 你说让他和我对接,他是如何说的?”

欧阳山艰难顿了顿,以大无畏的决心道:“他说……已经拉黑你了。‘’

范干津愕然,随即笑道:“原来如此, 我没朝他发消息,都不知道被拉黑。你告诉他,检查结果要下周才能取。”

欧阳山一看范干津居然还在笑,无奈劝道:“有矛盾,还是好好解决一下吧……”

范干津正朝梁辉发送了个“是喜事呀”的动图,验证一下被拉黑的真实性, 结果那消息发送成功。

范干津道:“我没被拉黑啊?”他手快赶紧撤回,颇为无语地对懵逼的欧阳山道:“是梁辉的套路。还利用了你。他好无聊啊。要我先给他发消息吗?”

撤回也是有消息记录的,而且范干津简直不知道梁辉是几辈子练的手速,对方居然秒回一张范干津刚才消息的截图。

“是喜事呀。”

场面一度十分讽刺。范干津不住在心里建设:别计较,你是个没有感情的商务精英,跟个大学生一般见识作甚?

不过梁辉也没有进一步找范干津发作。竞赛材料已经基本定型。那几天梁辉忙着在文化园召开校学生会的期中大例会。范干津每天依然沉浸于股票、财经新闻和刷MD。

范干津那几只抄底捡漏的科创板散股升起来了,变现可以有小30万进项。但范干津没动,准备等到后来芯软泡沫破碎,其他家疯狂看涨的时候再套现。范干津又买了两支生物医药公司的股票,因为在这两家的上市披露中,他都看到了伦盛风投。现在阶段还是可以跟一跟的。

伦盛资本曾是国内最大的风投公司,总部在上海。最风光的时候还叫嚣着要对标美国的红木资本。范干津上辈子研究生时一直跟伦盛,毕业后又做了三年,他手上过了很多项目,最大的两笔,一是投了“荣耀英雄”,上线后的月流水稳定在80亿;二是AR社交平台“播播”(后来国民应用“V家播”前身)。

后来伦盛资本与宇派集团合并,范干津也跟进去。

一个互联网公司居然收一个风投公司,是一场非常诡异、前无古人的魔幻事件。不过伦盛风投并没有沦为业内笑柄——用官面话来说:这叫“强强联合”。

伦盛风投进了宇派集团后,成为集团投资部门主力。范干津本来觉得,既然如此就做点房地产、生化、芯片的投资,既和主营业务不冲突,能反哺宇派这个互联网公司的外延技术。结果他们还要投互联网,范干津力排众议,虽然无法阻挡梁辉的古怪想法,好歹强行绑了一堆其他篮子分担风险。范干津就是那时候首遭对梁辉无语的——投竞品同类?你自己要给自己养竞争对手,我杀我自己吗?

后来范干津练就了心如止水的功夫,因为宇派集团,或说梁辉的众多魔幻操作才刚刚开始。

伦盛那边大部分时候是典型是秃鹫风投公司路子,什么最赚钱最能变现就投什么。有了信息优势的范干津,觉得如果再进去一次,看准项目,躺着收钱,倒也勉强不错。

但如果收了几年钱,还是要被宇派并购,那就会让范干津很心塞。

伦盛那些个金牌恒星投资人们,上辈子磨砺了范干津很多。让他成长蜕变,他非常感激那个地方和那些人。

但实在太累了。他后来的猝死,也未尝没有早年的劳损沉疴。

范干津也不着急,他现在才大一,多搜集行业信息,总能搭上最顺风也最合心意的那艘船。等他羽翼丰满……爷爷的万川融……

范干津还抽时间,给葛载德建言他之前提过的100万赞助想法。商务运营部的副部长和干事们也都被召集过来,大家群策群力。

“找银行?”

“第一,银行钱多。第二,银行有业务需求。”范干津建议。

“新生进校,银行卡业务是在建设银行办理,它和我们学校签了合作协议。就在我们学校南门对面。”

葛载德继续道,“不过学生的储蓄,对于他们的业务指标来说不算大头。这么多年一直稳定,他们也没必要赞助。”

当时梁辉那一百万赞助也没找银行。找的是盛水房地产集团。他们恰好要在金融大学对面建一栋规模颇大的高档商务酒店,几个亿的投资,划一百万出来赞助简直小事。

这酒店,不仅是为了每年开学季新生家庭需求、也不仅是周末小情侣的去处,金融大学徐晓霞书记还在积极撺一个“金融学联商务大会”,需要能开会的高档酒店来接纳宾客。

所以当时梁辉去谈判的商务视频,范干津看了之后,才说“金融大学的名头估值比我想象得更高”。

“赞助”这种锦上添花、凭心情给的的东西,自然要借大势,越大越好。

范干津道:“不找校门口的建行。找金融大学地铁站旁边,华贸国际中心的工行。也并不是让他们介入建行那边办理学生储蓄的业务,可以承诺他们来举办理财知识介绍的讲座。我们校内外都帮他们宣传。”

葛载德若有所思:“理财产品?学生有这需求,并不多吧?”

范干津道:“支付宝的理财业务全面冲击银行,从前银行垄断理财产品、必须大额购买的时代一去不还了。各家银行不得不下沉业务,银行发现普通人的理财需求也是一大块市场。都在推出各种1元起投的理财产品。何况我们是金融大学,学校里家境好的学生比比皆是。再者就算不投,和专业相关,学生怎么都会想了解一下。里面说不定就有未来的大客户呢。”

范干津忽然狡黠一笑,“还可以隆重宣传一下梁主席,让银行产品经理畅想——说动人家随便买个几百万的产品,年底不就轻松晋升副行长?“

葛载德无奈笑:“但那是忽悠,人家并不会真的买几百万理财产品。我们是SUAE,怎能去蹭梁主席。“

范干津挑眉:“就许他厚颜无耻挖我们Andy学姐去拍广告?就允许他在我们活动上各种举话筒出风头?不准我们用他忽悠?学长你别顾忌,而且他一看有我在里面掺和,就知道这事源头在我。不会迁怒别人的。“

葛载德欲言又止,旋即笑道:“懂了,纵容,有恃无恐。”几个干事忍俊不禁捂嘴,范干津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就算梁辉不爽,自己也早就得罪了他,再多得罪点也无所谓。但葛学长和其他同学好像误会了,以为他和梁辉关系好,主席不会介意……算了,那不重要。

范干津不在意,继续道,“亚洲学联这优势当然是要加码的,我们马上就要去曼谷会议,也会见SUAE其他高校的学联同学们,如果我们在各路高端场合,给圈内大佬或者同学间,拿出一些工行理财手册……“

葛载德道:“有那味了。代入银行产品经理我确实有点动心。但这种决定要行长做,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而且建行理财产品也不错,他们会不会生气?”

范干津道:“就因为建行垄断了我们学生储蓄业务,再怎么谈都不会额外割肉的。我们这回和工行对接,引入竞争,总归对我们金融大学的学生是好事情。另外,金融大学后年要在海南建分校,工行参了吧?“

葛载德挑眉,那是商务部和教育部才能决定的事情了,而且大概率没定。“这个干涉不了。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我得到的消息是参的。也可以谈的时候提一下。”范干津根据上辈子的信息优势知道,金融大学那海南分校建在博鳌。确实有“教育产业扩张”的不纯动机。工商银行按照教育部要求,往里面投了很多钱。蹭上大树好乘凉,如果投了亿级的量,那么就像盛水房地产一样,划一百万赞助出来,不难。

“行,我们回头写个大概的计划书,去跟孟会讨论。”葛载德这样说,也知道以范干津的能力,中间多半要他把握几道关。这让他当部长的心态出现了微妙的不平衡。

这种惆怅心情不止他一人有,所有听闻梁辉拉了大一小学弟参加竞赛的优秀学长学姐都有一丝惆怅。惆怅也转瞬即逝,毕竟大部分搞金融的都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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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材料顺利上传,周末,薛闲和傅望书说出来放松玩耍一下,范干津婉拒了。薛闲连忙告诉他:“学弟别躲,梁辉不来。他这个周末回家了。”

都是聪明人,相处久了,竞赛队友们当然感觉得到范干津对梁辉微妙的意见。

回家?见一院子Oga?范干津想到上次梁辉那烦躁模样,有些好笑,又产生了一丝奇怪的同情。他非常想再发一个“是喜事呀”的表情包。y

范干津心情很好:“我去。薛学长,你约杉姐了吗?要我帮你问吗?”

薛闲发了一排双手合十的表情包:“周六中午12点,风波庄。拜托了。“

忍辱负重被梁辉压榨了一个月,现在竞赛准备完,薛闲可算是能摆脱“前男友”的“前”字了。他为了感谢范干津,道:“去庙里给你请一串大师开过光的佛珠。心诚则灵、财源广进。”

范干津爽快应了:“好。“

没有梁辉,就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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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杉杉答应范干津会去吃饭。周六上午范干津先去防护站拿脑CT检测结果,听到了一个和“正常”不同的结果。

“什么叫‘下丘脑的estri-GnRH值偏高,却受GABA负向抵消。“简体横排打印字,范干津以他丢掉数年的高中生物水平是看不懂的。

治疗师也不说人话:“做检测前后,有服用巴比妥类药物吗?”

范干津把听不懂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镇静剂,安眠药之类的。”那治疗师终于说了句他能答的话。

“没有。”范干津道。“请您说说这诊断意思?”

“你的下丘脑激素很奇怪。GnRH就是促性腺分泌激素,前缀estri代表AO分化后检测出的雌向,如果含量偏高就会分化Oga。“

范干津五雷轰顶:“我?分化Oga?”

他内心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一定,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如果把它的含量比喻为一个水池。普通人的水池是空的,Oga水池是满的。一般检测就是‘有没有水’两种结果。你的这个检测结果,有过水,但是它被消解了。水池墙壁是湿的。‘疑似受GABA负向抵消’。这是一种氨基酸,普通人体内量也不多,它可以阻断感官情绪反应,经常用作镇定剂。所以我问你有没有吃那些药。如果没吃,就是说你体内GABA分泌也和常人不一样。而且它居然会作用到下丘脑里,也很奇怪。通常情况这种药物并不能进到下丘脑抑制AO激素的。“

范干津心情跌宕起伏:“也就是说,本来我可能是变异体质,但我体内有个什么别的东西把它抵消了?而且是我内生的东西?”

“你也不一定是变异体质,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判断到底它是以应激形式暂时在你体内出现,还是会再次灌满。普通人激素偶尔会分泌一点Alpha的andro-GnRH或是Oga的estri-GnRH,但那些直接散发出来。水池始终都是干燥的。AO池一旦满了,就不会消失,抑制剂只相当于在它外面封装外壳。坦白说,我们从未见过‘有湿痕的空池’。”

范干津握着诊断单的手微微颤抖:”所以?“

“谨慎起见,我们会针对结果进行专家会诊。同时为了彻底杜绝刚成年时激素波动的干扰,明年开学后,请再来做一次检测。”那治疗师道,“还有些表格信息需要你补充。请你随时保持手机畅通,身体有任何不适立刻联络防护站。我们会与金融大学校医院沟通,请他们配合。你之前严重高烧的情况,我们也会一起参详。”

他身体的问题又要悬很久了。范干津不是没察觉到自己体质微小改变,激素水平也果然不对劲。范干津心情无比烦躁,他居然深刻共情了梁辉那天在屋顶说的话。

“AO变异就像是大自然在提醒人类:你们依然是有缺陷的、动物式的、永远不可能靠自己超脱和圆满……”

要是自己也无法成为“理性的人”……范干津忽然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宛如生存威胁般的恐惧,令他下意识浮现出一个强烈的念头:

梁辉那智能识别AO的项目,他还是要想办法搭上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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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代,就只有一个阿朱。”

风波庄是个武侠主题餐厅,范干津他们排到的是“聚贤庄”包间,餐厅整体风格十分古典。松竹梅摆件装饰的墙上,还挂着些刀剑模型,贴着不少书法字画。菜单名字也都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什么“叫花鸡”“玉笛谁家听落梅”。

薛闲一坐下就开始演,在那里“阿朱长”“阿朱短”地抒发感想。孟杉杉没跟他搭腔,告诉范干津:“金融大学社团活动很喜欢来这里聚餐,因为我们的武术队给他们打过广告。”武术队是金融大学重视的对外交流表演团队之一。平时体育课里也有“简易武术”,不过要到下学期才能自选。

傅望书道:“杉杉去年也跟武术队去表演,帅得很。”

孟杉杉道:“花架子,不值一提。“

在薛闲的可怜表情中,范干津立刻也会意道:“怪不得啊,我听说薛学长练拳击的,你们当时交往是以武会友吗?真浪漫。”

孟杉杉呵了一声不开腔。薛闲很满意范干津搭的台阶,道,“当时是经贸院元旦晚会要表演节目,《天龙八部》小镜湖那一段,我演乔峰,杉杉就是阿朱。”

孟杉杉板着脸:“你把我打死了。”

“乔峰那也生不如死。”

范干津和傅望书默契对望一眼,同时用“上厕所/买饮料”的离席理由。让两人好好掰扯。

走出包间后,傅望书单独问范干津:“学弟,上海竞赛现场你真不去了?”

“真不去了,和SUAE的曼谷东盟经合会撞了。竞赛这边,我本来就是个打酱油的,也没做多少事。“

傅望书道:“哎,也理解你。瞧薛闲舔回来得费多少九牛二虎之力。你本身就在SUAE,跟梁辉混久了。她大概也不高兴。”

范干津敏锐听出傅望书学姐有一丝难以掩盖的意难平,孟杉杉那种同级,太容易引发人的意难平。范干津装作没听懂,“你们已经很厉害了。到时候现场随便谁上去讲一段……”

傅望书轻咳,掩饰刚才不小心流露出的不虞:“我和薛闲都没那种上台讲的本事,只有梁辉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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