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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闻一下信息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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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闻一下信息素

范干津回宿舍里甚至哼了几句歌。正在和高数作业搏斗的刘宁天大感稀奇:“范范, 你怎么这么高兴?”他哀求道,“笔记借一下吧。”

范干津心情大好地把高数笔记全塞给他:“不懂的问我。”

刘宁天欢呼雀跃。欧阳山幽幽道:“上次见范范这样笑,是听说梁辉学长失恋的那次。”

“梁主席有女朋友?怎么失恋的?”刘宁天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转过去跟欧阳山说话。

“具体我也不知道。”欧阳山问范干津, “范范今天又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如果是那种只有你们学霸能懂的,就免了。”毕竟普通人谁会看个枯燥讲座看得忍俊不禁。范干津不在图书馆看,会打扰自习的安静氛围。

宿舍里两位室友经常听范干津戴着耳机时不时轻笑, 以为他在看综艺娱乐节目, 一瞅那笔记本屏幕上是财经访谈或外文课程录屏——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他们从此便知道无法进入学霸的世界了。

范干津道:“梁辉马上就被迫要找女朋友了。“

这话信息量太大了, 两室友一时不知道先问什么。“被迫?”“找女朋友?”“范范你怎么知道?”“你就在笑这个?”

范干津道:“既然是被迫,当然他会不爽。”

两个室友本来以为他和梁辉组队参加HV竞赛,关系已经缓和。结果梁辉遇到不爽的事情,范干津还这么高兴,真难以想象他们平日相处的画风到底多塑料。

欧阳山一瞬间脑补了豪门恩怨:“难道是什么商业家族联姻了才能分继承权?范范你从哪里知道的?”

刘宁天却拦道:“范范搞不好也有他们富二代什么渠道,知道也不奇怪吧。”

欧阳山无奈:“说得你不是似的。咱宿舍只有我是光荣的无产阶级好么?”

刘宁天贫道:“也是有壁的啊——我就是那种食物链底层的富二代……”

范干津道:“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 过几天应该都会知道。不是什么豪门恩怨继承权那些电视瞎编的玩意。今晚竞赛聊天时偶尔知道的, 具体我先不透露。他要自己说。”

反正梁辉这分化情况, 防护站采集数据后,他就会调换宿舍到独栋小楼。校园里信息也会更新,大家就都明了。

“那好吧。真不知道谁家公主摘到这朵高岭之花,可算是把梁辉学长从自由主义天空中拉下来了。”欧阳山叹了口气。

刘宁天不服气道:“我们范范才是最好看的高岭之花。”笔记之恩大过天。

范干津心情太好, 甚至有心情去调侃室友一个死亡问题:“我和梁辉谁帅?”

Alpha就更优越吗?更帅吗?更智慧吗?更有能耐吗?范干津难得在心里比对——体力他不比了,人没必要在这方面和动物一般见识。

“当然是你!”“必须是我们范范!”两位室友已经练成了强大的求生欲。他们已然认识到,范干津看似温润其实不好亲近。居然问这种问题,难得有一波吹捧机会。

嘻嘻哈哈间,范干津找出云南白药,撩开袖子涂手背的疤痕。他忽然想到这云南白药是那天军训时梁辉给他的, 不由得愣了一瞬。刘宁天注意到他的手,关切道:“你怎么了?”

那牙印已经不太明显,更像些小红点,范干津掩饰道:“不小心擦到的,没事。”清凉的药在火.辣辣的伤口上反应。欧阳山瞅了一眼,“不是猫抓狗咬吧,那就要去打针了。”

范干津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人也是哺乳动物,而且发情控制不住的Alpha在范干津心里,跟疯狗似的。他是不是也得去防护站咨询一下,不会需要打什么针吧?

“不是猫狗。早点休息。”范干津不动声色,今晚这么好的心情,要睡个舒服觉。

第二天早晨,有个隔壁寝室的2A同班敲门来找范干津,递给他昨晚的书包,说:“早上在操场碰到梁辉学长,让我捎给你的。”

“谢谢。”范干津的书包里就两本书和文具,昨夜遗在露台上。范干津暗想梁辉现在估计没脸见自己,所以让别人来捎东西。这样也很好,他去套消息的时候,梁辉在他面前会气短一截吧?至少那些自鸣得意般的调侃想必是不会有了。

范干津先拨通北京总防护站的电话,咨询离金融大学最近的防护站位置和电话。他又继续问自己被变异人咬了一口需要特殊处理吗?那边说暂时没案例会造成普通人的后遗症,但建议他也去防护站检查,毕竟变异学科还有很多东西还在研究,为确保万无一失,范干津去留个档也安全些。

范干津心想,今日他会在防护站见到备案的梁辉吗?不但不躲避,甚至要主动“偶遇”,让梁辉在“触景生情”的愧疚感中,给他说明更多的情况。昨天的切身麻烦,想必很刺激梁辉那个智能识别AO企划的动力。

距离金融大学最近的防护站位于北三环某地铁站东北方一条繁华街道上。在气派的商业大厦中间,一栋不算太高的钢筋混凝土楼。门口有警卫站岗,范干津在窗口处说明来意,领了张“办事号码”,警卫放行。

防护站的服务大厅有点像银行,后面有七八个办事窗口,中间坐着排号的人。范干津猜测有不少是分化的变异人,明显可以感觉得到这一圈的颜值质量高了一大截。轮到范干津的时候,窗口办事人员接过他的身份证时还意外了一下,没想到那么好看的脸,是普通人的。

“被预分化期没做好措施的Alpha咬了一口?”那人看范干津捋起白衬衫的袖子,把手背伤口呈给她看,“去后面诊断检查一下吧。我们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很少?”

“预分化期的Alpha确实会不稳定,但多数案例是那时候他们遇到了Oga,控制不住咬对方。”

范干津挑眉:“我看资料上说,Alph息素太强烈,有时候会狂躁得伤到普通人,是社会不稳定因素。”

那个工作人员道:“你说的情况也存在。但那一般是信息素浓度很高的Alpha,意外没有排遣,才会狂躁。其实预分化阶段,Alph息素并不会特别成熟浓烈,所以当时那个Alpha控制不住咬你,有可能不全是生理激素作怪。”

范干津疑惑,难道还有心理因素吗?梁辉是不爽他的冷待,潜意识想咬自己?梁辉会这么无聊么?

后面是类似医院科室检查般的一条走廊,门口指示牌有“诊断”“药房”“照光”“采样”等分门别类的字样。

范干津跟在“诊断”队伍后面,一会儿排到他时,就跟去医院接受医生询问情况一样,那个大夫查看了他的手背伤痕,“开瓶消激素药。”

范干津只听说过消炎药,没想到还有“消激素药”?他又听那治疗师道:“去验血,看有没有指数变化。虽然一般不会有。但变异这种事太说不准了。”

范干津收好病历和处方单,又听那治疗师道:“那个预分化的咬人Alpha,成年了吗?备案了吗?”

范干津道:“成年了没备案,他说他要自己来。可能今天已经做了吧。都是一个片区的。”

那治疗师打电话给内线,边对范干津道:“稍等,收集核对一下情况。”

这就是防护站和真正医院不同的地方,普通医院可不会治疗师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过两分钟就有两位身穿治安制服的同事前来问询范干津。

等待采集血样的过程中,范干津配合防护人员,把梁辉情况说了个清楚。就算梁辉想瞒,范干津也不会让他如愿。自己也算是“受害人”,当然有权利披露这件事。

“谢谢,我们知道了。”一个制服工作人员打电话去确认,神色变得严肃:“还没有记录吗?那我们得去金融大学找人了。”

这时另一个工作人员接了个电话,说:“他反映的那个人,正在做检查,就在三楼。待会就登记好了。”

范干津挑眉想,原来梁辉已经来这里。那待会他还可以上楼去刺激一下梁辉。给范干津采血的小护士看到他笑,又停住了针,叹了口气道:“你别笑,你这手腕本来就细得要命,血管看不清。动了就更采不准了。”

范干津无辜道:“我笑也没动啊。”

“你一笑,我手抖啊,帅哥!”那小护士说完脸有点红,低下头打定主意不看范干津,给他采完血样送去化验室,仍是板着脸道:“最快下午拿到结果,你是今天等着还是改天来拿?”

范干津道:“下午吧。”他收好化验单,去药房开了“消激素药”。范干津然后走上三楼,出电梯后。走廊入口却有卷闸门拦住。范干津还意外看到了个眼熟的人。身穿便装,身姿依然挺拔如站军姿。

“罗连长?”范干津惊讶打招呼,“您怎么在这里?”是特意请假?还是有其他任务?这个大兴区军训基地的连长,带范干津他们这届新生军训的。据说是个Alpha,那天还叫范干津到空旷地方绕着他转了几圈,问他两个奇怪问题“身体累不累”和“喝什么茶吗“?

那连长瞥到范干津,挑眉:“是你啊。来‘慰问’梁辉的?“

手背这件事范干津可不给梁辉留面子,但这个连长似乎和梁辉私交还不错,范干津不会向他抱怨。“学长这情况,我也是没想到。”他含糊道。

那连长道:“变Alpha还挺适合他。他那些优势都可以更强化。不过他自个好像有些想不开。昨天凌晨三点给我发了一大段语音。我今早就请假来看他了。刚才上来的时候人已经进去了,我还没见到。他说他控制不住咬了个人的手背……”

罗连长看到了范干津的手上痕迹,“原来是你?没事吧。”

“检查了,没事。我相信梁学长不是故意的。”范干津打听,“连长,梁学长这分化是……?”

那连长道:“听说,是暑假被影响的。”

正这时卷闸门里面传来个年长男人的大声数落:“还不是你一天到晚喜欢钻那些山旮旯——在哪里被辐射了吧。那就自个儿受着。好多人想变Alpha还变不了,这又有哪里不好了?你舅妈高兴得要命呢……走吧,直升机就在对面大楼停机坪上,你爸和钟叔叔等着你呢。“

范干津和那个连长面面相觑,有点尴尬,这卷闸门材料应该也是之前鱼片火锅顶层那种吸信息素墙,所以隔音很差。

里面是梁辉是某个长辈亲戚吗?范干津心情有点复杂。对面大楼顶的停机坪——梁辉家里是直接今天申了条私人线,要把他带回去?

钟叔叔?范干津想到从前宇派的大股东,前不久在《辐射断想》里看到的Alpha有位商界大老板钟国祝,和梁家交情不错吧。

“我不回去!”卷闸门从里面被用力推开,梁辉穿着一身蔚蓝的运动衫,挎着个大肩包。表情十分无所谓。他背后是个约莫四五十岁,发量岌岌可危的高个男人。还有两个西装公文包的职员,正在徒劳献殷勤“抢着干活”。

可是梁辉既不让他们拿包,也不让他们拿药或化验单。梁辉在前面转了几下,很轻松就抽身而出,那两个职员怎么都近不了他的身。

正这时,梁辉见到了门外的范干津和那个连长,吃惊道:“罗哥?你还真来了,学弟?你怎么也……“

他这样说的时候,已经自然走到了那连长和范干津的交流区域内,恪守商务礼节的属下自然也不好再去抢着帮大少爷拿包。

梁辉看到了范干津左手——昨天被他咬的那里,红点已经消下去不少,但还有痕迹。范干津另一只手也同样拿着化验单和药,手腕上还有个抽血的创可贴。梁辉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惭愧伤感,轻声关切:“你还好吗?检查结果是什么?”

跟在梁辉后面的西装男人和梁辉有同样的眉毛,是他的舅舅刘停风。他疑惑看着刚才还桀骜的侄子忽然变得温柔小心,跟自己倔强一上午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没事。开了点药,去验了一下血。但要下午才能拿化验结果。”范干津道,“我听说学长在上面检查,就来看看。正好遇到了罗连长。”

“罗哥,让你担心了。”梁辉道,“特意来看我,走,请你们吃东西——”他还特意扬了扬手中的药,“放心,该登记的,该服用的,我都已经做完了。学校那边也说了。”

他对范干津微笑一下,目光却似有些躲闪,“各项指标都很稳定,保证不会再出意外。”

梁辉舅舅刘停风本来不欲干涉侄子的朋友圈,毕竟梁辉在金融大学这边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但听到他要请客吃饭,不得不上前制道:“下次再好好请同学吧。今天那边确实着急。等过几天回来,你要在国贸那边摆百人大宴都随便你——”

梁辉回身一步,语气一下子冷了,一字一顿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回去。”

“你爸这个决定,他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也不是在跟他商量。”梁辉招呼范干津和罗连长往电梯里走。y

刘停风站在原地,拦住两个欲跟进电梯里的下属,看着梁辉,“你就是拜托钟叔叔那边,给你物色不少合适的对象,不成也可以多交几个朋友。来去两天又不耽误你的课。”

梁辉道:“不耽误课,但耽误我赔罪啊——这边合适的人也多,我会找的。”

刘停风眼神一深:“你爸……对你够好的了。要是姐姐还在……算了,算了,都随你吧。”

梁辉表情黯然一瞬,却又迅速换上温和笑容,挥手道,“舅舅再见,建议你也晚点回去。申个野长城十三陵那边空线,不能大老远白来北京一趟嘛。”

刘停风神情复杂,到底没有跟进电梯里来。

电梯门关了,梁辉重重吐了一口郁结气息:“兴师动众,整的跟天要塌似的,又不是不能打抑制剂。”

罗连长问:“你小子不回去,是怕安排相亲?”

“正经相亲我也不躲。”梁辉露出一丝无奈神色,“我爸原话是‘挑选’……那场面,一大堆漂亮Oga站在庭院草坪上,我一个个瞧——那成什么了?我成什么东西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尴不尴尬?”

范干津心想,变异人数不是只有万分之一吗?梁辉昨天才出事,短短一天,他家里能安排“一大堆”?势力也是不可小觑。

不过梁辉看上去并不习惯这种浮夸派头,又抗拒又吐槽。范干津心中暗笑,这和梁辉理直气壮在那独栋小楼里放东西真是天壤之别。看来梁辉拒绝的不是“特权”,而是“不顺心意的特权”。他想起了萧典洋的评价:矫情大少爷。

罗连长也无奈道:“身在福中不知福。脸皮薄得跟什么似的。漂亮Oga谁不稀罕?你舅舅其实没说错,多认识朋友也好。结婚可以慢慢商量嘛。”

范干津不开口,梁辉瞧着他,主动问:“学弟,你未婚妻未成年,你都没和她谈恋爱,以后就要结婚吗?你心里没其他想法吗?这种被安排好的,不会不舒坦吗?“

罗连长吃惊地看着范干津:“瞧不出来,小学弟厉害了。”

范干津未婚妻没成年的事情自然在金融大学新生里广为流传,梁辉知道也很正常。今天他问得比较急促,也有些突兀。

范干津一愣,旋即淡道:“觉得没什么关系,顺其自然就是了。”

“没谈恋爱你就喜欢她吗?”梁辉又问得没头没脑。

“我还不知道。”范干津疑惑道,“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下罗连长的表情微妙了,“小学弟啊……喜欢和结婚,关系还是很大的吧?”

范干津道:“或许吧?那就慢慢培养感情。”其实他只是顺着胡诌,他和段小鲤当然不会来个德国骨科。

梁辉又突兀道:“那要是你遇到了其他喜欢的人呢?”

听范干津那无所谓的语气,梁辉本来以为会收到“那再说”“看情况”之类的答复,没想到范干津沉吟了一下,笃定道:“不会的。”

“不会?”

“我不会喜欢别人。”其实范干津内心深处想的是:我不会在“恋爱”这种事上,喜欢任何人。为了维持有对象的人设,故意那样说。

梁辉眼眸一暗,转过头去把药和化验单往书包里装去,低头收捡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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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辉请客吃饭的地方正是对面大厦26楼的米其林餐厅,拉开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还能看到停机坪。果然停着一架私人直升机,刘停风他们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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