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杰聚首(1/2)
收拾完古籍库的残局,阳光已经爬到了窗棂中央。林婉清抱着一摞刚抢救出来的典籍,坐在角落里翻查,她翻书的声音比平时响了不少,纸页翻动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动静,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你们快来看这个。” 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和楚汐、沈砚之连忙凑过去,只见她指尖敲击的那页插图上,画着个六指女子在血池中沐浴 —— 女子锁骨位置的莲花烙印,红得刺眼,竟和周若璃官服下的那个一模一样,连花瓣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血莲教......” 林婉清突然把书狠狠砸在桌上,木桌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旁边的药罐都晃了晃,“三年前那丫头日记里提过...... 她说在西域游学的时候,见过个戴面纱的女人,锁骨上就有这样的烙印,当时还以为是普通的刺青。”
楚汐的药杵停在半空,她正往药臼里加硫磺,新调的药方原本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但当她把研磨好的赤鳞鱼血倒进去时,药汁突然变成了淡蓝色 —— 那颜色清亮得晃眼,和当年寒潭水沸腾时的颜色分毫不差,连水面泛起的细碎泡沫都如出一辙。
“这颜色......” 楚汐捏着药杵的手指紧了紧,银指套在药臼边缘划出细碎的火星,“硫磺遇血变蓝,只有在接触过玄冰令气息的情况下才会这样。这血池里的水,怕是掺了玄冰令的粉末。”
我盯着插图上的六指女子,突然想起被金线莲拖进地宫的那个女人。她脸上的鳞片,她比出六指的手势,还有这插图上的血莲教...... 难道她和周若璃有什么关联?可周若璃自小在书院长大,身世清白,怎么会和这邪门的教派扯上关系?
窗外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急促得像是在拍打着什么。那只白乌鸦又回来了,它落在窗台上,黑喙上叼着根黑色的六指手套 —— 手套是用某种粗糙的兽皮制成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多出根细如婴儿手指的第六指,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红得像是刚从伤口里渗出来的。
沈砚之伸手想去拿手套,指尖刚碰到兽皮,突然 “嘶” 地吸了口凉气。“这手套上有玄冰令的寒气。” 他皱着眉用帕子垫着手拿起手套,翻来覆去地查看,“针脚很粗糙,像是临时缝制的,而且这兽皮...... 是雪狼皮,只有塞北的黑风谷才有。”
楚汐凑过去闻了闻,脸色微变:“血迹里混着金线莲的汁液。这六指女人肯定去过黑风谷,说不定还和周玄见过面。”
我的目光落在手套的第六指上,那截手指的长度和形状,竟和水镜术里看到的影子一模一样。这只白乌鸦像是个信使,一次次把线索送到我们面前,可它到底是谁派来的?是敌是友?
沈砚之的铜钱突然从桌面弹起,三枚铜钱在空中打着转,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最后排成箭头形状,齐刷刷指向北方。最奇怪的是,铜钱边缘都结着层薄薄的霜花,在暖融融的阳光下也不融化,排列出的图案歪歪扭扭,却正是当年寒潭祭坛上的残缺星图 —— 缺的那一角,正好对着我们现在所处的古籍库。
“星图......” 我喃喃道,脑海里突然闪过个念头,“寒潭祭坛的星图是用来召唤玄冰令主的,难道这铜钱指的方向,是他们新的祭坛?”
林婉清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周若璃三年前的日记。她飞快地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说:“你们看这里,她说在西域看到个血莲教的祭祀,祭坛中央的石碑上刻着星图,当时还画了个草图......”
我们凑过去一看,日记上的草图虽然潦草,但能看出和铜钱排列的图案有七分相似。周若璃画的星图缺了右上角,而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在京城的东北角。
“难道......” 楚汐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星图要补全的地方,就是我们现在站的位置?”
我突然想起书院底下的皇陵,周明渊的冰棺就在那里。如果星图的残缺部分在这里,那血莲教的人是不是早就盯上了皇陵?他们拖走六只女人,会不会就是为了打开冰棺?
“周若璃呢?” 我突然发现少了个人,心里一紧,“刚才还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林婉清也慌了神,她站起身就往外跑:“我去院子里找找!” 沈砚之紧随其后,剑已经握在了手里。
我和楚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周若璃的莲花烙印,血莲教的插图,还有那只总在关键时候出现的白乌鸦...... 这一切都像张网,把我们紧紧缠在里面。
刚跑出古籍库,就见周若璃站在莲花池边,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颤抖。她头上的冰蛇环在阳光下闪着光,滴下的水珠落在池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若璃?” 我轻声唤她,生怕吓着她。
周若璃猛地转过身,眼睛红红的,手里捏着片刚摘的金线莲花瓣。“苏瑶姐,” 她声音带着哭腔,“我刚才在池底摸到个东西......”
她摊开手心,里面是块小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半朵莲花,和我腰间的那块正好能拼成一朵完整的。最让人震惊的是,玉佩背面刻着个 “周” 字,笔画和周明渊冰棺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周若璃咬着唇,眼泪掉了下来:“三年前在西域,那个戴面纱的女人把这个塞给我,说等我遇到和我有一样烙印的人,就把玉佩交出去...... 我当时以为是骗子,就扔在了池子里,没想到......”
林婉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衣袖往上卷了卷,周若璃锁骨上的莲花烙印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这烙印是什么时候有的?” 林婉清的声音很沉,带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
“从小就有。” 周若璃擦掉眼泪,“我娘说这是生来就带的胎记,可我总觉得像是被人刻上去的。”
沈砚之突然指着莲花池中央:“你们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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