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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情敌(2更2)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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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无奈,只得退了出来。站在医院的长廊里,掏出了手机。

她自然是有一个最佳的求问对象,只想一想到要跟他联系,心下总有些惴惴不安。

那天在监狱门外,她跟汤燕卿情之所至拥吻在一起,良久之后松开,两人红着脸望着彼此……然后都听见了汽车引擎近乎嚣张的轰鸣声从身旁掠过。

那声音大得惊人,只有改装过的才会发出那么巨大到宛若飞机的声响。

转头,便都看见了是皇甫华章的那辆劳斯莱斯。

汤燕卿眯起眼睛,望着车子疾驰而去的背影:“大表哥吃醋了。”

就算时年眼力不及汤燕卿,她也看见了在车子后窗里,映出的皇甫华章那张清癯苍白的脸。虽然一闪而过,却刻骨难忘。

其后她再去城堡看解忧,就再没遇见过皇甫华章。

她习惯性的问候,总是森木面无表情地说“先生不在”,或者“先生去公司了”。

有几次,她明明都看见了他那辆劳斯莱斯就在家,甚至明明都能感知到他就在他的房间里,可是森木却也都说不在。

解忧也悄悄地告诉过她,说“爹地生气了”。

几番犹豫,时年还是按下了皇甫华章的号码。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他也许不会接起。

可是出乎意料,还是刚一接通,他几乎就立即接听。他那一向微凉却稳定的嗓音隔着听筒这么突然传过来,倒把时年吓了一跳。

他察觉到了,哼了一声:“又开始怕我了,是么?”

时年心下叹息。他是那么敏锐的一个人,她的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便索性略去不说,只道:“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先生了?是有一件小事,想要跟先生求教。”

“我现在没什么事。你说吧。”他的声音依旧稳定,甚至当真有一丝悠闲。

听上去完全不像保释在外,等待上庭受审的嫌犯;更不像公司的股权随时都将发生变化,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的企业家。

他依旧是那么衣袂清风,意态清闲。

这样的皇甫华章让时年都不觉有些错觉:难道那日看见那嚣张轰鸣而去的劳斯莱斯,竟是她和汤燕卿都认错了吧?

可是她随即却摇摇头。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认错,汤燕卿就更不会认错。那张在车子后窗里露出来的脸,就是皇甫华章。

皇甫华章可以对这世上人和事都做到运筹帷幄、云淡风轻,唯独对她的事无法释怀。

她是念念,是他记忆里的小姑娘。于是她已经成为了他心上一段无法放下的执念。

时年轻叹一声:“是大声姐从亚洲带回来的一尊佛头。先生知道那佛头为什么会流眼泪么?”

皇甫华章听毕,默然不语。

时年知道自从汤燕声入狱之后,大声也成为了皇甫华章面前的一个***。他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再提起与大声。

她低声说:“对不起先生……只是因为大声姐从亚洲带回的佛头,也只有先生才了解那佛头来源的地区,以及该地区的风土人物。”

“那佛头是不是一尊蓝色釉面的?”皇甫华章又静了片刻,然后才问。

时年急忙称是:“好像大声姐的店里就有一尊蓝釉的佛头,所以先生是知道那原因的是不是?”

隔着听筒,也能听见皇甫华章仿佛深吸了口气。

“我记得,因为那是当年我救下燕声的时候,她还护在身上的。即便当年身陷绝境,险些丧命,她竟然也没舍得丢弃那尊佛头。”

时年心下也是微微一跳。

不过皇甫华

章却并不想再细述过往,只是简单解释:“佛头流泪的原因,没有想象中那么神奇。可能是因为经历久远之后,釉面有了开裂。而曾经的保存不当,让微生物有机会通过釉面的裂缝进到佛头里面。”

“造佛像有不同的用料和造法,里面可能是用了木胎,或者是苎麻,所以让那些微生物有机会存活下来。而微生物一旦新陈代谢产生液体的分泌物,就会沿着缝隙流淌出来,看似眼泪。”

时年心下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谢谢先生!”

话说到这里,便仿佛已经说完了要说的话。

时年攥着手机,却没办法轻松说出一声“再见”。

她另一只手在裤袋里攥紧,然后努力说:“解忧,乖不乖?”

这一个多月因为燕翦不在,她要分心过来照顾“中古”,所以就连去陪解忧也没有此前去得那么勤。

皇甫华章隔着遥远的距离,轻轻哼了一声:“当一个母亲奔向自己的幸福,就总会分不出神来顾及自己的孩子了。这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怪你。”

时年心下狠狠地疼:“先生,这段时间我要帮大姐照顾中古,所以……”

皇甫华章便笑了:“可不,又是汤家。就连汤家人的店,都比我的解忧来得要紧。”

时年的心便被狠狠揪在了一起。

“先生应该怪我,我知道都是我自己没处理好,没能做到兼顾。可是先生请你相信,我没有一刻忘了我是解忧的妈咪。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比得上解忧在我心里的重量。”

“是么?”皇甫华章薄凉地笑:“那汤燕卿呢?他也比不上解忧么?如果是的话,那你为什么不离开汤燕卿,回到我和解忧的身边来?你该明白,解忧真正想要的家,是我们三个在一起。”

“可是先生,不能这么比较。这样很不公平。”时年深深吸气:“我爱解忧,我也爱他……不是简单的谁轻谁重。”

“自然还是有谁轻谁重的。你选了谁,就是谁重;你弃了谁,就是谁轻。”他的声音越发清冷下来:“你终究还是会选择汤燕卿,选择嫁给他,嫁进汤家。这样一来,你跟解忧便是两家人,你就还是放弃了解忧。”

时年心痛如绞,却不知该怎么辩解。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的话从客观逻辑上来说却也没错。

时年用力解释:“我不会放开解忧……我会带她一起,我们还是一家人。”

“可是她姓皇甫,她不是汤家人!”皇甫华章的嗓音尖峭了起来:“她是我的女儿,千万不要想带她进汤家,让她姓汤。我绝不会答应的!”

攥紧手机,皇甫华章咬牙闭上眼睛。

“就算我会判刑入狱,我也绝不会答应的!”

即便他看见过汤燕卿对解忧的疼爱,即便他也知道汤家能给解忧一个温暖的家……可是他却也还是不能想象将来也许会有那样的一天。

不行。不行。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皇甫惜安。

他相信母亲和父亲是真的相爱的,否则出自书香门第的母亲也不会不顾一切与父亲先有了孩子。

可是他们的爱情再真挚,再强烈,却也没有资格让他一个孩子来独自吞下这段感情的恶果吧?他被生下来,可是他根本就不被承认。父亲随即返回M国,天高水远;母亲则一头扎进了抑郁症里暂时逃避。只有他,只有他这个小小的孩子要独自承受那一切!

凭什么啊?

就凭你们给了我生命,就凭你们赌咒发誓说你们真的相爱,你们就可以让我来承担那一切么?

---题外话---谢谢蓝的红包,华尔兹、杨馨、15007275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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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381我想带你,远远地离开(3更1)

不,这不公平。

他也不会允许他的小姑娘与其他女人一样,年少的时候那么光明善良,长大之后却变成自私的母亲。

为了所谓的爱情。

却不是与他的爱情。

他柔声说:“念,回到我和呦呦身边来吧,好么?我们都原本不是属于这个国度的人,我们都是被迫来到这里的人。我们都不该留在这里,我们都在想念自己的故土。那我带你和呦呦离开这里,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回到中国去,好不好?”

“念,我知道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其实我自己也是。那我就放下我现在所有的一切,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和呦呦。我们回家,我们忘了属于这个国家所有的一切,好不好?鲺”

时年心下轰然一声,忍不住道:“先生,您说什么呢?!”

他柔柔地说:“你听得懂的。我的小姑娘,你听得懂的。”

什么佛德集团,什么康川大学系列案,什么曾经与向远的四年婚姻,什么汤家,什么汤燕卿……这些都是属于M国的,是在M国这片土地上遇见的人、发生的事。所以如果从来就没来过M国,便也都仿佛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既然现在还有机会、还有能力回到原点去,那就离开这里,放下这里的一切,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时年忍不住苦笑:“先生是想重现一回当年罗莎的经历么?先生也希望我也能跟罗莎一样么?经历过的事、印在心上的印迹,只要抹去就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可是先生,聪明如你,怎么会不明白,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不会成为真的。”

“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跟我和呦呦回中国了?”皇甫华章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硬了起来。

时年深吸口气:“是的,先生。我既然已经来了,既然已经在这里扎根,那我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去。其实我也想家,我也动过想要回国定居的念头,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以这样的形式。”

皇甫华章冷笑起来:“你是想说,你会跟汤燕卿一起回去,却不肯跟我和呦呦一起回去!”

时年对着手机几番辗转,还是坚定地承认了:“是的。”

皇甫华章隔着听筒大声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冷得刺骨,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却还是让时年都跟着冷战起来。

“念,那我会带着呦呦离开的。你如果不跟着我们一起来,也许你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呦呦了。”他笑完了,一字一字凝霜含雪地说。

“先生你别这样!”时年的心狠狠缩成了一团:“你爱呦呦,不是么?你不让解忧见妈咪,这对解忧来说是真正的爱么?”

“可是是妈咪先不爱解忧的,是你先选择了汤燕卿而不肯给解忧一个完整的家的。念,是你选择在先,怨不得我。”

“先生我求你,不要这样说!”时年攥着手机,身子滑落在地,蹲在墙角下缩紧了身子。她好冷,她也好怕这样的皇甫华章。

她用力吸气,尽量和缓地说:“我知道这是先生的气话,是我惹先生生气了,先生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在我心里,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先生一直爱我护我,从不舍得我受一点的委屈……”

说到这里,时年的泪已滑下:“这样的先生,怎么可能忍心让我这样为难?先生最最明白,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对于我来说不啻于挖了我的心,我会比死了还要难过。”

隔着电.话,皇甫华章也深深闭住了眼睛。

“你说得没错,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甚至自己的性命。你说希望我认罪伏法,我就去向警方承认当年是我带走了罗莎,承认是我对那老头子动了手脚。我明知道那对我来说是牢狱之灾,甚至有可能是一级谋杀罪名……可是为了你,我都肯去做。”

“我为了你,无论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可是这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不该包括另外一个人。念,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可以包容你的所有,可是我没义务对汤燕卿也这样!”

他深吸口气:“选择权依旧还在你手上。念,如果你选择了他,那就等于自动放弃了我给你的一切。如果你也只为了你自己而舍弃了我和解忧,那你就不再是我的小姑娘,你就不再值得我那么爱你。”

他放柔了嗓音:“所以,回来吧。我的小姑娘,回到我和女儿的身边。我们一家三口离开这里,忘了这里的一切,回到我们原来的时空去,好么?”

时年举着手机,有些失神。她只能听得见他隔着听筒传来、却近在耳边的声音,却看不见了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景物虚浮、雾化,飘飘渺渺,若远若近,仿佛真实存在,又仿佛根本都不存在。

她甚至忘了思考,甚至没有了任何表情。

却冷不丁耳边一声厉喝:“念念,你干什么呢?!”

时年一个激灵,回头望过去,原来是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推门而出,一脸的厉色站在身边。

她大口吸气:“

妈?发生什么事了?”

许心箴指着她,疾声厉色:“你放学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回家?你在外面干什么呢,你在等谁?”

时年扶了扶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而就在这时,听筒那边无声地挂断了电.话,随之一片空茫的声音浮起。她听见了,又愣了一下。她方才在说什么?

时年不知道,手机那端的皇甫华章是为了什么突然挂断了电.话。

是因为皇甫华章忽然发现了解忧。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打电话,而解忧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将门推开一道门缝,就站在那道门缝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之前实在是太专注,所以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当他方才冷不防发现了,惊得一身的冷汗,于是下意识便断了电.话。

他望着那小小的女儿,忽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解忧婷婷地走进来,走近他,一脸担心地问:“爹地在吼谁?是妈咪,对不对?”

一股冷汗宛如瀑布一般,从头顶倏地直贯而下。

皇甫华章望着女儿,努力否认:“不是。是别人。”

“不对。”解忧仰头认真盯着他:“呦呦听见爹地说的话了,呦呦知道爹地是在吼妈咪。”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否认。

解忧的眼圈儿便红了,却用力忍着,仰头瞪着他:“爹地为什么吼妈咪?妈咪做错了什么,爹地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女儿的质问,让他这一刻无言以对,无地自容。

他蹲下,伸手想要抱住女儿:“解忧乖,听爹地说,爹地不是吼妈咪,爹地只是急了,所以听起来好像是在吼妈咪。”

他将女儿抱进怀里,紧紧拥住:“其实爹地也舍不得吼妈咪。解忧要记着,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爹地更珍惜妈咪,更爱妈咪。”

小小的解忧一眨眼,便是两行清泪倏然滑落。

“那妈咪为什么不喜欢跟爹地在一起?妈咪为什么会更喜欢警察叔叔,而不喜欢爹地?”

小孩子还没学会转圜,所以问出的话最直接,最无可躲闪。皇甫华章的心便仿佛被白刃一下一下地刺着,一点防备都来不及。

他深深地吸气:“其实爹地也不明白,所以爹地怎么都没办法甘心啊。尽管已经无数次试着说服自己,却总归松不开手,没办法放她走……”

爹地的话更让小小的解忧哭得无法自已,她伸手抱住爹地的颈子:“那是不是警察叔叔比爹地还要好,所以妈咪才会更爱警察叔叔?如果解忧会魔法该有多好,那解忧就可以用魔法把爹地变成警察叔叔,那妈咪就会只爱爹地一个人了。”

那爹地就不会再这样伤心,那妈咪就会回到爹地身边,就会跟解忧在一起。那到时候他们三个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她就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小孩,对不对?

皇甫华章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解忧是小孩子,所以解忧还可以相信这个世上有魔法;可是他却已经连相信魔法的资格都没有了。他已经长大,长得太大了。所以这个年纪的他,没资格信天信地,也不能再依靠别人;他只能相信自己,依赖自己。

自己的心愿,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以来,一向都只有自己替自己实现罢了。

从来没有人帮他。

他便抱紧小小的女儿,目光放远,穿过窗棂,直到那浩渺无尽的天边。

“解忧说得对,如果爹地能变成警察叔叔就好了。那妈咪就会只爱爹地一个人了。”

这个世上没有解忧所理解的那种魔法,可是聪明的人却有能力创造出另外一种魔法来,一样能够实现他自己和女儿的梦想。

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女儿——他这样对自己说。

时年将佛头流泪的缘故告知了燕翦,她便给詹姆士发了短讯。

夕阳斜下的时候,詹姆士披了一身的红霞进来。

可是这副模样落在天真无邪的玉环眼里,他就当真变成了满身鲜血的魔鬼了。于是玉环一见又是他进门来,就扯着脖子嚷:“魔鬼来啦,魔鬼来啦!”

燕翦闻声走出来,隔着整个走廊,立在那扇绿漆镶赛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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