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阿sir,嘘,不许动 > 作品相关 (12)

作品相关 (12)(2/2)

目录

是个男人——难道是念念爸爸回来了么?

可是又不对。念念爸爸永远穿着警服,念念爸爸又不会坐那辆看起来很贵的黑头大车子。

她正在迷茫,便见那个男人越走越近。

院子里的灯渐渐地亮了起来,她房间里的灯光也透过锃亮的玻璃,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之前一直被夜幕笼罩着的眉眼,便在她眼前清晰起来。

她手里原本捧着小镜子,就在冷不丁看清那个男人面容的时候,手一抖,小镜子啪地就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刘太专心给许心箴梳着头发,一边还絮絮叨叨跟许心箴说着院里的事,全然未曾留心窗外来了什么人。冷不丁被镜子摔碎的声音吓得丢了手里的木梳,惊慌失措地问:“心箴啊,这是怎么了?”

刘太说着先跑过来翻开许心箴的手瞧瞧,看她有没有哪里扎破了。见没有,这才放下心来,嘱咐许心箴千万别下地,她去卫生间取笤帚来收拾。

许心箴平端着两只手,依旧还维持着之前捧着镜子的动作,目光随着刘太转向门口,一脸的苍白,双眼乌黑乌黑。

刘太身影刚消失在门口,向景盛就走了进来。

就在向景盛的身影出现在灯光里的那一刻,许心箴便双手捂住耳朵,尖声大叫起来。

“啊,啊!——”

许心箴是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声音尖利刺耳。

刘太在走廊里听见,便连忙推门奔了进来,惊慌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啊?”

刘太奔进来,这才看见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刘太认得是向景盛,便连忙打了个招呼:“原来是向生。您来啦。”

每个月向景盛都要亲自到院里来给许心箴支付相关费用,四年来从未有一天晚过,于是院内上下对向景盛的印象都极好。向景盛每次来也都少不了给刘太带些小礼物,郑重拜托刘太用心做照顾许心箴。刘太心有感念,对向景盛自是客气。

向景盛远远站着,也不敢贸然走向前去,只忧心指着许心箴,急忙说:“刘太你快去看看她,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刘太跑过去抱住许心箴:“心箴啊,你怎么了?”

许心箴双手捂住耳朵,两眼乌黑乌黑地直盯着向景盛,叠声不绝地就是尖叫。

刘太拍着许心箴的后背安慰:“别怕,别怕啊。那是向先生啊,是你的亲家公,他不是坏人啊。”

然后尴尬地向向景盛解释:“向生不好意思啊,心箴的情况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她一看见穿黑西装的男人就会害怕。叫您受惊了啊。”

向景盛眉头微皱了一下,连忙吩咐提着燕窝跟着进来的司机:“还不快去叫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赶过来,给许心箴打了一针,许心箴这才安静下来。眼皮缓缓打架,不久便睡着了。

刘太歉然道:“向生来了,心箴却睡着了。不如向生您也先回去吧,有什么话请交待给我,等心箴醒了我转告给她。”

向景盛却并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将燕窝盒子整齐地叠在茶几上,目光宁静落在许心箴熟睡了的脸上。

这一刻的许心箴安静、恬然。眉眼全都舒展开,又是秀美温柔的模样。

向景盛知道刘太在看着他,便缓缓擡眼:“她为什么会害怕穿黑西装的男人呢?一直都这样么?”

刘太皱皱眉:“是,一直都这样。无论怎么跟她解释,她也放松不了。有时候甚至在电视上看见黑西装的男人,也会吓得吵着关了电视。”

“医生说,她有可能受到过穿黑西装男人的伤害,于是在心理上留下了深刻的创伤。”刘太叹了口气:“向生是心箴的亲家,对于心箴在中国曾经历过的事一定比我还清楚。我猜想,可能这与时爸爸被害有关。”

向景盛从“深谷”出来,便打电.话给儿子,叫儿子出来聊聊。

傍晚,时年走进空空的厨房。

自从汤燕卿搬进来,向远每天几乎是一下班就赶回来,晚上从来没有再出去过。可是今晚向远竟然没有回来,只给她发了一条简讯,说是与父亲有事。

时年想,也许是去安抚罗莎了吧?

连续这么多个晚上下班就回来,依罗莎的性子一定按捺不住了。

自从正式签署了分居协议,时年心下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再想到罗莎,便也没有了从前的焦虑。

这也许就是他们这段婚姻注定该走到尽头的标志吧?这样地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对向远、她和罗莎才都好。

心情一放松下来,时年一边等着米饭跳闸,一边给自己洗了个苹果。咬着苹果,轻轻活动活动坐了一天、倍感疲惫的腰

门口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时年又是习惯性地微微一怔,急忙重新站直了,这才回眸望去。

汤燕卿刚洗完澡,穿着休闲的银灰色纯棉休闲长裤,上.身套了一件蓝灰色套头针织衫,脖子上挂着纯白的毛巾,慵懒地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还湿着,未曾梳理,发丝被水流冲出弯曲的纹理。慵懒而又——性.感。

瞧见她宛若受惊的小鹿般转过来的眼睛——

他轻叹了口气:“我饿。”

时年连忙深吸口气答:“你稍等啊,米饭马上就好了,然后我再炒个菜,咱们就开饭。”

厨房里灯光柔暖,饭香飘溢,眼前的场景让他难以自控地产生一种错觉。

家。

他和她的。

他只想现在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将下颌抵在她肩上,跟她撒娇,让她喂他一口一口吃苹果。

那样的画面太惑人,让他的心都跟着柔软下来。他只好两手紧紧攥住毛巾两头,方没有当真走过去将想象付诸实际。

平复了几分钟,他才尽量轻松地迈步走进去。歪头看她举在手里的苹果。

他的目光太饥饿……时年只好摇摇苹果:“呃,不如你也先吃个苹果垫一垫?”

“嗯哼,”他盯着那苹果一瞬不瞬:“刚搬进来那天,你非逼我叫嫂子。我叫了,你说洗个水果给我吃……结果直到今天,我也还没吃到那个水果。既然如此,那天我喊的嫂子也一并收回。”

时年面色大红,简直就是另一个红苹果。

——他想吃的红苹果。

“唔,对不起呀。那天的事实在太多了……后来就忘了。”

时年红着脸垂下头去,连忙又从苹果袋子里挑出一个最大最红的走到水龙头前。一时心慌意乱之下,手里原本吃了一半的那个没找见合适的地方儿放,便索性塞进嘴里叼住,空出两只手来伸到水龙头下洗苹果。

还没洗完,汤燕卿却悄然无声地走了过来,毫无预警地从她嘴里扯出那个苹果。

“哎……”时年扭头去刚想说话,却见他已经将那苹果自在地放进了他嘴里,大大地咬下一口来。

时年便傻了。

他一边嚼着,一边朝她坏坏眨了眨眼:“真甜。”

眼前的一切宛若魔法展开,时年不知所措。幸好这时电饭锅跳闸,“叮”地一声,方叫时光重新流动起来。

她仓惶地赶紧走过去敞开饭锅盖,然后咬着唇,将手里刚洗好的苹果递过去:“汤sir!拜托,你吃这个吧。”

“我不。”他眼睛紧紧盯住她的眼睛,又自在地咬了一口苹果。唇就叠加在她咬过的位置上,缓缓摩擦而过。

时年赶紧别开头去。

算了,他要吃就吃吧。就算现在抢回来,也早已于事无补。

只是不由得后悔今天自己买什么水果不好,怎么非买苹果不行?

苹果在伊甸园的故事里,正是原罪的化身。不偷吃那个禁.果,便也没有男人与女人之间那些羁绊。

时年简单炒了个香菇油菜。

油菜事先在热水里焯过,去掉苦味。香菇挑的小朵饱满的,伞帽没有完全打开释放孢子的那种。妈以前说过只有这样的香菇才是最有营养的,如果伞帽褶皱全都打开过了,营养也就都随着孢子都跑掉了。

按说这样小朵的香菇应该已经很容易入味了,可是时年忍不住偷偷回头瞟了汤燕卿一眼,还是又在香菇帽上每个都打了个十字花刀。

汤燕衣一遍一遍强调过那少爷嘴刁,她还是尽量多用些心思吧。

菜炒好,时年还特地将香葱切成细丝,蒜压成碎丁,还有胡萝卜也切成细丝,一并洒在香菇油菜的汤汁里。

一盘菜,油菜翠绿,香菇颗颗饱满。再配上红的胡萝卜丝,看起来还算有色又香。

可以端出去见人了。

汤燕卿竟然早已乖乖在桌边坐好了,甚至都举起了筷子,就眼盯着她手里的盘子。

她有些心虚,极力避开他的目光,将菜盘放好,急促地说了声:“可以开动了。”

她自己坐在对面的座位上,扭了几扭,忍不住擡眼向他望来。

他望了她一眼:“想干嘛?”

时年深吸一口气,指指客厅的沙发:“不好意思汤sir,我可不可以不陪你用饭?我想去那边吃。”

“嗯哼,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汤燕卿一眼就看穿她。

时年尴尬地点了点头:“……小时候在家里,都习惯了。”

实则也是为了躲开他。两个人这样大眼对小眼地吃饭,让她好紧张。

“去吧。”他挥了挥手。

可以想象到,从前她跟向远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得正襟危坐在饭桌边。向家人都极

其重视形象,向远即便在家时穿的家居服,也都是名牌,且熨烫出笔直的线条,于是他怎么会是随便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的人呢。

时年如蒙大赦,连忙跑到沙发上去。给自己开了个瓶子,然后打开电视对上频道。电视里随即传出哭哭啼啼的动静,一听就是在看婆婆妈妈的电视剧。

汤燕卿便也搁下筷子,迈开长腿走过去,膝盖一弯,便也一同窝进了沙发去。

时年没想到,有点愣。

即便是三人位的大沙发,可是他身高腿长,这么一窝进来便也几乎与她挨在一起。

时年的手指捏着东西还含在嘴里,都忘了拿出来。

他吸了吸鼻子,盯紧了她嘬成一颗樱桃大小的红唇:“……你吃什么呢?”他又哈巴狗似的凑过来,上上下下绕着她的唇和嘴闻了闻:“海腥味、黄酒味——嗯哼,醉泥螺?”

时年尴尬地连忙放下螺壳,便要收拾起茶几上的瓶子。

“对不起,你是不是嫌腥了?我马上收起来。”

她喜欢吃这些小小的生鲜,可是向远嫌腥,别说不吃,闻着了也会烦。每次瞧她买,总会提醒说生鲜的东西里难免有寄生虫,而且从中国千山万水地运来,虽然承诺说冷链运输,可是“中国那些商人,呵呵,谁知道呢”。

她后来便只好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偷偷地买一瓶回来解解馋。幸好那些夜晚,晚饭总是她自己一个人吃,向远不会回来。

“这么好的东西,难怪要自己藏起来,一个人吃独食。”

他哼了一声,伸臂过来拉开她的手,将她攥在掌心的瓶子抠出来。拧开瓶盖,用筷子捞起一颗泥螺,自在地送进嘴里便吃。

时年傻了:“这东西,你竟然也吃?”

他转眸望住她:“你吃的,我都吃。”

【周末愉快,明天见。】

谢谢蓝、wyydgdg的红包+月票

爱做梦的鸟、石军、libixia、bettydunn、eis的月票

jianghua1126、顾晓晨、yxy0130的鲜花

☆、78.78他这算不算是吻了她?

时年心下微微一跳。

想起从前在中国的时候,妈的身子弱,吃了略寒的小生鲜后,会有些克化不动;于是每当吃这些的时候,都是爸陪她一起吃。

可是她明明知道爸不是很爱腥味的,却只是为了陪她,而捏着鼻子硬吃进去。

那时候她年纪小,虽然感念爸的心意,却也没觉得太怎么样,反倒淘气地跟爸比赛,说她吃一颗,爸也要吃一颗。爸便为难得呲牙咧嘴,却还是一脸的宠溺,拍着她大笑:“好!吃就吃。我的念念开心,老爸我就也什么都豁出去了!”

她明白,爸实则是在用那样的方式,弥补他因工作太忙而顾不上的父爱踝。

在她那些成长的岁月里,爸时常遇到大案,进了专案组,一忙就是一两个月都不回家,有时候更恐怖的是,爸为了执行特别任务,连手机什么都打不通,会连续多日失去联系……那些日夜,她跟妈就抱在一起,互相鼓励,说爸一定没事的,说明天天儿一亮,爸就回来了。

那些年爸因为办案也得罪了不少人,结下了许多仇家。家里在局里的宿舍楼,外人进不来,便会将恐吓都加在她身上。经常在晚自习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不三不四的人堵住,不得不忍着害怕,听他们说完各种各样的威胁耘。

不过好在那些事许多都只是小混混的虚张声势,他们不敢真的做什么。那些年在有惊无险之中安然地度过。那一年——她上了大四,再过一年爸也就退休了,父女俩甚至还商量好了,到时候两人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为了庆祝她的毕业于爸的退休。

路线都选好了,她也做了许多攻略,还拍着xiong膛说,到时候她也该上班了,那一次的旅费就由她的工资来出。

计划得那样周全,憧憬得那么美好——却没成想……

没成想爸还是没能走完他警界生涯的最后一程,还是,没能如约与她一起踏上旅程。

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深深埋在心底,不敢轻易碰触的往事,忽然在这个夜晚,忽然在此时,汹涌而来。

时年有些招架不住,更因面对的人而有些心慌,于是低声道一声“对不起”,慌忙起身奔进厨房里去。

关上门,眼泪便忍不住掉下来。

爸,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闭上眼,任泪水蔓延,她眼前又出现了爸一身鲜血躺在病床.上的情景。

爸握紧她的手说:“念念,答应爸爸,不要当警察了。”

“还有,带着妈妈走,快走。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彼时另外一边是被救出来的向远。爸便盯了向远一眼,忽地伸手将她的手放进了向远的掌心。

爸急迫地对他说:“……你不用报答我,只答应我一件事,带我的念念和她妈妈走。你答应我,一生一世照顾她。”

而妈……在得知爸进了手术室就再也没能出来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再站起来时,便——病了。

就在那一天,她以为自己的噩梦终于醒来时,她却同时失去了爸,也——等于失去了妈。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