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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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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能力甚至超过警员。而且好的女记者都拥有独立冷静的气质,不会给我添麻烦。”

最后这句话叫时年微微挑眉,不由得唇角一勾,转眸去望向叶禾。

“咳……”他及时制止:“我说的可能里有情感纠葛的可能,可不是说我自己连女拍档都不会放过。泡妞什么的,我四年前已经戒了。”

见被他识破,时年的脸便红了红,还忍不住替自己争辩:“我不是怀疑汤sir你的定力……我是说,我们叶禾也是个很好的人选的说。”

“可是她刚刚没能通过我的面试。”他目光宁静。

“面试,刚刚?”时年闻言也是深感意外。

他点头:“要想成为我的女拍档,必须得在思想上能赶得上我的速度。方才我在分析小麦的时候,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小的面试。当时叶禾只知道张大了一张嘴,一脸惊讶地望着咱们。显然,她不具备方才那种程度的推理能力。”

时年便一皱眉:“那,或许小麦可以?毕竟她听完了我的解释之后,立即就懂了。”

他的目光又幽深地漫上来:“面对杀人不眨眼的残忍嫌犯,谁还有机会‘事后诸葛亮’?我要的是事先,是要快人一步。”

他说的没错。时年便皱眉:“如此说来,刚刚没人通过你的面试。”

他静静凝望着她:“不,有一个。这个人不但通过了我的面试,而且表现极为完美,超乎我的预期。”

时年张了张嘴,有点不知该说什么。

他擡眼静静望来:“不如先听听我能为那位女拍档提供的报酬。

她的眉尖微微一挑。

他轻笑:“嗯哼,不是警方提供的特别奖金。是信息共享权,以及——案件结束之后的独家披露权。”

时年的眼睛登时一亮。

他满意地挑了挑眉,退后一步微微扬起下颌:“怎么,你有兴趣?”

明明是猎人挖下陷阱,等着她自己掉进去,可是猎人却还装作羊羔一般无辜。

时年深吸口气,抱起手肘:“汤sir方才的面试,我是唯一的通过者,不是么?”

他竟然该死地敢耸肩。

“那也不一定。只能说是在刚才的那个时间,在刚才的那几个人当中,你是唯一的面试通过者。”

“如果我扩大备选人群,将你们深喉集团所有的女性记者都叫过来;或者说我的目光不仅限于深喉集团,而是将其他的媒体也一并面试的话——我相信你也许并非唯一的通过者。”

时年咬住唇

他凝视着她面上不自知涌起的一缕桀骜,垂首一笑。

那是她不自觉涌起的自信,她相信就算所有的女性记者集合在一起,推理能力也未必有几个人真的能超过她。

他便见好就收:“不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那你有优先权。”

那个挖好的陷阱就在眼前,她已经自己走到了陷阱边儿上。

这事怎么听起来都有他故意的成分,可是——她却抗拒不了。

她便一咬牙:“为什么我有优先权?”

“因为你是第一个完美通过我面试的,先入为主很重要。而且,”他一脸的认真:“毕竟我还应该24小时保护你,将你中途交给贾天子——就算他是我合作了四年的、亲密无间的拍档,我却也依然还是不放心。”

“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去大学卧底调查,自然是两全其美。”

时年深吸一口气,目光滑过那边还在朝这边观望的叶禾和小麦等人,然后在他面前缓缓擡起头来。

“好,汤sir,我申请这次机会。希望你能让我试试。”

“成交。”

汤燕卿竟然将虚饰都免了,直接伸手与时年击掌。

汤家。

汤明羿又与竞选团队在书房里商量公事,沈宛百无聊赖,便到汤燕卿房间,翻开他小时候的相册看。

那个从小就显示出桀骜不驯的小东西,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这个当妈的心。

可是孩子终究有长大的一天,就算是生身母亲,也总会有一天再也无法走进儿子全部的内心世界。儿子会悄然在母子之间隔开一道门,有些角落再也不肯对她敞开。

这般想着,沈宛便忍不住有些伤感。

门上轻响,汤燕衣明媚的容颜从门缝露出来:“三婶。”

沈宛便连忙召唤:“小衣,快进来。”

汤燕衣走进来,挨着沈宛坐下,便也看到了沈宛手里的相册、眼角眉梢的表情。

汤燕衣伸手抱住沈宛:“三婶,想小哥了?”

“是啊。”沈宛抽了抽鼻子:“好几天没见到他了。给人做24小时贴身保镖,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汤燕衣便是轻叹了一声。

沈宛敏.感望过去:“小衣你告诉三婶,你小哥到底怎么了?从你那天去看了他之后,回来却什么都没说。他病了么?还是吃不好睡不好?“

“都不是。”

汤燕衣皱眉,很难回答的样子。

“小衣,你快说啊。”沈宛便更着急:“如果不是担心他嫌我妨碍他的公务,那我早自己登门去看他了。他长大了,不喜欢我这个当妈的干涉太多,可是他无论长到多大,都永远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他?”

汤燕衣便垂下头去:“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其实也许不关小哥的事,可是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汤燕衣越是这样说,沈宛便越是担心,便追问:“不管是什么,小衣你都快点告诉三婶啊!”

汤燕衣缓缓擡眼:“三婶,向远和时年忽然分居了。说巧不巧,正是发生在小哥去保护之后。”

沈宛闻言也是一怔。

“怎么会?听向景盛说,他的儿子和儿媳感情是极好的。说是结婚四年了,两个人连一句嘴都没有拌过。”

“是啊,我也曾这样听说过,就连时年的同事也说,就在前几天向远还在给时年送花,还带着时年去浪漫午餐,向远对时年简直是无微不至。我到向家也亲眼看见向远对时年的态度——只能说是完美的丈夫,无懈可击。”

那天离开向远家,她开车载叶禾一段。原本叶禾对她很有敌意,可是汤燕衣忍了。一路上用尽自己的能力,反倒叫叶禾对她的成见减少了不少。到后来她向叶禾状似无意打听起时年的事,叶禾也多少肯说一些了。

尤其那晚叶禾也听说向远跟时年分居,她也十分不解,便忍不住向汤燕衣嘟哝了那些花的午餐的事。

汤燕衣悄然打量沈宛的神色:“按说,他们的感情一定没有问题,就是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决定分居。”

沈宛便一皱眉。

他是汤燕卿的亲生母亲,她的儿子什么模样,她从多年前就知道。不说别的,就连她公司里一个中层的女管理人员,在见到汤燕卿后不足三面,竟然便回家后跟男朋友说要分手。

儿子总是在不自知之中惹下桃花债,他自己不在乎,可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却不能当做不明白。

汤燕衣小心打量沈宛的表情,深吸口气张口要说话,却又止住。

沈宛便紧张望过来:“小衣你不要瞒我。还有什么,你尽管都说给我听。”

汤燕衣十分为难:“……三婶,算了。相信小哥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许是我想多了。”

汤燕衣越是这

样说,沈宛就越是无法放过。

“小衣我知道你从小就知道护着你小哥,他犯了错你也替他扛着……可是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是非总归要分清。小衣,你的心意三婶都明白,不过你也不能再替你小哥瞒着。”

汤燕衣万般为难,只好说:“……向远和时年分居的事,并不是他们两个当事人亲自披露的,反倒是小哥说出来的。”

“三婶我很好奇,这样私密的事情,小哥怎么会跟当事人同时间知道呢?再说人家当事人两个都并不想宣扬的话,小哥却又为什么要替人家说出来呢?”

沈宛放下相册,腾地就站了起来:“他真的这样做了?”

两人太专注于交谈,并不知门外正站了一个人。

向远的父亲、汤明羿竞选团队的财务顾问向景盛,本是来找沈宛讨论竞选资金募集的问题,却不成想正好听见门内谈论向远和时年分居的问题,他便愣在门口。

儿子和儿媳结婚四年了,感情一直都很好,除了妻子郭正梅总是故意挑儿媳的毛病之外……怎么说分居就分居了?而且儿子竟然事前事后都没有与他们两个老的有半句的交待。

下班后,向景盛心事重重回到家中。

进门,三婆上来接过公事包,说夫人在楼上。

向景盛没急着上楼,反倒问三婆:“近来,时年来过这边没有?”

向景盛陪同汤明羿做全州的巡回拉票演讲,上回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对家里的小事有些顾不上。

向家老夫妻对儿媳的态度却并不相同,郭正梅总是挑时年的错处,向景盛倒是时时处处都很维护时年,是将这个儿媳当成自家人看的。

于是三婆便小心瞄了瞄楼上,压低声音说:“来过,还是特地给夫人送来夫人一向吃的燕窝的。那燕窝在本城都断货了,一定是少奶奶特地到隔壁城买来的。结果来了反倒被夫人骂了一顿,是哭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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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盛便是狠狠一皱眉。

上楼,向景盛走进房间。郭正梅正在享用燕窝,见丈夫回来,便连忙起身:“哟,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正好炖着燕窝,要不要给你来一碗?”

向景盛盯着那燕窝:“是时年那孩子买来的吧?那孩子对你这么有孝心,你难道就从没想过要改改自己对她的态度么?”

郭正梅便是一皱眉:“景盛,你什么意思?”

向景盛西装都没脱,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只问你,前些日子时年过来,你又骂那孩子什么了,竟叫那孩子委屈得哭着跑出去?你是不是又羞.辱她妈妈了?踝”

郭正梅见瞒不住,索性认了:“我是骂了她那个疯子妈,又怎么样?难道他妈不是疯疯癫癫的么?我又哪里说错了?”

向景盛愤愤起身,伸手点指郭正梅:“你呀,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耘”

郭正梅没想到丈夫竟然说了这么重的话,燕窝也顾不上了,全都推在一旁,惊愣起身。

“景盛,你竟然为了时年和她那疯子妈而这么说我!”

向景盛眯起眼来:“你知不知道,很有可能就因为你那天的问题,时年已经跟阿远file-fal-separation了(签署了法定分居的协议)!”

郭正梅也吃了一惊。

“这么说,那天我看见他们分房睡,根本就不是为了方便工作而暂时的,而是正式分居了?”

向景盛走到郭正梅面前来:“你说什么?你亲眼看见他们已经分房睡了?那时年当时有没有跟你说已法定分居了?”

“没有啊。”郭正梅将当日的情形讲述一遍:“而且看她的样子,是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的才是。”

郭正梅想了想便又撇了撇嘴:“我看她当了记者之后,也知道凡事给自己留一线了。女人嘛,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闹着阿远分居,可是当真签署协议之后,就知道一旦失去咱们向家,她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了。”

向景盛盯着妻子:“你的意思是,她的分居意愿并不是那么坚决,而且有跟向远重修旧好的意思?”

郭正梅哼了一声:“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她在M国除了咱们,她还有什么!更何况,她还有那么个妈……”

向景盛思忖了片刻,转身便朝外去。

丈夫这么急急忙忙回来,外套都没脱,便又急急忙忙走了。郭正梅忙追上去,从楼梯转角望下去:“景盛,你又忙什么去?”

向景盛擡眼看了妻子一眼,神色淡漠,径直走过去问三婆:“夫人吃的燕窝,家里还有多少?”

三婆忙道:“加上少奶奶上回买的,应该还有几盒。”

“都拿过来。”向景盛说着径直走出大门去,叫司机备车。

郭正梅越看越不对劲,便急忙追下来:“你出门就出门,你要我的燕窝做什么?”

向景盛叹了口气,走过来压低声音说:“你上回不是说人家时年的妈妈吃不起这么好的燕窝么?那我就给人家送几盒过去。”

郭正梅一听就急了:“你说什么呢!燕窝倒也罢了,凭什么要你亲自去看那个疯子?!”

“够了!”向景盛盯住妻子:“你跟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使用这个称呼。”

郭正梅一怔,手下意识裹紧披肩:“干嘛这么严肃?”

“跟我保证!”向景盛音调不高,可是声音里却满是森严的压迫力。

纵然是多年的夫妻,这一刻郭正梅还是被吓得连连倒退几步。

“答应你就答应你嘛,干嘛这么吓人?”

向景盛又警告地盯了她一眼,这才转身上车。看都没看妻子,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郭正梅便急了,赶紧裹紧披肩追上来:“景盛!你为什么要去看许心箴?!”

司机给夫人面子,将车速放缓下来。向景盛落下车窗玻璃,淡漠地盯了郭正梅一眼:“不是我去,难道你肯去么?”

见丈夫这样冷淡,郭正梅便更心虚了,只得嗫嚅着说:“如果就是送几盒燕窝,叫司机去就够了嘛,何必你亲自去?”

向景盛恨其不争地狠狠盯了妻子一眼:“那是你亲家母,不是你随便可以打发的叫花子!”

说完向景盛吩咐司机开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绝尘而去。

郭正梅望着远去的车子,又恼又恨:“……就为了这么个时年,至于么!”

车子直达“深谷”,已是夜色浮涌的时分。

深谷院子里的灯远远近近地一盏一盏亮起来,灯光还不亮,正与深蓝的夜色彼此较量。

许心箴刚吃过晚饭,心情很好地叫护工刘太帮她梳头。

窗玻璃里映出人影儿来,她一边将它当成镜子,一边望向院子里的风景。

远远地,就看见有一个男人从黑头大车子

里走出来,直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兴许是从透过玻璃看见了她在望,于是那个男人还遥遥地冲她挥了挥手。

许心箴便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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