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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抢白月光剧本八八天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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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少年离她越来越近, 裴叶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可架不住少年步步紧逼。

直到她退无可退,才堪堪停下脚步, “江师弟。”

江宴蘅月白色的长袍沾满了赤红的鲜血,从前那双灿亮深邃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少年擡起修长的手, 轻缓地抚摸着她白嫩的脖颈。

“师姐……”

裴叶轻张了张唇,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思忖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突然明白师尊的意图,其实这里是江宴蘅的梦境,而她绝对不能在这里激怒江宴蘅, 更何况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少年似乎已经彻底地沦为魔修。

倘若此事被清虚宗的几位长老知晓,恐怕江宴蘅难逃一劫,或许他今后再也无法踏进清虚宗半步。

江宴蘅那双血红的眼睛幽如寒潭,骨节分明的长指滑动,倏地一用力紧紧地掐住少女纤细的脖子。

裴叶轻无法呼吸, 憋得满脸通红, 可江宴蘅像失了智般死命地掐她的脖子,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少年冰冷的手宛如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脖颈,越缠越紧直到她眼神涣散,即将昏厥过去。

眼看自己呼吸急促俨然招架不住,裴叶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同时她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

好歹, 她这样也算完成了任务。

“裴叶轻!”

“裴叶轻!”

“裴叶轻!”

一声声竭力的呼喊, 把裴叶轻拉回了现实,她陡然瞪大眼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拼命地呼吸,她喘着气猛地咳了几声,嘴角溢出点点血丝。

摸了摸脖颈,柔软的指尖稍微触及就疼得厉害,可见江宴蘅的确是下了死手。

她万万想不到江宴蘅竟想杀她。

萧砚见她清醒,蹲下身亲自为她疗伤,淡漠的脸浮现一抹愧疚之色,“方才让你陷入危险,着实是我考虑不周。”

裴叶轻摇摇头:“这与师尊无关,只是敢问师尊,弟子方才所见可是真的?”

虚幻梦境中的少年一身戾气,他脑海充斥的邪念将他仅存的善意尽数蚕食,已然成魔。

萧砚微微点头,“他心中有动摇,你是变数可你不在他身边帮不了他,他这才一念之差,放任自己遁了魔道。”

“变数是我?”裴叶轻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相信。

萧砚道:“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你能舒缓他体内的魔气,可长久下来你的身体撑不了几日,你虽不会跟他一般彻底遁入魔道,但沾染魔气的身体只会一日比一日差,而且……”

裴叶轻心下明了,又道:“师尊只管告诉弟子。”

萧砚摇摇头:“这件事不该由我告诉你,你回去问云渡。”

即便这已是几位长老心照不宣的事,不过于情于理还是得由云渡。

裴叶轻并不指望从他嘴里探出什么消息,既然他说让她去找云渡,那她便去找。

但她前脚才走,后脚云渡便找上了萧砚。

“裴儿她无事吧?”云渡开口问的就是裴叶轻。

萧砚不应声,默默的迈开步子往远处走。

云渡紧跟上他的步伐,追着他问:“你且和我细说说,小裴儿她有没有大碍,还有那臭小子的魔气如何才能够化解?”

他平生所求不多,只希望裴儿顺遂如意,而那姓江的混小子偏偏破坏了这一切。

萧砚双眸半阖,沉默半晌他转过身正对云渡,与他平视:“清虚宗过不了多久就得遭难。”

天象日异更叠,可近来的星象隐隐预示着不久有清虚宗会遭逢劫难,这场劫难恐会死伤大半。

云渡喃喃道:“难道,清虚宗又要上演千百年的仙魔大战?”

萧砚没有说话而是念诀,少顷一阵烟雾袭来把他卷入其中,再一晃神眼前哪有什么人。

云渡气得只想砸东西,奈何他有求于人还是没敢造次。

他只好悻悻的离开,同时心底也做出了决定。

裴叶轻变相的被囚禁在溪云峰,她住的别院风景依旧,来福一瞧见她就扑了过来。

她将来福抱个满怀揉了揉它黑白相间的的毛发,突然尘土飞扬甩着尾巴的二哈姗姗来迟。

许久未见它们,裴叶轻着实思念,当然它们不咬她的手和衣服那就更好了。

忽然不知何时出现的季澜心特伸出双手环住她软软的喊道:“主人。”

这下三小只全围在她身边。

“你们先松开我。”

裴叶轻登时有些喘不过气,它们几小只锢地实在紧,她甚至无法呼吸,只能拍拍他们的背,亦或是捏他们毛茸茸的软肉。

挽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生的亭亭玉立,短短十来天她出落成了大姑娘,可见这几日并没有懈怠,而是每天勤学修炼。

裴叶轻抱了抱她:“我回来了。”

七七扬起头笑盈盈道:“七七一直都在想娘亲呢。”

日暮低垂,昏黄的光晕笼罩着祁邙山。

裴叶轻悠哉悠哉地躺在院子里置的那张躺椅上,在她身边三小只殷勤地替她斟茶递糕点。

云渡咳了两声,三小只识趣的离开。

”裴儿,你……”

“罢了。”

吐出寥寥几个字,云渡丧气地垂头,他实在不敢告诉裴儿真相,自她幼时养在自己

裴叶轻略一思忖,道:“云长老,或许我称你一声父亲。”

心甘情愿教养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将她养育成人,这其中受到的苦楚怕是无人能懂。

云渡身子一凛愣在原处,颤巍巍的擡起手指了指她:“你,你喊我什么?”

裴叶轻不假思索的道:“爹爹。”

她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做亲生父亲,这段时间哪怕陌生人也能看得出云渡待她的真心,视她为亲生女儿从未苛待她,只这一点这声爹爹便值得。

云渡霎那间无法回神,他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两个字。

‘爹爹’

他没听错吧,小裴儿喊他爹爹了……

裴叶轻柔声道:“于我而言,您早已是父亲。”

更像是诀别的话,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云渡意识到异样,压抑着心头的喜悦,两道浓眉颤声问道:“裴儿你是不是知道了……”

裴叶轻闻言轻轻点头,又摇摇头,“爹爹不必问,我自有分寸。”

云渡心口闷闷的,他望着少女那张清冷的面容欲言又止,良久他叹息道:“也罢,你总归是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

孩子大了总是管不住的,一想到以后极有可能要和裴叶轻分离,他鼻尖一酸几欲老泪纵横,但他忍住了微微仰头努力把眼里打转的泪珠憋回去。

饶是裴叶轻清冷的性子也不难看懂云渡的心思,可有些事不是能控制的住的。

云渡本还想多陪陪裴叶轻,但玄征突然唤他到南华殿。

玄峥独自站在山崖,朝扶风城的方向远眺,他负手而立盯了半个多时辰。

半晌他低眸,掐指算了算突然间他身子一僵。

南华殿那块铜黄的玄镜浮于半空当中,镜面映着扶风城的景象,城池外丛林叠嶂,足有半人高的杂草掩藏着好几具尸体。

玄征开门见山,淡声道:“魔尊即将出关,对我们整个宗门而言是坏事,尤其江宴蘅已经被抓去扶风城。”

云渡当即起身,嗔怒道:“那臭小子果然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收留他!”

玄征瞥了他眼,遂又若无其事道:“兹事体大,今日找你们来就想商议关于江宴蘅的事。”

云渡嗤道:“自然是赶出宗门,以后都不许他回来。”

他看不惯江宴蘅,更不想他回来害他家小裴儿。

小裴儿身子本就羸弱,若非这些年他精心呵护才把一朵稚嫩的花骨朵养成如今娇艳的牡丹花,他不容许任何人来伤害他的裴儿。

何况江宴蘅如今身在扶风城生死未卜,倘若侥幸活了过来那也只会沦为魔尊的傀儡。

玄峥脸色沉了沉,直言不讳道:“你身为长老说这种话,实在是为老不尊。”

他的话噎的云渡涨红了脸,颓丧地坐了回去神情烦躁。

责骂过云渡,玄峥继续道:“魔尊若再度现世,清虚宗首当其冲,而且据传阴阳寮的少主和魔尊有着纠葛。”

摆在众人面前迫在眉睫的事,无疑是扶风城的万妖,他们分明看到城内的妖怪正伺机出动准备祸乱人间,到时候他们必须得派弟子下山降妖除魔,还得防备魔尊,这无疑全是难题。

找他们到南华殿也是想商量对策。

殷寒离道:“掌门师尊,万妖过境乃是不祥之兆,我们必须得去诛杀那些妖孽,若不然真让扶风城的那些妖怪死灰复燃,不光清虚宗保不住,那祸害的是整个人间啊。”

如果玄峥预料的不错,三日后魔尊现身,万妖也会出城来踏平清虚宗。

安稳了百年的宗门,难道真要在他手里断送。

玄征沉吟半晌道:“不如这样,我们找几个修为资质不错的弟子,一起去扶风城瞧瞧,若真有事再做决断,还有江晏蘅的事我自有考量,不过现如今宗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各位切忌莫要被有心之人知道,传扬出去势必会引来祸乱。”

众人沉默许久,终还是点点头应允了此事。

步出南华殿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沉的,犹如天上的乌云酝酿着一场暴雨。

就在此时,棠也眼尖的瞧见她那鬼鬼祟祟偷听的大弟子黎枝,殷寒离他们默契地离开,由着她处置自己不听话的弟子。

棠也恨铁不成钢,冲上前擡手赏了黎枝一记拳头,“逆徒!你这死丫头还知道回来!”

黎枝眼角象征性地流出几滴泪,她干脆利落得跪倒在地,抱着自家师尊的腿哭喊:“徒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都几回了!三回之后又三回!你若不想认我做师尊,那咱们趁早断了这缘分。”棠也当真气疯了,她这不争气的徒儿,害得她天天被掌门师尊责骂,还说今后不许她再进试炼大会,也再无机会收徒。

黎枝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泪珠,”师尊,我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对我非打即骂呀。“

棠也剜了她一眼,旋即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你还有脸说,你们下山后发生的事,我们可都瞧见了。”

黎枝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尊的眼睛,这次徒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徒儿一回吧。”

棠也仍然没好气道:“我饶不饶你有什么用,过不了多久你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哪还需要我饶过你。”

黎枝吓得站起身,拽着她的衣袂不肯松手,“师尊你千万要救救我啊。”

棠也嫌弃地推开她,“你想些什么呢,是宗门有事,扶风城又有动乱。”

黎枝向来不在乎宗门事,修道之术也是一知半解,但她听说过扶风城,据传当年仙魔大战茍活下来的余孽都住在那边,千百年来从未侵犯过任何地界,除了偶有几个胆子大的妖精偷跑出来,置魔尊立下的规矩若无物,去外头自寻死路,其余的妖怪多半都安静地待在城内。

“师尊,如果宗门倾覆,千百年的那场战役是不是又要在这上演。”黎枝听闻这当中的利害关系,面容忧愁。

棠也难得冷着张脸,沉沉的叹气:“你身为他们几人的师姐,我也不求你以身作则,可宗门即将逢难。”

言罢她絮絮将之前玄征所言尽数告诉给了黎枝,且还是清清楚楚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告诫黎枝绝对不能对外透露。

于是乎黎枝转头又将这件事告诉给了裴叶轻。

裴叶轻听着这番话,虽在意料之中可还是有些抵触,待在莲花村时她侥幸逃过一劫,接下来若是被卷进宗门与扶风城之间的纠葛,那么她完成系统任务的时间岂非更遥遥无期。

黎枝见她面无表情,以为她只当平常的事,便道:“裴师妹你也莫慌,你有云长老庇护到时候也出不了什么事。”

裴叶轻慢慢地消化超载的信息量,原来当剧情崩坏后,所有坏事都会接踵而至,后期的仙魔大战竟提前了三年。

难道这就是没有完成任务的终极惩罚么。

同归于尽……

“裴儿,小裴儿?”黎枝擡手在裴叶轻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反应,捏了捏她的耳垂。

裴叶轻从纷杂的情绪中回神,她下意识地皱着眉,“黎师姐想说什么就说,我都听着。”

黎枝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她,问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裴叶轻抱着紫茕剑,敛眸轻声道:“我在想江师弟。”

黎枝顿时仿佛天塌了下来,“你、你说你在想江师弟?”

裴叶轻疑惑道:“怎么了?”

黎枝震惊过后,咳了两声正襟危坐,神色凛然:“我劝你莫要动那种心思,否则对你,对整个宗门都不是好事。”

扶风城。

尖锐的荆棘布满城墙,河畔三三两两地躺着几具即将化骨的尸体,放眼望去清澈的河水早已被染成了血河。

往里走去,一盏盏冥灯宛如鬼魅的眼睛闪起昏暗的灯火,簇簇火焰像是随时会泯灭。

钟离扶桑斜躺在软榻上,吃着新鲜的果子,慵懒的掀了掀眼皮看了眼不远处困得结结实实的少年,冷笑道:“我当魔修之子有什么能耐,竟弱的不如我们这的小喽啰。”

森冷的讥讽声在幽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阴寒,伺候在少年身旁的人替他添了杯茶水。

“少主,您看不如斩草除根。”

钟离扶桑摆摆手,“不必,他如今算半个魔修,只要他留在扶风城,他修炼的灵力会慢慢消失此消彼长,等他的魔气胜过体内的灵力,自然为我们所用。”

既是清虚宗弟子,又有魔修血脉,这样的人定然得帮扶风城。

“你们先下去吧。”

遣走仆从,钟离扶桑慵懒的站起身,缓慢地走向少年。

江宴蘅浑身狼狈,衣衫满是脏污,铁链束缚着他的身体令他无法动弹,他擡眸一眼认出少年的身份,他咬着牙忿忿道:“你是阴阳寮的人,为何出现在扶风城,又为何要抓我来这!”

万妖之城并非普通修士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连宗门的七大长老也不敢轻易踏足,而他这身为半个魔修亦是清虚宗弟子,竟能做到毫发无伤。

斑驳的光晕落在钟离扶桑的后背,像一把利刃将他劈开两半,他露出那张苍白隐于暗处的脸,阴恻恻的笑道:“若没有学会傀儡之术我自然不会出现在这。”

言外之意便是,他以傀儡术控制了整个扶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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