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米馒头(2/2)
醒发最后工序。塑好的米馒头置竹匾,覆湿布静置。郑淮安执蒲扇轻扇:“风要柔,时要短,半刻即发。”米馒头在匾中渐渐膨起,如蓓蕾初绽。老人执指轻按:“慢回弹,不塌陷,方是时候。”
蒸制需要火候。米馒头入竹笼,旺火急蒸。郑淮安执蒲扇控火:“气要足,火要旺,一炷香正好。”蒸汽氤氲中,米香与酒香交融,如江南春雨。老人执竹签轻点:“签出无黏,即熟。”
出笼的米馒头洁白如雪,顶开花纹。郑淮安执竹夹轻夹,馒头微微颤动。“蒸制差一分则死,多一分则塌。”老人细细品味,米香清雅,酒香隐约,口感绵软,冷热皆宜。
小林小心捧起一个,馒头在掌心温热柔软。“软得像捧住一朵初雪!”她学着蘸少许玫瑰酱,花香更添风味。三人就着新熬的绿豆粥,在芒种时节的晨光中细品。
窗外布谷啼鸣,厨房里米香萦绕。郑淮安说起年轻时在宁波吃的米馒头,小林讲述家乡的酒酿饼,我则想起师父教的“米馒贵在发,发中见真功”。
炊具洗净时,日上三竿。小林擦拭着石磨,忽然问道:“郑老,为什么非要用酒酿发面?”老人指着未尽的酒酿:“酒酿性温,比老面更添酒香,发酵均匀。”她若有所思地记下。
郑淮安在收拾米渣时轻叹:“现在的粳米都不够香了,等新米下来我得去湖州寻些老品种。”他翻出个陶罐,取出风干的米馒头:“这是去岁的存货,回蒸如新。”
春阳渐烈,我们在厨房继续蒸制新发的米馒头。碎馒熬粥,米粉做糕,连酒酿都被郑淮安说要煮蛋。药膳馆的灯笼在日光中晕开暖色,将这场芒种的米馒头宴照得洁白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