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火腿肠(2/2)
定型最后工序。蒸好的香肠入冰泉浸泡。郑淮安执筷轻翻:"热胀冷缩,质更紧实。"香肠在冰水中迅速收缩,肠衣泛起细密的皱纹。老人取出沥干:"外紧内嫩,方是火候。"
切片讲究刀工。香肠置案,郑淮安执薄刃刀,刀落片成。"片片透光,厚薄均匀。"肉片在青花盘中铺开,如粉樱叠雪。老人执片对光:"透而不散,韧而不硬。"
品尝时分,火腿肠嫩滑弹牙,入口即化。郑淮安细嚼慢品:"蒸制差一分则生,多一分则老。"肉香清雅,薯粉滑润,余味绵长。
小林小心尝了一片,眼睛倏地亮起:"滑得像吞下一朵云!"她学着蘸玫瑰酱,花香更添风味。三人就着新蒸的米饭,将肉片铺饭,米粒晶莹,肉香满口。
窗外细雨绵绵,厨房里暖香萦绕。郑淮安说起年轻时在岭南吃的鱼肠粉,小林讲述家乡的糯米肠,我则想起师父教的"嫩滑二字,重在火候"。
炊具洗净时,檐水成帘。小林擦拭着铜漏斗,忽然问道:"程教授,为什么非要用薯粉?"我指着未尽的粉浆:"薯粉清滑,比麦粉更保嫩滑,冷后不硬。"她若有所思地记下。
郑淮安在收拾肠衣时轻叹:"现在的猪肉都不够嫩了,等谷雨我去山里收些吃山泉的。"他翻出个陶罐,取出熏制的肉肠:"这是三年前的存货,嫩滑还存。"
夜雨渐密,我们在厨房继续研究剩余的肉浆。肉浆蒸糕,肠衣炸脆,连肉渣都被郑淮安说要喂猫。药膳馆的灯笼在雨夜中晕开粉光,将这场春日的火腿肠宴照得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