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节(2/2)
但如今,无论是理智面或情感面,我都不会放下眼前这个人不管。我选择了跟着他遁入这条暗不见天日的下水道里,除了因为我相信他,也因为他相信我,他把他最脆弱的一面都摊开了给我看,这对一名杀手而言可说是大忌,尽管这么做并非出自他个人意愿,我依然搂着浑身滚烫的他,不让他有推开我的机会。
我这么做也许真的很傻,把自己跟一个亡命之徒绑在同一条船上,无所谓,反正母亲从小就说我傻,她没想到的是我能傻到这种地步,惹上了真正的狠角色而毫无自觉。
若说Odi是雄狮,Laufey是豺狼,那么这位先是写纸条给予问候、又差人来用电击棒招呼我们的Dr.Doo,我想我会用猎豹来形容他──他老早就潜伏在暗处锁定好他的猎物,并且趁其不备时冲上前啃住对方的脖子,让他手到擒来的猎物除了听其摆布外没有任何退路,我和魔法师都不例外。
最重要的是,我很快就会发现,这个名叫Doo的男人相中的猎物跟我还是同一个。
2012年9月18日正午
乔治亚州,格里芬市,河流旁的造纸工厂,铁制的拷问房。
我去真正的地狱面前晃了一圈又回来。
Doo这个男人拥有很大的野心,他既要权力、也要版图,这世间鲜少有双赢的局面,但眼下他显然占有这样的优势,因为他手上握着我这枚筹码,Od家的长子兼独子,顶着Odson这个肥美的姓氏,他捕获的是一条甚至连Laufey都没能抢到手的大鱼。
除此之外他还想要魔法师。
更正确一点的说,他『曾经』拥有过魔法师,至少照他本人的说法是如此。而我,尽管再怎么不愿承认、尽管他说的话再怎么不堪入耳,这个男人在情欲这方面有着和我同样的心思,就算在其它方面的想法我们大相径庭。
所以我们打了一架,男人对男人,公平公正的那种。噢,也许在主场上我没办法要求所谓的公平,比方说这家伙在拆了他的盔甲之前先砸了我的蛋蛋,比方说在我解开束缚住我的麻绳之前他险些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
没关系,那些都无所谓了。十三年前我被人绑着丢在密室里时,我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十三年后的现在,我已有能力改写当初的结局。我花了比一般特务更多的时间练习拆解各式各样的绳套和锁炼,有一段时间我的手脚各自因为过度的酸麻而直不起来,还有一次我差点因为不能解开新式锁头而溺死在水箱里。
我的对手是Doo,但其实我很清楚我是在跟过往的敌人打架,它纠缠了我很久很久,最后化做一个坚实不摧的躯壳来到我面前,以为我对它莫可奈何──也许吧,如果我持续想着Loki,有可能我真的会输掉这场战役,但属于Loki的足音已留在过去,眼下魔法师的安危才是我唯一的挂怀,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同时想起Loki和Loki以外的第二人,而对方的比重竟大过于Loki,这让我在现实中的拳头力道加重,我一片一片将过往堆砌在我眼前的铁幕给拆掉,直到它狼狈地露出真面目,还为了怕我更进一步看清它,一溜烟的逃跑。
这场和Doo的战役,表面上,我是打赢了。
但若以鞑伐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说,或许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2012年9月18日傍晚
我找回他了,我的魔法师。
呃,别怪我改用所有格代替对他的称谓。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非得在竞争意识下才能理解自己对某项人事物不可剥夺的占有欲。现在可好了,保护欲、占有欲和情欲,三者合一的这名融合体站在我面前,而我们相遇的地点却是在一间医院的大门口,就算我内心再怎么激动,有再多的话想对他说,这都不是个适切的场合,再来我的生理状态也恶狠狠地提醒了我一把,我光是想挪动脚步向他靠近,被Doo的刑具伺候过的两料睪丸就痛到像是要被人摘下来。
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心里想,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