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节(1/2)
次见面时,魔法师一拐一跛地走向我,现在,我也一跛一拐地走向他,我们身上都带着彼此看不见的伤,看不见,却不代表不能理解。我从检验报告中得知了他的过往,他从我可笑的步伐中得知了我的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对方面前,打量了彼此好一阵子,最后决定给出一个不含带任何欲望的拥抱。这样事情才不会太过复杂,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时差就如同飘散在半空中的烟雾一样,有形体却不具任何意义。
我和定期上教堂的父亲母亲不同,我没有固定的信仰,我也从没诵读过圣经,但是在这一刻我却认真地感谢起上帝,衪在我真心祈祷一件事时头一遭给了我实质的答复。
2012年9月19日-9月25日
这几天,我们分别在五星级饭店、简朴的民宿套房、还有游艇上度过。
是的,我们,我,还有魔法师一起。
我对于不停地变幻着我和他之间的代词而沾沾自喜。
虽然这一切都来自于我无耻地修改了契约的内容,在没有经过我父亲的允许之下,我擅自以我的名义和魔法师续约,用承诺的力量继续将他绑在我身边。
这么做,不为别的,一来我无法谅解我父亲鸟尽弓藏的作法,为此我和他老人家展开十三年来规模最大的一场冷战──上一次我和他拒绝沟通是在Loki的葬礼之前,我想把属于Loki最珍贵的东西留在我身边,我父亲却坚持要把它们移进棺木里,也许他认为这么做才是切断过往的最好方式。
事实证明,过往是切不断的,你击退它一次,它还会用其它的形式回过头来予以反击,到头来,你会发现与过往和解才是最一劳永逸的作法,这也是我想把魔法师留在身旁的第二个理由。
某种程度,他已经让我跟过往和平共处了,我现在想起Loki时不再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个中原因我还无法厘清,所以我需要魔法师帮我一把。
和魔法师在一起的日子前后加总起来十二天,前半段像是一场梦,后半段也像是一场梦,虽然处境大不相同,但是对我来说,却都是美梦。
所谓美梦的定义,就是美好到不切实际。想想有个人,愿意用他的生命保护你,把他的情欲毫不保留献给了你,虽然他情绪飘忽、阴晴不定,必要时还可能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批得你体无完肤,说也奇怪,我以往对这类型的人相当没辄──事实上我现在也拿魔法师很没辄,但不是不好的那种。
挑剔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理由,而无条件接纳一个人,需要的却只有一个字。关于那个字呢,我的死党们总是叫我别胡乱说出口,因为说出它花不到一秒钟,却可能要用一辈子来抵偿。
这对习惯坚守承诺的Thor Odson不是难题,难题是,我在说爱之前,总得先知道我爱上的是什么人,我才能在爱这个动词后面冠上一个专属他的名词。
于是我的恶梦就接着来了。
恶梦的定义,其实不见得都是坏的,只是多半令人沮丧,它往往是截断美梦的一个点,某种程度,它和『现实』是等义词。
我被迫面前现实与梦境结合的那个时刻,是我和魔法师在那间日租屋的厨房流理台上做爱的时候,原本,一切都很美好,虽然我觉得我和他的立场开始对调过来了,前几次都是他主动引诱我,现在他的情欲份量却满满地倒灌在我身上,让我即使还在复健状态也控管不住我的精虫冲脑,而他魅惑十足的肉体则给了我最大的复元动力。
尽管我目前能分泌的精虫量还少得可怜,但我硬梆梆的老二依然一下又一下插着他,我知道他也沉溺其中,他绞得死紧的肉壁说明了他也不想轻易放我走,他仰起漂亮的脖子叫着我的名字,一声一声像是魔咒,提醒了我身处在梦境里,提醒了我该回到现实,于是我问了他那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Loki。他在激情中注视我,用着跟Loki一模一样的绿眸。
不,我不可以。我摇头,摆脱过往对我的诱惑。Loki是Loki,你是你。
在我看来你巴不得我们成为同一个人。这句话,魔法师没有明着说出口,但他充满挑衅意味的肢体语言已经清楚地表态。他看穿埋藏在我内心的丑陋欲望,他就像路西法那样洞悉人类最不堪一击的弱点,我相信他熟知七宗罪,那七名堕天使可是由路西法亲自掌管的。
如果你是Loki。这会是场求之不得的美梦。
如果你不是Loki。这还是一场求之不得的美梦。
这两者间的差别只在于不切实际的程度。
我颤抖着在他体内she精,这撮精ye不是射在我脱到一半的内裤里,这不仅仅只是一场午后的春梦。我抱紧怀里这个有血有肉的躯壳,深知要留住他,我能做的只有与Loki正式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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