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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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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康熙四十八年八月即将结束时,正在“西巡”的康熙帝,发布了秘密建储诏和皇子贡献榜计划。这一计划公布伊始便使得朝野震惊,以乌鲁木齐城为核心,朝野内外引发的一系列争论和议论如同八级地震激起的十级海啸像全国各地辐射开去。

短短不到半个月,计划的内容伴着马蹄声和报童的吆喝声就已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乌鲁木齐城再次以事件中心地扬名海内外,同时,康熙帝的这一剂生猛的太子养成计划引起朝野内外巨大的争议。与以往不同的是,无论是朝野各方势力抑或是民间,大都是对计划内容的热议,对于替康熙背黑锅的嘉兰公主,朝野内外此次鲜少的没有多加抨击。

毕竟,与之前长期的高悬储位相比,这样貌似正大光明的秘密建储计划无疑给朝中各方势力吃了一颗定心丸。按照诏书内容,首先,有可能继承的大统的是除废太子胤礽以外的所有成年阿哥,并不包括嘉兰公主;其次,自此之后,每位官员都可以公开支持其追随者,而不必再受不可结党营私的旧制束缚,这对于妄图择木而栖的一众臣工而言,再无后顾之忧。

唯一让朝中众臣颇有微词的,就是康熙帝竟然将这样一项关乎国计民生的大计划交给本就为众臣忌讳的嘉兰竭诚公主。交给嘉兰公主让她一言而决也就罢了,竟然还“册封”她为所有文臣都梦寐以求的太子太师!甭说翰林院里的那些酸腐儒林,就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都内心极度不平静。而以康亲王、郑亲王为首的一众扈随亲贵们,就更加的不平静了。

可不平静归不平静,对于嘉兰公主,所有人如今都是又敬又恨。敬她,是因为皇子贡献榜她可以一言而决,她的一句话就可能决定了他们的身家性命。恨她,除了固有的成见、政治立场的鸿沟,现在,更多的是恨她一个女子却得到康熙帝如此推心置腹的倚重。

当然了,敬也好恨也罢,都是每个人内心的小九九,明面上,甚至包括先前还对灵儿怒目相向的三阿哥胤祉,都不得不对灵儿这位手握大权的新任太子太师毕恭毕敬。幸好灵儿尚在月子里,否则,康熙都打算让一众成年阿哥每日到灵儿这里晨昏定醒请安问好。

即便如此,放眼整个大清朝,怕是没有一个坐月子的产妇像嘉兰公主那样忙碌。筹建军工集团,康熙就一句话,可如何筹建?出资、人员、选址等等一系列问题都摆在灵儿面前。再加上一众阿哥对于即时生效的皇子贡献榜十分上心,已经纷纷开始行动,力争在剩下的半年时间里抢占前三名,故此成天时不时的往东苑跑。

除了联络感情之外,与灵儿要好的诸如胤褆、十三、老十自然是希望灵儿能够给他们开小灶,给

他们支支招好一招制敌;与灵儿关系尴尬的诸如胤祉、胤禛也是天天不落,他们心知不得灵儿偏袒,但他们宁可枯坐也不愿竞争对手得了便宜。最让人妒忌的当然属九阿哥胤禟,当冬雪以不能受风为由笑着“驱逐”其他人时,胤禟却可以堂而皇之的走进内堂和灵儿说说笑笑。

其他人还好,每每此时,胤禛都气的面色发青,总是不待冬雪出声就先行拂袖而去。幸好,众人算了算,再有几日弘烨和福宁就满月了。

月初因两军哗变而拖延的御驾行程,因弘烨和福宁的满月再度延期。自从让灵儿“心甘情愿”的替自己背起黑锅,成功吸引所有成年阿哥的注意力后,康熙帝心情大好,成日泡在弘烨和福宁的偏殿,又是喂奶又是逗弄,大有当奶爸的架势,甚至让李德全将京师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章都搬到偏殿,还对灵儿美其名曰这是尽早对烨儿进行“幼教”。

康熙帝如此这般宠溺弘烨,自然也招来众臣的猜疑,可白纸黑字的秘密建储和皇子贡献榜就在那里,他们哪里猜得出这是康熙的阳谋。只道康熙年事已高隔代亲,又倚重嘉兰公主,故而更加疼爱镇西郡王和和硕福宁公主以示恩宠。出于对太子太傅的“敬重”,西苑群臣有心巴结;又因康熙帝明确向八旗亲贵表态,西北战事已了,回京后就撤了嘉兰公主的抚远大将军,算是让八旗亲贵稍有安慰,因此扈随群臣便联名提议,要将弘烨和福宁的满月礼大办。

这样一来更加称了康熙的心意。按说依照满族习俗,“洗三”的讲究最多,满月多是亲朋热闹热闹。如今群臣提议大办,轮不着孩子的父母推辞,康熙帝就下旨让礼部官员照“皇子”“固伦公主”例操办满月之礼。胤禟心疼儿女自然不说什么,灵儿这些天疲于应付一众成年阿哥早已顾不上这许多。于是乎,这一对出生前就引起全国关注尚在襁褓中的龙凤双胞,再度声名显赫。

自打弘烨和福宁出生伊始,封疆大吏、各地官绅、后宫妃嫔、朝中大员就早已备好了大礼,只等合适的时机。如今康熙帝振臂一挥,众人怎敢怠慢。欧洲六国驻京大使纷纷发函祝贺,南海舰队护卫着来自帝国最南端马来洲的“舅父”总督阿苏里派出的宝船;自西藏回撤的噶尔弼南路军八旗骑兵近万人护卫着廓尔喀国王奉上的礼物以及六世达籁开光祈福过的两颗天珠迤逦北上……全国各地通向西北的国道、省道再次拥堵,钱府车马行和各地镖局的生意又火了一把。

早前就离开乌鲁木齐前往楼兰古城整顿旧部的大漠判官一行人,也终于在满月之礼的当天早上赶回乌鲁木齐城。进城时夹在形形色色的镖队、车马行、货车中,打量着周边说着各种方言的镖师

、旗手,大漠判官眉头一皱,有些担忧的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包裹。

一行人好不容易走过人声鼎沸的外城,却发现内城一样拥堵。乌鲁木齐行宫东西角门门口全是排着队的车马,一眼望不到头。萧天凝见状,便招手示意胡子领着其他人去内城灵儿赐给他们的一处别院先安顿,只他自己一个人朝行宫东边角门行去。

萧天凝一身商贾打扮,加上孤身一人,竟然不排队径自就往门前走,这让门前的那一长溜车马护卫们十分不满。有那不开眼的大声谩骂,被萧天凝斜眼一瞪就没了声气。远远的,门口的守卫士兵认出萧天凝,十分尊敬的将萧天凝让了进去,惊的本来等着看好戏的门前众人瞠目结舌。

萧天凝到的时候,灵儿正在漪澜殿内与康熙帝商议军工集团的具体事宜。康熙原本在弘烨和福宁那里逗弄孙儿,被灵儿硬拉出来本就不乐意,加上筹备的具体事宜又长篇累牍十分繁琐,磨的早就没了耐心。一听紫衣禀报有西域雄狮之称的大漠判官到了,立马示意灵儿打住,饶有兴致的对紫衣道,“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让灵丫头都刮目相看的大漠判官究竟如何三头六臂。”

在灵儿看来,康熙是越来越童心重了。抛下正事也就罢了,要见萧天凝,还不许众人告诉萧天凝他皇帝的身份。灵儿无奈的收起桌案上的奏折,瞅了一旁自得其乐的老顽童康熙一眼,暗叹,她的好日子是过到头了!

担心萧天凝做出什么冒犯天颜的举动,紫衣谨遵康熙的旨意,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告诉萧天凝殿内还有一人,却没有说出康熙的身份。这样就够了,当萧天凝踏进殿内,看到上座的抚远大将军一脸沮丧,而一旁的老人精神矍铄正用忖度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时,他就已经猜出了这位老人的身份。

既然康熙有意如此,本就对满族皇权殊无好感的萧天凝也乐得无拘束,自顾自的向灵儿单膝行礼后便起身,完全没搭理一旁的康熙。灵儿也不知该如何介绍康熙,多说多错,索性也不提,也假装康熙和他身后的御前侍卫武丹两个人不存在,自顾自的与萧天凝话家常,“一走两个月音讯全无,我们都猜测你是不是在大漠里迷路了!”

很显然,向来喊自己萧兄的嘉兰公主说话拘谨了许多,萧天凝更加礼数周全,抱拳道,“回大将军,我等一行月前就离开了楼兰,原本早就该到,不想遇到一支奇怪的人马打劫,兜兜转转得浪费了些时日。”

灵儿闻言乐了,大眼睛骨溜溜的转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什么?!在这片大漠上,竟然有人敢打劫大漠判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样的人马是够奇怪的。”话音稍顿,她又不解了,“不对啊,什么样的人马

竟然能拖累你的计划?”

一直被忽视的康熙帝坐不住了,他故意干咳了几声,然后慢悠悠的端起茶几上的盖碗,斜眼上下打量着萧天凝,“大漠判官,见面不如闻名啊!”说着,擡手示意身后的武丹,“武丹,你不是一直想和这位判官切磋切磋吗,就怕有些人输不起。”

老顽童康熙如此阴阳怪调的挑拨,灵儿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用眼神示意萧天凝切莫妄动。然而萧天凝并没有理会灵儿的劝诫,淡淡一笑,依旧不看康熙,朝武丹抱拳,“切磋可以,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否则要是伤了将军的贵客,我可担待不起。”

那武丹可是康熙的御前侍卫里武功最好的,习武之人本就有逞强好胜之心,如今被康熙一擡又被萧天凝一激,哪里还忍得住,如同铁塔一般站出来,也是一抱拳,“早就听闻大漠判官的大名,久仰久仰,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眼看着虚空之中电光火石刺啦啦作响,灵儿只得认命,站在中央挡住两个人的视线,指着殿外院子,“比武可以,换地方!说好了啊,点到为止,我可不想今日大好日子见血。”

武丹和萧天凝应了,当即出殿,摆开架势。紫衣怕误伤康熙,陪着康熙站在殿内临窗观战,灵儿不能受风,也懒怠陪康熙瞎胡闹,反正她知道这两人都不是没轻没重的主,索性回内殿继续完善军工集团筹备的奏折。

半个时辰后,灵儿回到外殿,武丹和萧天凝已经斗罢各自归位。正如灵儿所预料的,久在宫中无人敢对其真正放手一搏的武丹,又怎么会是靠拳脚称霸西域的大漠判官的对手。康熙此时看萧天凝的眼神,明显与先前不同。武丹更加,虽然他无法放下贵族的身份与萧天凝心心相惜,却也十分敬佩。

萧天凝这时想起自己进宫的目的,忙将随身的牛皮包裹解下,双手捧起,对灵儿言道,“草民得知公主喜得世子、公主,略备薄礼,请大帅千万笑纳!”

看萧天凝面色郑重,那包裹又严严实实并且被随身携带,想来不会是什么薄礼。灵儿忙扶起萧天凝,推心置腹的言道,“你此去整顿旧部本就不易,难为你还记得这些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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