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节（2/2）

“如果你要去Ealdor，可以自己把信带去，”Gai加了句，沾了点温水到他的药膏中，轻快地搅动几下，然后开始——意外轻柔地——在Merl的伤口上涂抹。

“Ealdor，那是你的家乡？”Gwae问，并退后看着，不带冒犯。

Merl谨慎地答道。“那是我母亲生活的地方。”

“想去看看吗？我保证会注意言行。”Merl什么都没说，于是Gwae的笑容褪去了一点——他快速跟Gai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你没想到去哪里，老弟，我知道不少欢迎我们这种人的地方——还有两三个欣赏你魔法的地方。”

欢迎。欣赏。

违和的记忆。他来到Calot的第一周，当时还未找到工作，没交到朋友前就先树立了敌人，似乎。Arthur曾嘲讽地在他身后叫着，喂，别走啊。

我很高兴做你的仆人。不管天堂地狱还是其间任何地方。直到我死的那天。

“过一两天，清洗下，然后就能拆开了，”Gai告诉他，并未逼Merl作出决定。“如果有条件我可能会马上给你缝一两针，但目前…看起来并没有感染。”

“会留疤么？”Gwae说。

“估计不会整个留疤，”Gai回答。“有那么一两道伤口可能会消退的慢一点。”

经历了数次沉默——悠闲，并沉重。

随后Merl静静说道，“我不准备走。Gwae，别觉得你必须留下，如果你不想的话——我知道身在Calot对你来说很危险。”Gwae嗤之以鼻。“但…没有我估计他熬不过一天。”他试着对Gai微笑。

这时Gwae开口了。“他。Arthur？那个都不愿看你一眼的人是不是他？”

Merl感觉胸口一阵疼痛，而这与Gai给他上的药和正缠绕准备绑紧的绷带毫无关系。他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暴露了什么，但老人擡起头看着他的脸，往后坐下，双手暂时搁在腿上休息。

“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Merl，而且我不认为这该影响你的决定，以及今后的打算。昨天在行刑前，Uther命令我给Arthur服用一种镇定药剂。整个过程中，他都是醒着的，但那感觉更像是在梦里，而不是现实。”

Merl闭上眼看到他的王子，站在阳台上宣判死刑的国王身后——一动不动并且神志恍惚。然后想通了。

“为什么——”Gwae开口。

“他不希望Arthur闹事，”Gai说。

Merl睁开眼仔细观察他导师布满皱纹的脸，仿佛这能将先前从他的世界消失的一切希望再一次传达给他。“闹事？”

“我猜，”Gai说着，轻弹了下手指无声地命令Merl伸出他的手指，“Arthur为了让你逃脱也制定了相应的计划，Merl。”

“他不生气？”Merl说，照做时哆嗦了一下。

“过了今天就不一定了，”Gai严厉地说。

老人开始拆除绷带时Merl闭上了眼。Gwae包扎的时候就已经够糟了，颤抖，出汗还紧闭着嘴——他知道这只会更糟。

他没猜错。

“这些绷带煮过之后可以再用，”Gai告诉Gwae，他浸泡粘在一起的部分，轻柔地撕开每一层，但依然产生了贯穿Merl整